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不容易擺脫古登雲的魔爪，畢晶劇烈地咳嗽起來，“媽的掐死老子了！”又咳嗽幾聲，才恨恨地看著楊過小龍女：“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就看著他掐老子啊，連把手都不幫？”

  小龍女看了眼畢晶又看了眼古登雲，脆生生道：“他不會武功，掐不死你呢。”楊過也婦唱夫隨地點點頭，深以為然道：“就是，哪兒那麽容易死！”

  媽的一群白眼狼，畢晶瞪了倆人一眼，卻見倆人誰也不在乎，隻好悻悻然作罷。那邊古登雲整個身體都還掛在他身上，嘴裏不停叫道：“少廢話，今天你要不交出來，老子非掐死你不可！”

  畢晶死命推開古登雲，指指程靈素道：“你逼我也沒用，那藥的發明權不屬於我，而屬於這位姑娘的，有本事你掐她去呀！”心說你去啊，去啊，去掐她啊！你要敢掐她，這姑娘隨便給你來點赤蠍粉啊什麽的，你小子樂子可就大了，嘿嘿。

  這瘦瘦弱弱，身量未足的小姑娘，是這種神奇解酒藥的發明人？古登雲愣了愣，將信將疑地看了程靈素兩眼，又盯著畢晶，目光裏露出“你小子不會晃點我吧”的神情。畢晶毫不心虛地跟他對視——他心裏多有底啊。不過他也很理解古登雲的疑惑，這表現算是很給自己麵子了。要不是知道程靈素的真正身份，有誰把這初中生一樣的小姑娘扯到自己跟前，告訴自己這小姑娘發明了一種神藥，自己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你睡醒了沒？拜托！騙人你也編個靠譜點的謊話好不好？

  古登雲眨巴眨巴眼，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忽然一怔：“不疼了？”接著又揉揉臉，也不疼了？忽然好像想起什麽，驚訝道：“不對，我迷裏迷糊好像記得，有人給我喂藥，還給我擦藥膏來著……”說著表情越來越驚訝，目光越來越亮看著程靈素：“這些藥膏，也是你做的？”說著眼巴巴看著程靈素，似乎生怕她給出否定的答案。

  “雕蟲小技，貽笑方家了。”程靈素微微點頭。

  “啊——”一聲，古登雲的驚叫在房間裏回蕩，仿佛荒郊野外突然遭到非禮的弱質女郎，看著程靈素的目光無比灼熱，似乎在看著一顆巨大的人形寶石，瞧那意思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克製了半天才定下神來，滿臉諂媚的笑：“你姓……對了，姓程，程小姐是吧，那什麽你看，我跟胖子我們打小兒就要好，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老子看不下去了。”畢晶哀歎一聲，“誰特麽從小就跟你要好來著？老子上大學才認識你好不好？”

  “你閉嘴！”古登雲回過頭來狠狠瞪著畢晶，“否則要你好看！”一轉臉對著程靈素，臉色瞬間又眉花眼笑無比諂媚，“咱今晚上喝酒來著吧？那就都是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合作，我保證開出最優惠的條件，要什麽你說！”

  這小子跟變色龍似的，臉色一連三變，無縫銜接，看得畢晶一陣搖頭歎氣：“媽的，這特麽二代們都什麽毛病？要不然就紈絝得讓你恨不能宰了丫的，要不然就一心壯大家族事業，見了大生意就跟見了親爹似的……冇眼睇啊，冇眼睇……”

  “東西是我的不假，不過……”程靈素微笑著指指畢晶，“我聽畢大哥的。”

  “啊？”古登雲立刻有點傻眼，轉過身來，可憐巴巴地看著畢晶，“胖子，老畢，畢哥，你可不能丟下兄弟不管啊……”

  我靠！畢晶恨不能一巴掌扇在那張差點就涕淚交流的臉上，恨恨道：“你以為我大半夜打電話叫你是為啥，不就為了跟你丫合作？”

  古登雲大喜：“我就說嘛！來，親一個！”奓著膀子就要往畢晶身上撲，畢晶一把推開：“老實坐著，要不然我可給別人了啊。”古登雲登時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跟剛開學軍訓時聽到教官口令似的。

  畢晶點頭道：“這才乖嘛！實話跟你說老六，這東西我交給別人不放心，本來就是要交給你做的。但是你也得明白，這藥，是程小姐和另一位胡先生發明的，我呢，也有個嫡親表哥是搞企業的，就是沒有藥企相關經驗，所以他也要在裏麵參股，人明天就到。具體股權結構，工廠、產線建設究竟怎麽辦，你們自己商量去，我不摻和，我隻要一樣，有錢大家賺，大家都過得去就成。”

  “行，行，沒問題。”古登雲頭點得雞啄米一樣，“你怎麽說咱就怎麽辦。”

  “那沒問題了。”畢晶一拍手，隨即又歎口氣：“可惜呀，你們家救你一個兒子，也沒個跟你爭寵奪嫡的，要不然那就是你上位的資本啊——”

  母老虎一撇嘴：“腦殘電視劇看多了吧你？”

  古登雲點點頭：“我看也是，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唉你別動手啊！我靠說了別動手了！”

  倆人鬧了一陣子，古登雲才正色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早上我就跟老爺子匯報去，我那邊董事會也得那個章程出來，大家才好正是談。”

  畢晶點點頭：“那成了，沒別的事你滾吧，別打攪老子睡覺！”

  “睡覺？”古登雲一陣冷笑，掏出手機來撥出去：“老王，老李，你們在哪兒呢？樓層服務台？那正好，去開間房……不……不，就開在對門，隔壁也成，把這間房看好了，尤其不許那個胖子半夜偷偷溜走，嗯，我？你別管了，我晚上和胖子睡！”

  畢晶嚇一跳：“我靠你要幹嘛？老子不愛那個調調！”

  “不愛也得愛！”古登雲放下電話，陰森森看著畢晶冷笑，“誰特麽知道你半夜會不會溜出去勾搭別人？”

  “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你睡啊。”畢晶都快哭了，“我要和我老婆睡……”

  “誰要和你……我呸！”母老虎順手抄起沙發抱枕，一把丟在畢晶頭上，“死胖子你給我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