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一副心有戚戚的樣子，莫媛媛忍不住笑道：“人家有你說的那麽有心機？”

  張英夏一攤手道：“看，你都這麽覺得了，那人家就是成功了！”

  莫媛媛被男人的話堵住了：“人家真有那麽壞？”

  “那也不一定，就看他說跟做是不是一致了，反正能把事業做大的人，都有一套本事，光看人家說的，估計咱們得虧死。”

  張英夏搖頭晃腦的說完自己的見解，正等老婆誇的，卻見莫媛媛臉已經側過一邊了。

  “你怎麽不說話？”

  “什麽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麽？”莫媛媛沒好氣道。

  張英夏‘嘿嘿’一笑，撓撓頭。貌似自己也神經過敏了點。

  這時候，保姆車過來，兩人隨即上車。

  =

  第二天。莫媛媛起來的時候，張英夏已經不見了。

  自顧的起床，準備洗簌一番，卻發現新買的胸衣緊的難受。登時又羞又惱：沒良心的，難怪跑那麽快的。

  無奈之下，隻能先緊著舊的來穿。

  不過冷天厚重的外套一穿，倒也看不出什麽。

  新曆年末，也是最忙的幾天，不過好在都是各種年末總結。娛樂資訊也一樣，這些都可以提前錄製。因此這兩天，反倒是輕鬆的。

  不過吃完早餐後。莫媛媛卻是不知道幹什麽了。在家看電視，看了好一會。卻是心煩意亂的。

  想著想著，就想找個人聊天的。就想起了自家二姐。

  =

  另一邊，在一棟大樓的一間培訓室內。

  莫欣欣正為自己難過：為什麽大早上的，要跟這幫子外勤的新人做培訓啊？

  看著一個新加入的人梗著脖子問道：“那明星不配合怎麽辦？”

  莫欣欣一拍額頭，今年新來的人就是這樣的水準麽？

  看著那位一臉不忿的表情，莫欣欣也不生氣，每年培訓這些人，生氣哪裏生的過來。早就風雲看淡了。

  眼睛直視那貨道：“你知道什麽叫做投鼠忌器麽？”

  “那些小明星什麽的，他們當然好說話啊，恨不得天天上新聞的。但是你采訪他們有用嗎？”

  “那些大明星什麽的，當然不會配合你們的！這就得你們去問，去查，去蹲點，去毫無顧忌的問，能把那些明星問生氣了，那就是新聞了，懂嗎？”

  最後一句，莫欣欣幾乎就是吼出來的。這叫氣勢。

  這幫子外勤，剛進來的時候，傲得很，結果實習期都沒完，就發現他們在學校裏學的東西，玩玩文字編輯還好。可是文字編輯，都是老資格，從來不缺人的。

  所以全都打發到外勤采訪了。反正外勤采訪這塊，整天喊著人不夠，人沒用。

  人都到哪去了？都被篩選了唄！

  采訪外勤這塊，都是百不存一。

  為什麽很多人都說自己做過娛樂圈新聞，就是因為這個了。跑了幾天外勤，就敢說自己懂了。結果怕冷怕熱，怕熬夜，怕蹲點，怕錢不能報銷，怕被人家明星的保鏢收拾。總之是理由多，辦事少。

  訓完了一幫子菜鳥後。莫欣欣拿起電話一看，有個未接來電。於是隨口說了句：“下課！”

  一眾‘菜鳥’紛紛大舒了一口氣，那樣子宛如逃出生天。

  不理會這幫人的私底下的悄聲私語。

  莫欣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按下回撥鍵，待接通後：

  “喲，老妹，你怎麽打電話來了？”

  “二姐，有空嗎？有事跟你聊聊的！”

  莫欣欣看著培訓室裏一眾菜鳥，回道：“過一個小時吧。話說，你今天不用錄製節目嗎？”

  “昨天錄製完了。”那頭的莫媛媛說道：“一小時後，那待會我到你雜誌社樓下？”

  “別，你現在就不要到我這兒了，這裏整棟樓都是娛樂雜誌的，娛樂記者一大堆的。你來送新聞麽？”

  莫媛媛點頭道：“也是哦，那在哪？”

  莫二姐歪著頭想想：“到你家男人工作室那邊，安靜點！”

  “也行！”

  一小時後，在工作室一樓的飲料店裏。姐妹倆見麵了。

  見著還是開著以前那輛車的莫媛媛，莫二姐訝道：“咦，還以為你開著新車過來的？”

  莫媛媛驚道：“你都知道啦？”

  “多新鮮啊？汽車雜誌也是圈子的一部分。”莫欣欣瞪大眼睛道：“再說了，兩千多萬的跑車啊！上麵坐著兩個圈內人。這多紮眼的新聞，瞎子才看不見的。對了，你們那社區，巡邏都加強了吧？”

  “沒有，社區管理那邊說，可以專門劃出一個停車區停放這車的。”

  “他們沒說物業費吧？”

  “這倒沒有！”

  “敢提出來，你們就搬家，這多好的廣告！”莫欣欣高聲道，隨即覺得說這話不好，悻悻地換個話題說道：“你今天找我什麽事？”

  “就是心煩？”

  “心煩什麽？”莫欣欣奇道：“你男人張英夏，現在圈子裏多大的名氣啊。雖然圈外人不知道，但是多少公司都想著挖人的。”

  “我不是說這個!”莫媛媛惱道。

  “那你想說什麽？你今天不就是來炫耀的嗎？你二姐我懂的！”莫欣欣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那個小欄目組裏的人，估計都被震住了吧？找不到炫耀的快感了？這不是正常嘛！放心，你二姐我今天上課都心煩了，正好換換腦子！”

  “你再說這個，我就走了！”

  “唉唉唉，別走，別走！”莫欣欣趕緊拉回自家老妹。

  “第二電視台的找過我！說希望我過去。”

  “那就跳唄，你又沒跟南世電視台簽死約的。”

  “可是當初我沒答應，”莫媛媛無奈道：“前天，人家又來找過我的！”

  莫欣欣聽完，皺眉道：“你沒跟你男人說麽？”

  “第二次的沒說。”莫媛媛搖頭道。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別人開出條件的背後，有著自己男人的身影。人家估計看中的就是自己男人的能力而已。

  隨意的跳到別人安排好的路子。那其實就是把自己套牢而已。

  但是，現在的南世電視台，卻是有點亂糟糟的感覺。

  電視劇被壓著，綜藝節目被壓著。新聞類的更不用說。也就是一兩個節目的收視率還算穩定的。

  很多讚助商都不滿了。

  “你的意思是想走，但是又不好意思！可是走的話，又感覺心裏沒底！”都是一個娘生出來的。莫欣欣哪裏會不知道自己老妹的意思。

  “嗯！”莫媛媛苦著臉道。

  莫欣欣忍不住笑道：“你呀，打小就是這樣！什麽玩具都舍不得扔!”

  “還說，都是二姐你每次都說我要買新玩具的話，就隻能扔掉舊的！”莫媛媛惱道。

  莫欣欣笑夠了，正色道：“這事情，還是跟你男人商量一下吧！”

  “他現在夠忙的，我不想麻煩他的！”

  “那還不簡單，拖著唄！”莫欣欣笑道：“第二電視台要是有心的話，就會再來的。南世電視台這邊，還能做著就撐下去！反正有你男人在，你怕什麽？”

  莫媛媛眨眨眼睛，好像是這麽個意思啊？隨即站起身道：“多謝二姐了！”

  莫欣欣一愣，“唉唉唉，這就走了?我還打算問妹夫的一些事情呐？”

  “這有什麽好問的？你都是做娛樂記者的，有什麽不知道的嗎？”

  “聽說那輛車，是天後送的？”

  “是啊！”莫媛媛坦然道。

  “那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麽？”莫媛媛不明白。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就不怕天後……”莫欣欣比劃了一個橫刀奪愛地手勢。

  莫媛媛搖頭道：“不擔心！她楊芮真知道我男人喜歡吃什麽嗎？知道我男人喜歡做什麽嗎？”

  不等莫欣欣回答，莫媛媛直接道：“她不知道！她以為男人都喜歡跑車，可惜，這車，估計以後就是拍戲用，或者就是放在車庫裏了！”

  “你男人不喜歡？”莫欣欣一臉不能置信。

  “喜歡啊，但是我男人更喜歡自己買車的感覺！而不是別人送車！”莫媛媛臉上充滿了自信：“她連我男人的性格都沒摸透，怎麽搶？”

  =

  兩姐妹在樓下說著私密事情的時候。

  樓上的張英夏也在跟兩位王編劇和張琪導演。幾個人在休息室裏聊天的。劇組的籌備，還差著些許。大冷天的拍偶像劇，不太合適。一般都是在天氣轉暖時才好。

  不過要是塵緣那邊的棚內裝修快的話，室內戲倒是可以提前拍的，為此，金麗可謂是跑斷腿。沒辦法，她幾乎把寶都壓在了這部劇身上。張英夏賠了，還有退路。她金麗要是搞砸了，塵緣裏轉職的機會那就沒了。哪怕她去其他的公司，也要從頭做起。

  所以，金麗幾乎就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熱情，去做這些事情。

  =

  “王老師！喝茶！”張英夏斟好了茶，把杯子送到王宛可麵前。

  “叫王姐！”王宛可糾正道：“老師那稱呼，把關係叫遠了！”

  “哎！”張英夏從善如流：“兩位王姐！你們不回去準備年會什麽的麽？”

  “為什麽要回去的？”王宛中驚訝道：“我們那小公司才幾個人啊？有空搞這些，不如加點工資，估計手底下人還高興點！”

  說完，兩個王姐都自顧笑起來。

  這時候，張琪導演拉拉張英夏，低聲說了句：“別提這個！”

  張英夏一愣，才想起來兩位王老師的公司，已經被王宛可的老公一番撕扯過了。提這個，那不就是翻傷口嗎？

  但是王宛可卻仿佛不在意：“小張，你不是要去電視台參加什麽晚會彩排的嗎？怎麽不見你聯係的？”

  “這個，不急的！”張英夏道：“反正也沒什麽可準備的！”

  “信心滿滿，厲害！”王宛中讚道。

  張英夏選擇了第二電視台的跨年晚會。而小年夜晚會的話，則是選擇的南世電視台。不說皆大歡喜。起碼是兩邊都應付過去。

  其實不光是他。諸多的明星這時候，都有選擇困難症。

  因為選了一個電視台，那就勢必會得罪另一個電視台。雖然，電視台未必會那麽小心眼，但是萬一呢？

  除非你公司後台夠大。不然每年這時候，就是各種經紀人貼人情，迎笑臉的時候。

  就像楊璿，幾乎就是兩邊賠不是。掛了電話，就跟龔莎訴苦的。龔莎卻道：“才兩個電視台，什麽時候，你要給六七個電視台賠不是的時候，那就算成功了！”

  楊璿聞言，幾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嘛？

  林沐仰著頭，思考著這個人生的三大問題。

  但這樣的思考，注定不會得出什麽結論。因為不同的年齡段，不同的情況下，得出的結論都會不同。

  而眼下，林沐也就是用來打發時間而已。

  因為，他跟向清冉被張英夏派來做許貞四女的臨時經紀人了。

  沒辦法。雖然隻是幾隻小菜鳥。哪怕是跟天後這個熟人這邊打交道。

  但是也是要人專門跟著才行。

  “話說，我們好好一個策劃，為什麽要做這些苦力的活啊？”林沐兩眼無神地看著向清冉，無奈道。

  “你也可以辭職不幹的啊！”向清冉則是一臉無所謂：“隻要不要年終獎就好。”

  是的，張英夏工作室人不多。但掙錢的時候，是不會忘記手下的一幹人。什麽半年獎，年終獎的。該有都有。這也是小公司日常管理的一種方式。

  林沐不會在這方麵糾纏，轉而換了話題道。“那你就打算繼續做下去？”

  “有什麽不好嗎？”向清冉反倒是好奇的問道：“事情又少，離家又近的？”

  好吧！林沐一副挫敗的表情。他就不該跟向清冉談論這個話題。畢竟男女的要求是不用的。他林沐還想著一展抱負的。

  可是，向清冉跟南小北兩個，卻已經從當初的雄心壯誌，變成了如今的安心度日。

  好好的一個策劃三人組，現在就已經散了一樣。每天就跟那些混日子的辦公室職員一樣，上班下班，一點激情都沒有。

  結果，剛發了點牢騷。就被龔莎聽見了。

  於是，龔莎說正好許貞四人現在跟著楊芮真四處奔走，沒有自家人跟著，很不方便的。就跟張英夏提出要派兩個人去跟著。

  然後，張英夏同意了。

  接著，他跟向清冉就被派到了第二電視台裏來，接幾個菜鳥下班。

  今天第二電視台的一個音樂節目錄製完後。基本上楊芮真的新歌期就要過了，幾個菜鳥也完成了她們的使命。畢竟，她們幾個隻是幫著跳一支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