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娘娘可真是皇上的晴雨表，一來就能陰轉晴呢。

  看看這皇上娘娘，即使都瘦了一大圈，頂著同款的黑眼圈，可兩人之間的氣場就是融洽，絕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現在再去看娘娘，人家哪裏還有殺氣？

  李德海放心了，悄悄退出去，吩咐小慶子道，“去讓禦膳房準備膳食！”

  兩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作為貼心總管，他得好好將兩人補回來！

  ……

  禦書房內，“你有什麽線索？”

  顧殊從兜裏掏出個紙片人，“我用這東西和那鳳鳴宮的老道鬥過一次。”

  “老道？”

  顧殊在這紙片人身上一點，“讓他來給你演示一番。”

  然而，紙片人沒動。

  “咦，這不對啊。”顧殊又在它眉心處一點，結果這次雖然有了反應但隻是抖了抖，隨後繼續裝死。

  秦蒼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

  顧殊看著小紙片人又看看秦蒼，在注意到男人身上散發著的紫氣時拍了個腦袋瓜。

  “呀，差點忘了，這些小東西最害怕你身上的帝王之氣了。＂

  她說著，拉過秦蒼的手，那紙片人見狀剛想要溜走，就被顧殊摁住了手腳，“沒事，讓他摸一下，你就成了你們紙片人裏最靚的崽！”

  手指剛接觸到，秦蒼就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紙片人在微微抖動，之後那小紙片人察覺秦蒼沒什麽惡意才放鬆下來，甚至還用雙手抱住那根手指，蹭來蹭去。

  顧殊臉一黑，捏那紙片人的後脖頸給提起來，“你夠了啊，吃這麽多紫氣炸了你都有可能。”

  那紙片人頭一歪，明顯是不想聽顧殊說教。

  顧殊氣了，抬手彈了下那紙片人的屁股，“現在抓緊給我辦正事！”

  紙片人捂著屁股不甘不願的落回到桌案上，開始模仿那老道的樣子。

  秦蒼看著它時而盤腿，時而念經，時而將什麽東西裝入瓶中，時而又張口咽下什麽東西，漸漸的，秦蒼似是看懂了什麽，一張臉上瞬間冰封。

  顧殊在旁邊給他簡單講解。

  “鳳鳴宮在閑置後被一老道占用，老道算出自己隻有三年陽壽，便同人勾結活取嬰孩心髒，輔以嬰孩的靈魂，嬰孩靈魂最為純淨，食之大補，但此法損人陰壽，違背天德，所以被玄術一門列為禁術，也不知道那老道從哪裏得到的，如此這般，便鑄成大錯。”

  顧殊說完，那紙片人也就演完，自己躺平後，從桌麵飄下，雙腳一站，不知道去哪了。

  “需要多少嬰孩？”

  顧殊沉下臉來，“七七四十九。”

  “那就是說，如果不阻止，還要有十個小孩遇害？”

  顧殊沉默了，氣氛又凝重下來。

  弄清楚原委後，不僅沒有解決，反倒又陷入了個難題。

  秦蒼問，“可看清了那老道的麵貌？”

  顧殊搖頭，回想當時的場景，“我與那紙片人戰過一次，他一身黑袍從頭裹到腳，甚至連手臂都藏在寬大袍子裏，我連他是男是女都沒看清，不過看那身高，應該是個老頭。”

  秦蒼卻是眼睛一眯，“你什麽時候與他交過手的？”

  顧殊心裏一驚，完蛋了，自己說禿嚕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