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們了，”吳老二見畢晶跡近瘋狂，小心翼翼道，“沒別的事兒了吧？沒事兒我走了啊！”

  “滾吧滾吧。”畢晶哀莫大於心死道，“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吳老二如蒙大赦，身子跟裝了彈簧一樣，一晃就到了門口。蕭峰郭靖見畢晶說放人走，也沒有阻攔，默默放開一條通路。

  “等等！”畢晶猛然從悲憤中回過神來，大叫一聲：“攔住他！事兒還沒完呢！”

  蕭峰郭靖二話不說，左右一夾，剛放開的通道頓時關閉，丁典狄雲從後包抄，四個人默契得跟實現演練過一萬多遍似的，瞬間又把吳老二圍得跟孫子似的了。

  吳老二登時苦了臉，轉回身來可憐巴巴問：“還有啥事兒啊，能說的我都說了啊。”

  “事兒多了去了！”畢晶一臉冷笑，“幫你們擦屁股，你們最起碼得給張紙吧？啥都沒有就想讓老子拚死拚活，甚至還得加班加點996、007？哪有這便宜事兒啊！各位觀眾——”畢晶拍拍手抱抱拳，伸手往前一指：“下麵進入喜聞樂見的討價還價環節！”

  從近乎瘋狂地哀嚎炸毛，到無恥地索要好處，畢晶隻用了一秒鍾時間，轉化速遞之快、前後態度反差之大，讓吳老二差點背過氣去——至於蕭峰殷素素淩霜華等人，倒是見怪不怪，坦然麵對。

  吳老二捂著胸口，哀怨地看著畢晶：“你想要什麽？”

  “不要這個態度嘛老同誌，你們神仙家大業大的，我也不難為你們。我先說我的條件，談得來這活兒我就接了，談不來，您另請高明！”畢晶眼珠子在眼眶裏飛快地轉了幾圈，咳嗽一聲道，“我要的也不多，第一，要幹活兒，工具你得給備齊了吧？第二，個人待遇你得給吧？升職加薪，加班補貼，超旅費實報實銷得是最起碼的了吧？”

  “我……”吳老二眼神幽怨極了，四周亂打量，就見一眾俠客俠女，都笑嘻嘻地拖著腮幫子看熱鬧，母老虎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更是躍躍欲試，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助紂為虐的意思。眼見跑是跑不了，求這幫人幫自己更無異於與虎謀皮，吳老二不由長歎一聲放棄了抵抗：“世道澆漓，人心不古啊……現在的年輕人無私奉獻的精神都哪兒去了？說吧說吧，你想要什麽？”

  “呸！跟你們相比，我們現在才是古時候，人心古得很！”畢晶照例先對噴回去，才道，“咱們先公後私，幹活得的工具你得給辦好了。嗯……看你這樣子，你們神仙不但窮，而且摳門，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來，我也不難為你，讀心術你得給一個吧，要不然我上哪兒找人去，找到人又怎麽知道他們想幹什麽，怎麽跟他們鬥？”

  “讀心術……”吳老二以手扶額，臉上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別急，還沒完呢。”畢晶擺擺手，“二一個，吃了能複製對方全部武功的字母餅幹也得有吧？這樣，就算我隻帶蕭哥一個人過去，也能把郭巨俠的武功複製到我身上，成功率也高一點不是？天地良心，我這可純粹出於公心，完全沒有假公濟私想自己爽一把的意思……”

  畢晶越說越興奮，心說要真拿到這玩意兒，咱不說複製郭巨俠了，複製個魯免貴也能好好威風一把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身負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金雁功這等絕世武功，在千軍萬馬中殺他個七進七出，畢晶就有點情思如尿崩，渾身都激動得發抖——關鍵這玩意兒都不用自己練！這簡直是太合自己胃口了！

  “字母餅幹……”吳老二兩隻手已經開始捂臉了，“還有嗎？”

  “當然。所謂無三不成幾，兩個條件哪兒夠啊？”畢晶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吳老二的表情，興致勃勃道，“第三個那就更簡單了，吃了能隨便變成別人樣子的口香糖得有吧？萬一遇上什麽複雜局麵，不能力敵咱還可以渾水摸魚以智取勝是吧？”

  “口香糖……”吳老二蹲在地上，倆手抱著腦袋呻吟，“這都誰想出來的？還有沒有，有的話一起說出來，我一塊兒給你拒絕了……”

  “還有……嗯？”畢晶剛順口說了倆字兒，臉色就變了，“你什麽意思？拒絕？什麽都沒有？”

  “當然沒有了！”吳老二抬起頭來，眼都充血變紅了，“還讀心術，別人心裏怎麽想你要這麽容易知道，老子今天還能上你這惡當？還字母餅幹……要有這東西，老子直接變仙界老大好不好？我用得著大老遠從天上跑下來跟你廢話？還有什麽變形口香糖……嗯？這個可以有！”

  畢晶大喜：“真的？”

  “真的！”吳老二很鄭重地點點頭，一轉頭指指阿朱，“她的易容術不就跟這個差不多？”

  “我靠！”畢晶恨不能一腳踢飛這無恥的假神仙，恨恨道：“就是沒有是吧？”

  吳老二長歎一聲：“真沒有……你換點別的吧，這些東西太不正經了……”

  “你們不是神仙麽？號稱全知全能，怎麽這麽點小事兒都辦不到？”畢晶哆哆嗦嗦點著吳老二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那不用問，讓你們造一塊自己搬不動的石頭也肯定沒戲了？”

  吳老二苦著臉：“不行……沒戲，再說我合計我們也沒說我們全知全能啊？”

  “那算了，你也不用這麽沮喪。辦不到也不是你的錯。”畢晶擺擺手，故作大度道，“玄幻的東西你們習慣性無能，我要點實際的好了。”

  吳老二感激地點點頭，但立刻又警覺起來，兩隻小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畢晶：“你又……又要什麽？”

  畢晶低頭沉吟一下：“很簡單。第一，交通工具你得給——甭管你用什麽辦法，我要一輛車，回頭穿到那邊去說不定得千裏奔波呢，有輛車方便，最好是不費油的那種，燒氣兒的還是純電的你看著辦。第二，我需要武器。回頭說不定真得遇上千軍萬馬，萬一被幾十萬人圍了，我們得殺出一條血路不是？咱也不要59改99改啊殲20，更不要東風快遞核武器，也不跟尼歐那麽貪心，還說什麽‘guns，lots of guns’，公平點，一口價，我跟我媳婦兒不算，其他人，人手一挺加特林，無限子彈的那種。第三，我要人，你剛剛說的，最多十個人絕對不夠，最起碼五十個，這我才倒得開手。第四……算了，就這幾個，不過分吧？”

  “一點都不過分。”吳老二麵色陰沉地點點頭，畢晶心裏剛剛一鬆，就見吳老二大搖其頭，斬釘截鐵道：“但是，一樣兒都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