覺察到楊碩的目光，雲永誠迎接他的目光順便打量了他兩眼，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他覺得眼前這個一頭啫喱膏，梳著油光光的大背頭，穿著騷包花襯衫的年輕同誌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號人。

  “難怪我追求了你這麽久，你都不答應，秦玉同誌，原來你早就背地裏跟其他男人好上了，什麽黃石鎮中心小學第一清純女教師，嗬嗬，浪得虛名。”

  不管楊碩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這話一落，在場不少人開始用異樣的眼光將秦玉盯著。

  “雲永誠同誌，很抱歉，連累你了。”

  秦玉眼用眼神向雲永誠表達歉意後，扭頭麵紅耳赤地瞪著楊碩，聲音拔高了一些。

  “楊碩同誌，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拒絕你的追求跟雲永誠同誌沒有絲毫聯係，你別血口噴人。”

  楊碩盯著雲綿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聲。

  “我血口噴人！瞧瞧這小丫頭片子跟你倆長得多像啊，秦玉同誌，你要怎麽解釋？”

  楊碩不說這話，沒人注意這個問題，楊碩這麽一說，就有人將目光在雲綿，雲永誠跟秦玉之間轉來轉去。

  “別說，這小女娃眉眼之間還真有些像這一男一女。”

  “還沒結婚就跟人生孩子了，真不要臉。”

  “還是中心小學的老師呢，別把孩子教壞了。”

  周圍有人對秦玉指指點點，秦玉被冤枉，心頭委屈極了，怕自己解釋越抹越黑，秦玉選擇閉嘴，可心裏的憤怒跟委屈讓她臉色忽白忽紅。

  瞧秦玉一對眼眶紅得厲害，雲永誠心裏莫名覺得不舒服，雙手握得拳頭咯咯地響。

  就在他想打人的時候，小丫頭軟甜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綿昂首挺胸地瞪著楊碩開口：“我今年已經八歲了，我雲叔叔今年剛剛二十歲，我秦阿姨二十歲不到，你說我是他們倆的孩子，二十減去八，等於”

  當著眾人的麵，雲綿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認真地減啊減。

  “雲叔叔，借一下你的手指頭用。”

  自己的十個手指頭不夠用了，小丫頭還掰著雲永誠的手指頭繼續減啊減。

  “我算清楚了，二十減去八等於十二，秦阿姨十九歲，十九減去八，等於”

  雲綿又開始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認真地減啊減。

  她聲音清脆軟甜，模樣軟萌粉嘟，掰著手指頭做減法的動作還可愛，一下子吸引了好多目光，都快把楊碩給忘了。

  “我又算清楚了，十九減去八等於十一，如果我真的是秦阿姨跟雲叔叔的孩子，那他們十一二歲就生了我嗎？”

  雲綿忽然邁著小腿兒走到一個中年婦女的麵前，揚起小臉眼神困惑地將中年婦人瞧著。

  “嬸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中年婦人腦子還沒轉過彎兒，嘴上已經順著雲綿的話答了：“小姑娘，你想問什麽？”

  雲綿小手撓了撓腦袋瓜子，開口說話，聲音純粹無邪。

  “嬸嬸，請問十一二歲能生小孩子嗎？”

  中年婦人將頭一搖，斬釘截鐵地回答：“當然不能，十一二歲毛都還沒長齊，自己都還是孩子呢，怎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