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母老虎抓狂道，“不能有個正常點的名字麽？”

  畢晶歎了口氣：“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啊……現在哪個試驗啊項目啊不起個看上去複雜高明，實際上不知所雲的名字的？要不然怎麽唬人，怎麽申請經費啊？”眼見母老虎神色不善，隨即改口道：“你要不願意，你管他叫阿貓阿狗試驗也成啊……”

  母老虎哼了一聲：“我管你叫什麽名字，你就說你想幹什麽吧？”

  “其實呢，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試驗事關以後的大局。”畢晶裝腔作勢地說了一句，隨即又歎口氣，“剛剛你說了半天，雖然沒什麽用吧……誒警告你別動手啊——但有一句話，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老娘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的那種。”母老虎得意道，“你指哪句？”

  畢晶歪著腦袋，盯著母老虎看了半天都搞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麽還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而且怎麽就成了老子的女朋友了？無語了半天才道：“就是那句，得推斷這破係統有什麽漏洞，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麽做。”頓了頓，捋了一下思路道：“昨天你一折騰，倒是讓我們發現了這倒黴係統的新功能，居然能帶人穿過去。”

  母老虎越發得意：“還是本姑娘英明神武，擱你這種不思進取因循守舊的，不定什麽時候才能開發出新功能來呢！”

  “我說你別老打岔成不成？”畢晶怒道，“沒剩幾分鍾了，還想不想聽了？！”

  母老虎攤攤手：“你繼續！”

  畢晶白她一眼道：“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功能還有什麽地方沒有完全開發，還有什麽漏洞是能夠為我們所用的。”

  母老虎又忍不住插話道：“那有什麽難的？直接隨便找本書進去不就知道了？”

  “說得輕巧，隨便找本書進去？”畢晶恨恨道，“你是不知道這倒黴係統，那簡直是自帶坑爹屬性啊，老子哪一回進去不被丫弄得灰頭土臉險象環生的？簡直說起來全是淚啊！以這係統的尿性，你要不打算好了，真敢隨便找本書進去，他一準兒出幺蛾子，整得你雞毛鴨血你信嗎？”

  見母老虎一臉不服氣，畢晶無奈道：“這麽說吧，你想隨便帶人進本書，現在我們唯一知道的是，這係統能帶你進去，可能帶幾個？是隻能帶一個，還是能帶好幾個？人多了超載怎麽辦？再一個萬一隻允許你能和我進去，卻不讓其他人進去怎麽辦？”

  “不會吧？”母老虎一愣，“我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嗎？”

  那區別大了去了，你是現實裏來的，那幫人是小說裏來的——這能一樣嗎？畢晶看了一眼母老虎，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卻終於忍住，沒有回答母老虎的問題，徑直接下去道：“再一個，就算能帶好幾個，可還有沒有別的限製？比方說，這些人隻能回原來的世界，還是絕對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是說那個世界都能去，隨便逛沒問題？”

  畢晶連珠炮一串發問，別說母老虎了，周圍一圈人都有點發愣，殷素素驚訝道：“咦？別看胖子平常挺不靠譜，其實有時候還是挺機靈的嘛！”

  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畢晶瞪了殷素素一眼。就聽陳近南也點點頭道：“思慮周全，不錯，不錯。”畢晶出了口氣，還是總舵主彬彬君子，說話就是好聽，不過為啥怎麽聽怎麽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呢？

  “呃……還有這麽多講究？”母老虎吃驚道，“我腦袋受過傷，有點轉不過來。你等等啊，等我捋捋——也急就是說，你打算一次性把這些問題都搞清楚？你讓蕭哥他們站你身邊，就是為了驗證這一點？”

  “對！”畢晶目光深沉，“不弄清楚了，我怕再被坑——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有這個可能麽？”母老虎沉思道，“你準備選那本書？”

  “當然有可能。”畢晶得意道，“你看啊，我叫好幾個人過來，這就能驗證限載問題了吧？找這幾位過來，是因為他們都是舊人，他通過一定排序，就能驗證是能穿到什麽書裏，是這個理吧？我算過了，如果有問題，這倒黴係統的紅光是會拐彎、停留一會兒的，隻要心思夠快，動作也夠快，時間上來得及。而且他們幾個……”

  “你不用說了。”母老虎擺擺手，“他們幾個武功夠好，就算有事，也有足夠能力保護你……你個膽小鬼！”

  畢晶得意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本來嘛，本少爺現在怎麽也是個百萬富翁了，還不能帶倆強力保鏢咋地？人馬爸爸的保鏢，都直接從退役中南海保鏢那裏請的好不好，許正陽那個級別的！”

  “……”母老虎無語，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就稱兩百萬也敢跟馬爸爸比？人家都四百多了，單位還是億，還是美刀！

  畢晶見母老虎沒言語了，越發得意，樂了半天才道：“至於哪本書嘛……還沒想好。”

  靠！不但母老虎，這回就連蕭峰一幹人都有點受不了了，恨不得把這死胖子按在馬桶裏，讓他好好清醒清醒。畢晶晃晃腦袋道：“不過咱可以一本一本排除啊——為了驗證他們能去哪裏，首先找一本以前咱們去過的，這個沒問題吧？現在咱們去過的，有飛雪連天射白鹿，笑神俠倚了，這裏麵，連城訣、倚天和笑傲剛去過，現在已經關了，俠客島太詭異，侍劍妹子又拿不定是找石中玉還是狗……天哥，神雕和射雕是高武階段，而且兵荒馬亂的不安全，天龍得留著下一步進去找阿朱，這都不能去，鴛鴦刀沒意義可以忽略，白馬沒什麽值得關注的了，那剩下的，就是……”說著，目光轉向胡斐和陳近南，“就是飛雪世界，以及鹿鼎世界了，隻需要在這倆裏頭選一個就好了——大家意思該選哪個，鹿鼎，還是飛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