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敷衍的摸摸他，對著章顏揚揚下巴，“你替本王問問，古大人所言的虛實。”

  章顏雖然不知道顧殊為什麽讓自己問，但這也不妨礙自己驕傲。

  他領命，在眾目睽睽下絲毫不怯場的盤問百姓。

  顧殊本來剛開始還仔細聽，可某位帝王吃味吃的可是帝王級別的老陳醋。

  那雙手被她拍開又摸上來，再摸又拍，最後甚至還摸到了她的腰側……

  淦！

  顧殊被他鬧得隱忍，惹毛了直接用手一抓。

  秦蒼的身體頃刻間僵住了，眸子也騰的升起兩抹暗火。

  李德海就那麽偷偷瞥了一眼，臉都要燒著了。

  顧殊卻在刀尖上跳舞，都這時候了還想撩撥，她雙唇一開一合，“喜歡嗎？”

  秦蒼喉結滾動。

  顧殊眯眼，像隻勾魂的狐妖，“那就老實點！”

  說著手上用力，秦蒼悶哼一聲……

  要命！

  “啟稟皇上，王爺，草民盤問後發覺此事不簡單。”

  終於能為神鳳大人盡綿薄之力的章顏絲毫不知道他已經神鳳大人的配偶眼神殺了千百遍。

  他在顧殊的示意下得意開口，“這些百姓都經過了特殊訓練，說話雖然故作遲疑，但關鍵詞卻一個不差，我將他們的話轉述一遍再詢問，結果這幾人全都不解其意，牛頭不對馬尾，一看就知道是被強行灌輸後死記硬背而言。”

  章顏還在那兒洋洋自得，“這事我們經常幹，夫子強製背書時我們都這樣死記硬背的，經驗千萬遍。”

  眾人：……

  他們嘴角抽搐著，目光幽幽看向自家小輩。

  官家子弟們：…………

  你們看我們幹啥，我們不是，我們沒有，別聽他胡說！

  趙燦和李榆林掩麵裝不認識這廝，趙燦道，“我剛才還納悶呢，為什麽這麽多人就找了章顏。”

  李榆林接上，“原來小王爺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質，需要他的‘經驗之談’呢。”

  他們猜得不錯，顧殊還真是因為這個。

  她之前在城裏遛的那一圈是白遛的嗎？

  她在聽到眾人大同小異的回話後就隱隱有了猜測。

  再加上城內沒有正經學堂，百姓們開蒙晚甚至不開蒙，這麽一長串讚揚古斌的話咬文爵字的，極具華麗辭藻。

  沒有知識儲備的平頭百姓怎麽可能說的出來。

  就像是學生抄作業，長點心眼的學生故意抄錯，為了就是要讓成績要與自己的水平符合。

  可這古斌連這小學生都懂的道理都想不到，隻能說是天要亡他了。

  眾人都是人精，即使剛開始被古斌的巧舌如簧弄的暈頭轉向，可現在聽完了現場直播盤問後，全都茅塞頓開了。

  這些人是古斌特意安插進來的！

  顧殊把玩著自己的茶杯，聲音冷冽，“古大人，你找這些百姓來說諂媚之言，到底是有何目的！”

  剛開始古斌是沒想到這事的。

  他還為這些百姓的識時務而感到沾沾自喜。

  他之前威脅他們的話沒說錯，這皇上隻是一時興起過來待幾天，等人聖駕回京，這裏的百姓還不是要仰仗自己，有個腦子都知道要怎麽選，更何況他們的家人還在自己手上。

  然而——

  這就被人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