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信任
作者:安懶      更新:2020-03-07 07:11      字數:4333
  成豪看到韓墨卿,也算知道了方才的夜思天像誰,隻是那夜思天起眼前的這個夜王妃,更是少了那份氣勢。

  成豪道,“夜思天殺了我的兒子,今日我便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回來的一路韓墨卿已經聽沅兒說了這件事,她氣憤的看著成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天兒殺了你的兒子!”

  成豪道,“有我成王府的隨從親眼所見哪裏有假。”

  “他人何在?”方才夜思天肩的血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韓墨卿,即便那沒有傷害到要處,可是對她來說,便已經是稚心之痛。

  “那人被夜思天的人打成重傷,現還在成將軍府養傷。”成豪回道。

  聽了成豪的話,韓墨卿冷哼一聲,“當下人證物證都沒有,你竟敢闖入我夜王府!成豪,我這夜王府可不是你隨便想來來的地方!”

  “我方才已經說過,待我為我兒報仇後,強闖夜王府的罪名我自是會向皇去請。到時候無論什麽樣的責罰我皆都願罰!”成豪著韓墨卿道,“夜王妃,這夜王府今日我已經闖了,便不可能白闖。今日這夜思天的命我要定了!”

  韓墨卿聞言,眼神湧起一抹譏諷,“你便試試!”

  成將軍以前便聽說過這夜王妃隨著夜王爺曾征戰沙場,再看夜思天身邊的婢女以及她自己的武功,心裏也明白這韓墨卿是懂武功的。

  成豪劍指韓墨卿,“那麽,夜王妃,我便得罪了!”

  說著便執劍向著韓墨卿準備衝了過來,隻聽身後一聲怒吼傳來,“我看誰敢!”

  眾人隨聲而來,隻見夜滄辰領著韓子歌以及韓靖琪、夜洛寒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走到韓墨卿的身邊,韓子歌看到夜思天身的傷時,心疼又生氣道,“天兒!這是怎麽回事?是誰?!”

  夜思天抬頭看向成豪,韓子歌見狀,怒視著成豪,再看他那把沾著血的劍,更是火冒三丈,拔起手裏的劍道,“你竟敢傷我天兒!”

  一邊的成傑看到夜思天的幫手越來越多,方才的那笑笑的武功已經高到讓他驚訝,而現在夜王爺與幾個少爺都回來了,他跟大哥加帶來的一隊人馬隻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再這樣硬碰硬下去,他跟大哥隻怕要死在夜王府了。

  成傑忙出聲道,“今日我們來此隻是為我那慘死的小侄討回功道。自古一命償一命,你們府的的夜小郡主殺了我的小侄,我們成府唯一的血脈,我們又怎麽可能不恨!”

  韓子歌聞言反問道,“證據呢!你們說天兒殺人的證據呢!別說今天你們沒有那證據,算是有證據,天兒也不是你們能傷害的。”

  夜滄辰見到夜思天身的血以及她因失血而變的有些蒼白的嘴唇,雙拳微握了握,便拿過身邊韓子歌手裏的劍向成豪衝去。

  站在成豪身邊的成傑看到夜滄辰衝過來,嚇的連忙避讓到一邊,生怕被夜滄辰傷到。

  而成豪則是提劍與夜滄辰相抗,成豪的武功在京城若是敢稱第二,是沒人敢稱第一的,但是在成豪接了夜滄辰的第一招後,便知道,他的武功在夜滄辰之下。

  成豪這會也才明白,他是真的小瞧了這個夜王府。即便是夜思天本人,也是懂武的。

  在夜滄辰的步步緊逼下,很快成豪便已經置成下風,一邊的成傑見到這情況,心下裏一陣害怕,竟連大哥都不是這夜王府的敵手嗎?

  剛這般想著,便看到夜滄辰的劍架在了成豪的脖子。

  “大哥!”成傑大驚,難不成,他們兄弟倆今日真的要葬送在這裏了?早知道如此,他何必來趟這個渾水,反正蘭亭那小子死了,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成豪看著置於脖間的劍,很是平靜,認輸的放下手裏的劍,“是我輸了,任夜王爺處置。隻是夜王爺現在最好是殺了我,因為隻要我還活著必然會為我兒子報仇的。”

  夜滄辰冷言道,“你口口聲聲說你要為你的兒子報仇,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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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兒殺了你的兒子。若是你真有那人證物證,便直接去皇的麵前,讓他為你討個明白。可是你所謂的人證物證,現在一個也沒有,這麽衝到了我府裏,對著我府裏的人動手,打傷我的孩子,我自是不能讓你好過!”

  成豪怒視著夜思天道,“前些日子,在宮,她與我的蘭亭發生爭執,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有後帳要算。而現在,我兒的貼身隨從,拖著一身是血的重傷逃回府裏,指證是夜思天派人對蘭亭下手,這又哪裏沒有人物!”

  “僅是一麵之辭你便來夜王府傷人,我夜王府是這麽好欺負的地方嗎?”夜滄辰手裏的劍用了些力氣,成豪的脖間立即被劃出一道血印出來。

  成豪因脖間傳來的刺痛而微微皺眉,隻是眼卻是沒有任何的懼意,“我既已經落在你的手裏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一邊的成傑聞言急了,若是他真的死在這裏,那麽這些人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夜王爺,我大哥可是皇親封的兵馬大將軍,掌十萬大兵,位同一品軍候,又哪裏是你能說殺殺的。”

  夜滄辰看都未看成傑一眼,隻是盯著成豪道,“我若是想殺,又有誰人不能殺,隻是,今日我不會殺你。我給你活著出去的機會,你便直接去找皇為你主持公道去。若是你那孩子不是天兒所殺,成將軍又欲如何?”

  “任君處置!”張格親口所言又怎麽可能是假!成豪此刻也知道,他是衝動了,他自該去找皇才對,讓皇為他做主才是。

  夜滄辰看著成將軍道,“那請成將軍記得今日所說,他日我也隻希望你以死謝罪便好。”說著夜滄辰拿下手裏的劍。

  成傑見夜滄辰這麽放過成豪,忙前扶住成豪,“大哥,我們快走吧!”

  “夜王爺,我們皇麵前見!”成豪道。

  說著成豪與成傑便轉身準備離開,兩人剛走了兩步,便聽到聲音傳來韓墨卿的聲音,“成將軍,留步。”

  成豪聞言下意識的轉身,下一刻,一柄利劍便已經插到了他的肩處,成豪錯愕的看著刺入體內的劍,抬頭看向韓墨卿,下一刻卻又被韓墨卿打了一掌。

  成豪被掌風打的連連手退,他抬手捂著流血的肩處。

  “這個夜王府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夜王府裏的人更不是你想傷傷的,你傷他們一分,我便還你兩分,這是你該得的!”若是以前,她那一劍便是已經照著他心口之處刺去的,他該慶幸,她自當娘以後,善良了很多。

  成豪捂著傷處,那一掌之處也隱隱作痛,“既是如此,我便承下這些。隻是到時候希望夜小郡主也能承受得住她所做下的!”

  成豪等人離開後,韓墨卿便請親自為夜思天包紮了傷口,也讓人請大夫為笑笑看了傷處,讓那些受了傷的府兵們也都下去好好的醫治。待安排好一切後,天色也已經大黑。

  這會眾人都在夜思天的屋子裏坐著,韓墨卿給夜思天親手喂著湯藥,夜思天一邊皺眉一邊喝著,待一碗喝盡,她才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娘親,那成大將軍為何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他的兒子?成蘭亭真的死了?”

  在一邊的韓子歌道,“在那成大將軍出去時,我們便派人去查了。那成蘭亭出城去玩,回來時也不知道為何走了小路,聽說是碰到了五個殺手,一路追殺。那個成蘭亭最後從懸涯跳下,而跟在他身邊的隨從張格則是撿回了半條命。回去以後,便說那殺手是你派去的。成將軍府,成豪唯這一子,而二房的成傑至今也是無所出,成老夫人在聽到這件事後便一病不起,聽說已經垂危了,成將軍心怨恨於你,便來找你來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那成將軍府沒找到人,認定死了?”

  “自然是找的,聽說那張格是昨日晚間回到成將軍府的,成將軍當時便派了所有的府兵去那處的涯底去找,那涯底是一池極深水潭,並沒有尋到關於成蘭亭的任何蹤跡,他便又讓人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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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水潭的水流方向一路找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結果。當晚便找了一夜,今日又找了一午,越是找不到蹤跡那成將軍心裏的怒氣便又深,剛好張格也已經醒了,將遇襲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一口咬定是你所為,所以他不管不顧的闖了過來。”這些也都是他們剛剛查出來的。

  夜思天聞言眉頭微皺:“可有查到,那張格為什麽會一口咬定是我所為的?可是那五個襲擊他們的殺手說了什麽?”

  韓子歌搖頭,“這個不知道了,也還未查出來。”

  韓墨卿拍了拍夜思天的手,“好了,你先不要煩這件事了,傷口雖然了藥,也喝了藥,但是也要養一段時間才行。他今日既然來鬧了,後麵也更不可能這麽善罷幹休的,現在不知道的事情,等到他真的鬧到了皇的麵前,我們也自然都知道了。”

  夜洛寒看著夜思天肩包裹著的紗布透出的血點,雙手緊緊的握起。

  不過半個月不到!她們不過入京半個月不到,便受了這樣的傷,看來,他不得不提前開始他的計劃了。

  夜思天抬頭看向夜滄辰道,“爹,皇本來不喜歡我們王府,若是成將軍將這件事情鬧到皇的麵前,皇會不會趁機為難你啊?”

  聽了夜思天的話,夜滄辰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這個時候你不要再想這些了,爹到時候自會處理好的。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早點休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再說。”

  夜滄辰說完,屋子裏的韓子歌等人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韓墨卿為夜思天蓋好被子,疼憐的撫了撫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有爹跟娘在呢,必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的。”

  一眾人皆走了出去,韓靖琪走在最後麵,走到門口時,對著笑笑招了招手。

  笑笑看了看韓墨卿走了出去,門口韓靖琪等著,見到笑笑走了出來問道,“叫你來也沒什麽事,想問問你的傷處可要緊?”

  笑笑搖了搖頭,“沒事,大夫已經給開過藥了,待睡前喝下一碗,過幾天沒事了。”

  韓靖琪聞言點了點頭,看著她垂落在麵前的發絲,抬起手來想要為她拂,手還未觸碰笑笑便已經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落空的手韓靖琪略失落的收手,看著低頭回避他眼神的笑笑道,“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受傷了。”

  笑笑無言,韓靖琪又道,“我先走了,睡前記得喝藥。”

  直到韓靖琪的腳步聲越來越低,笑笑才抬頭,看著他離開,她抬手拂起方才韓靖琪想要為她拂起的那縷發絲,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起來。

  沅兒隨著夜洛寒的身後回到院子裏,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還有方才在小姐屋裏大家所說的話。

  想著想著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麵的夜洛寒停下了腳步,一下子便撞到了他的後背之。

  她嚇的忙後退一步,跪到地,“主子恕罪。”

  夜洛寒看頭看了她一眼,“起來吧,在夜王府不興宮裏的那一套,往後你也要慢慢的改掉宮裏的那一套,天兒不喜歡。”

  “是。”沅兒應聲。

  “你也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夜洛寒說著便繼續向前走。

  沅兒停在了原地,‘天兒不喜歡’,主子心裏在意小姐在意他自己還有。自那成將軍來府裏鬧了以後,至夜王爺,下至笑笑,沒有一個人問小姐有沒有做那樣的事情,而小姐也沒有解釋過。

  到底怎麽樣的信任才能達到這樣,不必問,不必解釋,因為知道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知道他們相信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在宮裏,是不會有這樣的信任的,在宮裏,這樣信任一個人是活不長久的。

  主子讓她改掉宮裏的那一套,可這八年,宮裏的那一套他也早已經耳儒沐染,這個時候的他,可還有信任之人?他對夜王府的人,是否也這般的信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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