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怕自家大師兄一驚一乍的再給嚇壞，也不逗弄了，坦言道，“大師已經圓寂了，現在你看到的是他的鬼魂，而師妹不才，剛接手家中祖業一段時間，業務尚不熟練，還請師兄多加寬容啊。”

  “什麽家中祖業……不對，我能看到他的鬼魂？人鬼殊途啊！”

  奚桐正懷疑人生，就見顧殊袖口動了動，飄出來個小紙片人，繞著他飛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顧殊肩膀上蕩秋千。

  奚桐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都裂開了，“這，這是剛才那個？”

  顧殊笑吟吟點頭，“它叫小日，蒸蒸日上的日。”

  奚桐：……

  我擦，這個世界怎麽了，正常人能看到鬼魂和會飛的紙片人？

  顧殊體諒大師兄現在的心情，不去打擾，對普陀大師道，“大師您可有什麽發現？”

  普陀大師有些疑惑，“什麽？”

  顧殊：“……剛才您對我搖頭目光一言難盡難道不是有話跟我說麽？”

  普陀大師無辜眨眼，笑道，“小友誤會了，我搖頭是想告訴你這香不是普通的香，反而是最低劣的香，半點都比不上國寺所用的。”

  顧殊：“哦，您觀察的還真仔細呢。”

  有點想打人怎麽辦？

  顧殊愧疚的看向仍處於懷疑人生狀態的大師兄，早知道先做點鋪墊了。

  幾個人在廟中搜查無果，隻能離開。

  等他們腳步聲聽不到之後，被顧殊摸過的佛像居然細微的轉動了下……

  ——

  “怎麽樣，找出什麽來沒有？”

  顧三見幾人回來，連忙衝上去詢問。

  顧殊掃了一眼，沒看到顧二，顧三見狀就在旁邊解釋，“他已經四天沒合眼了，我剛才把他打昏讓他好好睡一覺。”

  顧殊擰眉：“這麽粗暴的嗎？”

  顧三連忙甩鍋，“這是皇上的意思。”

  “嘖，還是我家蒼蒼最疼人。”

  顧三：？？？

  天朝馳名雙標——顧殊。

  “那蒼蒼呢？”

  “皇上去了刑部，讓我在這裏等你。”

  顧殊點頭，幾人一同朝著刑部走，顧殊又問道，“三哥，那邊有個狀元廟你知道嗎？”

  “狀元廟？哦，你說許願超級靈的那個吧，我沒去過，你知道的，那些寺廟幹巴巴無聊透頂吃的也是清湯寡水，老和尚和小和尚吧嗒吧嗒念經能把人腦袋——嘶，怎麽有點涼？”

  “誒，小妹這是什麽眼神？大師兄，你怎麽也這麽看我？”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普陀大師停止了穿來穿去的動作。

  他笑著衝顧殊和奚桐念了句佛。

  奚桐：他仿佛明白了自己剛才的涼意是怎麽來的了。

  顧殊：“……沒事，剛才眼裏進沙子裏，你繼續說。”

  顧三抹了把驟然冰涼的胳膊，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遠了，又道，“那狀元廟可靈了，不過這個廟有個規矩，那就是他隻在上半年六個月裏開放，剩下半年關閉，主持解釋說要彌補眾佛透支的氣運以便來年再保佑有緣人。”

  “嗬，規矩倒是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