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
“試藥!”
服侍的人一個一個將藥碗端進去,久久沒有動靜,但是瓷器破碎的聲音不少,慕容離心中不踏實,自然是不能安靜旁觀。
“莫郡主,我想進去看看?”
“阿離,屋內濁氣太重,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進去了。阿離……”
莫瀾自知他說話無用,隻得懂事地讓開了一條小路,讓慕容離進去。
“為何他能進去?”
樺綰看著慕容離進去了,自然是不服氣,跟著就要進去,還好小胖還在,否則莫瀾還真就是不知道如何和他打交道。
“做什麽?!王上向來不喜歡外人進寢宮,慕容國主是誰,你是誰?不要命的就進去試試!當初那個剮刑的,你們喜歡,我也不阻攔。”
樺綰被擋下了,一重伶人更是被這句話震撼住了。
向煦台的事情,那可是大事,執明大怒,那可是禁忌。
“慕容國主?”
慕容離是誰,瑤光國主,瑤光雖然被收複了,卻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方夜蕭然,慕容離的心腹,個個都沒有定罪,反倒是成了天權的重臣,由此可見,慕容離的地位,那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藥碗裏的藥沒有一個有效的,該吐的吐了,他不喝,還是藥不對都沒必要糾結了,最後昏迷的執明開始劇烈咳嗽。
“咳咳咳,我好冷!”
執明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緊緊抱住被子,嘴裏說個不停。
“我在,執明,加被子,藥給我!”
他一把抱起執明,裹緊被子,給他盡量他可以給的溫暖。
誰都沒見過這麽氣憤的慕容國主,服侍的下人手抖,還是灑了慕容離的藥引。
“蠢貨!都是□□的!滾出去!氣死我了!阿離!”
莫瀾的聲音巨大,慕容離懷裏的執明被嚇得一個激靈,他努力讓自己沉重的眼皮睜開,對上的就是慕容離咬破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嘴邊。
阿離的血液熱熱的,可是手指冰涼的不真實,他皺著眉去看慕容離,慕容離也看到了醒來的他。
“藥給我!”
他想要掙脫慕容離的束縛,但是他也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先下手為強,兩張薄唇緊緊相對,屋內安靜的不能言喻。
“慕容國主。”
“閉嘴!走!”
莫瀾捂住小胖的眼睛,小胖捂著莫瀾的眼睛,兩個人悄悄向著門口撤退。
溫熱的液體被唇舌封住,他將難喝的藥汁一一收下,才被迫離開他的唇。
“王上,得罪了!”
他規規矩矩站到一旁,好似和他隻是主仆關係,客氣到他覺得很心寒。
“滾!都滾出去!本王不吃藥了,不吃了,慕容離搬去向煦台,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見!”
執明背後的傷口掙開了,他砸了所有能夠碰到的東西,遠遠看著那個身影。
“帶走!”
剛剛要逃跑得兩個人,趕緊回來將慕容離拉走,莫瀾關了門,就要說話。
“你也滾!”
“王上!你也知道阿離以身換你,你再折騰,如何對得起他。看看你的傷口,王上!”
“滾!”
大門被關上的瞬間,執明摸了一下後背,一手鮮血。
他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塊綢緞,裏麵不是洞簫又是什麽。
那白玉晶瑩剔透,一絲灰塵都沒有,他撫摸著他,喃喃自語。
“慕容離。”
他扭過頭不去看那藥碗。
“阿離,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為何這樣做。若要我無牽無掛活在世上,我更願意死在你懷裏,我縱使沒有中毒,也是相思入骨了吧!你可知?可知?”
他笑著笑著就哭了。
執明醒了,這是大事,也是好事,奏折堆滿了一整個書房。
雖是深秋,向煦台旁羽瓊花開的正豔,足以看出他們被打理的很好,慕容離倚在欄杆上看著池塘裏的魚,一段時間不見,變得胖極了。
“美人姐姐,我在這裏。”小米歡快地在下麵揮手,執明不許他見任何人,隻能任何人來見他了。
“誒喲,這不是慕容國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