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也有嚇著的時候啊。”蕭峰很不厚道地笑起來，“我還真以為你能繃得住呢！”

  “廢話，你跺你也麻！”畢晶想不到蕭峰也有這麽調皮的時候，估計是跟阿朱學壞了，隨即吃驚道：“我是說，怎麽這麽多，還這麽快的？”

  蕭峰道：“這不體育場是政府撥給咱們用的嗎？票房說好了全給咱們的，這體育場方麵也真不含糊，扣了點運行成本，賬一結清就把錢打過來了。”

  “這個，那體育場不是賠本賺吆喝？”畢晶沉默了一下，“咱這錢要都收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蕭峰嗯了一聲：“他們也陪不了，反正政府結賬。”畢晶撇撇嘴，政府結賬也就是資金劃撥，還得是預算外的，那手續繁的，還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呢，而且關鍵也沒多少。就聽蕭峰接著說道：“不過我也覺得是，人家怎麽說也辛苦這麽長時間了，一點不給是挺不地道的——你說給多少合適？”

  “這我可不知道。”畢晶樂道，“要不……咱把零頭都給他們？三千多少萬來著？估計都抵得上他們一年收入了，也不算少了吧。”

  說著一拍腦門道：“對了！每個明目就這麽直接給也不合適，好像違反財政紀律什麽的咱也不懂，要不這樣，咱精英不想著擴張呢嗎，我記得這體育場有好多附屬建築，還沒租出去呢，這麽著，你跟他們商量，拿這錢租個一層兩層的，咱這場地問題就解決了。”

  蕭峰沉吟一下：“我看成，那咱就這麽辦。”

  “等等，還有呢。”畢晶心裏忽然一動，急忙說道，“這個事兒省市體育局也出了不少力，還有市裏老王那邊忙前忙後的，咱們給體育係統捐上一個億，給老王那邊捐上一個億，就說支持省市體育文化建設，一來別讓人說咱吃獨食，二來跟國家打好關係沒壞處，以後咱這事業還得歸人家管呢——具體怎麽操辦得合理合法，咱也不懂，你找老倪他們商量去吧。”

  “就這麽著。”蕭峰痛快道，“我跟老倪他們商量過了，這筆錢，公司和精英這邊象征性拿一點，剩下的全打到基金會去，這樣還可以搞個合理避稅什麽的，要直接分給個人那稅可太重了。基金會手續注冊什麽的，我就讓老倪他們代辦了，拿那點錢就算服務費。”

  “成了成了，這種小事兒你們看著辦，別來煩我。”畢晶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三流霸道總裁範兒道，“我這兒還得陪媳婦兒逛街呢！”

  蕭峰：“……”

  他這邊說得熱鬧，母老虎一群人早被吸引過來，見他掛了電話，殷素素抿嘴笑起來：“胖子你可以啊，一句話兩億多就出去了。”

  畢晶撇撇嘴哼了一聲：“反正沒一分錢是我的，別說三千萬了，你把十五億都給他們我都沒意見，省得鬧心！”瞥了眼黃蓉：“我說黃董，眼瞅著錢可馬上就到位了，您這市場考察得怎麽樣了，有準主意沒有？”

  “著什麽急嘛？”黃蓉手裏拿著件西服在郭靖身上比劃著，心不在焉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沒聽過麽？”

  畢晶：“……”

  母老虎碰碰畢晶肩膀：“這麽大好消息，要不今晚咱開個英雄大會，大夥兒好好聚聚？”

  “好啊好！”一群人熱烈響應：“有些日子沒好好聚過了！”

  一分錢沒見著就要大吃大喝？這幫人怎麽這麽愛吃呢，不知道反對奢靡浪費之風麽？畢晶翻翻白眼。

  ……

  當晚，一家人大開宴席，慶祝十幾億人民幣即將到賬。幾十號人將後麵兩間屋子擠得滿滿當當。本店主廚洪七公、李萍大展身手，園子街各家店代表性特色菜，流水價端上來，一家人觥籌交錯，吃得痛快淋漓。

  “可惜啊，楊過這小子趕不回來。”看著興高采烈的一家子人，畢晶隻覺得少了點什麽，歎口氣喊了嗓子，“老風，究竟咋回事兒啊，你們幾個保安都回來了，那小子幹嘛不回來？”

  “什麽叫保安啊？”風際中抹抹嘴不滿道，“我們現在的職業叫做武行兼劇組安全顧問？”

  媽的這二五仔喝高啦，都敢這麽說話了？還是說這叫本來就悶騷，隻是臥底生涯壓抑了他的本性，現代社會又讓他本性複發了？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了？再說了，武行就是賣苦力的，安全顧問說白了不還是保安？說得跟自己是總統安全顧問似的。畢晶剛想回敬兩句好聽的，就聽風際中道：“好像楊總跟他們說什麽事兒呢吧？”

  “楊總？楊晗？”畢晶不滿道，“他能有什麽正經事？還有那小子，是我們重要啊還是楊晗重要啊，這都分不清？果然見利忘義啊！”

  “我說，畢先生你這麽說話就不合適了吧？”一個清朗聲音從外邊傳進來，委屈裏帶著幾分笑意，“什麽叫沒正經事呢？”

  誰啊這是？一屋子人往門口看去，就見門一開，楊晗帶著一貫的溫和微笑走了進來，楊過和小龍女緊隨其後，最後還吊著個李雪彤。

  “見利忘義？”楊過一進來就四下打量，“說誰呢這是？”

  眾人看著畢晶，一起大笑。畢晶歎口氣：“真是背後莫論人非啊，怎麽我說那麽多好話你們聽不見，剛說兩句壞話就聽得真真兒的呢？”

  屋裏擠出騰出幾空，加了四個凳子讓幾個人坐下，李雪彤自然而然跟著楊過小龍女做一起起了。畢晶瞧他們兩眼，問坐在身邊的楊晗：“啥事兒啊要跟他們商量到這麽晚？”

  “也沒什麽事兒。”楊晗微笑道，“這不影視城的戲拍得差不多了，明後天就得出門拍外景去，好多事兒得交代一下。”

  畢晶一愣：“這麽快？”

  “是快了點，比之前預計的提前了很多。”楊晗點點頭，微笑著看著楊過小龍女一眼道，“多虧了小楊，還有老風他們，武戲進展得特別順利。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征求一下畢老弟和蕭總的意見——當然還有老風幾個人的意見，這次大家都得一起走，沒問題吧？會不會影響貴公司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