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6章 取東西的人!
作者:龐飛煙      更新:2020-04-02 12:12      字數:3256
  “宗主,您可要為屬下作主啊!

  剛剛進殿的張清,忽然一個閃身,直接躍到內裏宗門之主的座前,然後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委屈大哭。

  “張清,你是雲穀宗的護法,如此作派,成何體統?

  看到張清如此反常,雲穀子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喝斥出聲,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殿門口的那兩人,在外人麵前如此失態,簡直就是丟雲穀宗的臉。

  “是,宗主!

  聽得雲穀子的喝聲,張清身形一震,暗道現在是雲穀宗的主場,自己為何還要怕那粗衣小子,自己翻盤的時機終於到了。

  “張清,說說吧,其他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一旁的副宗主雲水客,似乎完全不在乎殿門邊上的兩道身影,直接就問了出來。

  他相信有自己和宗主在此,駱文井二人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

  不過這位副宗主心頭隱隱有一些異樣,似乎自己什麽東西沒有搞清楚,他隻是單純地對雲穀宗的整體實力感到自信。

  “是他!是那粗衣小子動的手!

  這一刻張清半點都沒有之前跟著雲笑時的拘謹,見得他伸出手來指著雲笑,滿臉的怨毒和憤怒,讓得雲穀宗幾人都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小子,你是誰?

  聽得張清之言,雲水客已是從椅中站了起來,直接了聲問道。

  既然有護法死在對方手中,他就知道單憑另外的兩大護法,再加上一個張清,恐怕也奈何不得對方。

  “嗬嗬,張清,你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啊!

  被雲水客氣息鎖定,雲笑卻沒有看這位雲穀宗副宗主一眼,而是將目光轉到了張清身上,略有些玩味地嘲諷了一句。

  這一路之上,無論是駱文井還是張清,都表現得極為恭敬,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在這粗衣青年手中,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

  當然,雲笑也有所猜測,張清這是自以為找到了靠山,在一尊仙品強者的庇護之下,以為自己不能奈何得他吧?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雲穀宗宗門,雲笑也就不那麽著急了,他還想要先看看雲穀宗宗主的態度,因此並沒有在此刻殺人。

  “小子,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見粗衣青年根本不理自己,雲水客隻覺自己這副宗主的臉麵,都被按在地上摩擦,當下怒不可遏,身上的氣息,也是在這一刻爆發而出。

  “這雲穀宗,是你當家作主?

  雲笑淡淡地瞥了雲水客一眼,此言一出,不由讓這位副宗主一張臉脹得通紅,但宗主就在一旁,這話可真的不好答啊。

  “閣下殺了我雲穀宗護法,總得有個交代吧?

  這一刻雲穀宗宗主雲穀子終於是不得不開口了,不過他的口氣卻是比雲水客要平靜幾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撕破臉皮。

  看來雲穀子已經是感應到了一些東西,雖然這粗衣青年的實力比自己低上一籌,但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半仙之品,說不定就來曆不俗呢?

  “你就是雲穀子?

  雲笑心中雖然有所猜測,卻還是在此刻問了出來,對方如此說話,倒是讓他摸不著此人的脈絡,自然也不會立時翻臉。

  “正是本宗,閣下若是能搬出我雲穀宗招惹不起的背景,那我雲穀宗隻能認栽,若是不能,哼!

  雲穀子淡淡地看著雲笑,口氣不卑不亢,卻蘊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尤其是最後一道冷哼之聲,更是帶著一絲殺意。

  雲穀宗能在這片地域稱雄三十載,靠的可不僅僅是宗門實力,還有超強的眼力,什麽人招惹不起,他們都得將眼睛放亮一點。

  “月神宮如何?

  就在雲穀子想著對方會搬出什麽背景的時候,那個粗衣青年卻沒有絲毫猶豫,聽得其口中那個名字傳入耳目,殿中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震。

  “月……月神宮?

  駱文井隻覺自己雙腿都在打顫了,心道自己別人不坑,竟然坑到月神宮天才的頭上,這不死都沒天理。

  至於雲穀宗眾人,此刻也是大吃一驚,尤其是那張清,身形也有些發顫,他的心底深處,再一次升騰起了一絲懊悔。

  月神宮,那可是離淵界人族三大頂尖勢力之一,其內就算是墊底的年輕弟子出來,恐怕也能輕鬆碾壓雲穀宗這樣的小宗門了吧?

  “閣下在消遣本宗?

  剛剛聽到雲笑之言的雲穀子,心頭也是大震,但旋即便是靜下心來,沉問聲出口,明顯是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聽到雲穀子的這道問話,眾人才終於回過神來,暗道那粗衣小子不會真是冒充的吧?

  月神宮的天才,又豈會來這種偏遠之地?

  “你不信?

  雲笑似笑非笑,盯著雲穀子的眼睛,似乎是要看進其內心深處,他已經有所猜測,原本想要輕鬆解決此事,看來是不可能了。

  “銀月令何在?

  雲穀子不置可否,卻再次低喝了一聲。

  此言一出,雲笑不由一頭霧水,顯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銀月令其物,雲長天也沒有說過此事。

  “銀月令?

  雲笑臉現疑惑之色,這樣的神色看在雲穀子的眼中,不由更加肯定了對方是在虛張聲勢,月神宮的天才,果然不可能來這蠻荒之地。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月神宮門人,簡直找死!

  既然肯定了對方不是月神宮所屬,就算不能肯定其身份,這一刻的雲穀子也是陡然大喝一聲,義憤之情溢於言表。

  畢竟雲穀子自認是月神宮分支,當年又是依照雲長天之命建立的雲穀宗,此刻自然是要維護宗門威嚴了。

  更何況眼前這粗衣青年,還殺了雲穀宗好幾位門人,若是就此輕輕放下,那豈不是人人都能在雲穀宗頭上踩一腳了?

  如果這粗衣青年真的背景不俗,那門人死了也就死了,副宗主和其他幾位護法也不會多說什麽,大家都想要活命嘛。

  可是現在,身為雲穀宗一宗之主,若是不能替門人討還公道,那他宗主的威信不免一朝大跌,這是雲穀子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好吧,我確實沒有銀月令,不過我和月神宮的雲長天有些關係,雲穀子宗主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被對方拆穿,又拿不出身份信物的雲笑,倒也沒有過多解釋。

  而當他後頭兩句話出口後,雲穀子終於是淡定全無,霍然從椅中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雲穀子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他內心深處生出一抹隱隱的不安,暗想難道自己最不願麵對的人,終於還是出現了嗎?

  “雲宗主就不要再裝傻了,我這次前來雲穀宗,就是來取雲長天放在這裏的東西!

  對此雲笑也沒有拖泥帶水,他也是想要開門見山,至於對方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自然很快就能見得分曉。

  到時候是友是敵,也就明了了。

  “這……

  雲笑此言一出,雲穀子一時之間臉色陰沉無言,但包括副宗主雲水客在內的諸多雲穀宗強者,卻是在這一刻驚呆了。

  畢竟這件事除了雲穀子自己之外,就連副宗主雲水客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宗主似乎和月神宮有些關係,卻不清楚更深層次的細節。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雲長天竟然還有東西放在雲穀子這裏,那位可是月神宮大名鼎鼎的雲殿殿主,哪怕消失了數十年,依舊威名赫赫。

  “小子,你到底是誰?

  雲穀子的臉色,早已經變得陰沉無比,果然他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可他的心境,早已在這三十年時間內,起了極大的變化。

  如果是剛開始的幾年,有人來問雲穀子要東西,恐怕他不會過多考慮就會直接交出來,月神宮雲殿殿主的威懾,還是相當強大的。

  可是現在,雲長天整整三十年沒有露麵,連月神宮都不知道其身在何處,更沒有來過雲穀宗半次,這就讓雲穀子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尤其是最近三年時間,雲穀子一直都在破解某樣寶物的封印,眼看再過幾日就能成功。

  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要東西的人來了!

  說實話,在雲穀子的心中,並沒有太多懷疑雲笑的話,畢竟這件事除了雲長天和他自己,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對方一來雲穀宗就提到這件事,自然是雲長天告訴的了,而當此一刻,雲穀子在極度的震驚過後,已經是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決定。

  “找你雲穀子取東西的人!

  雲笑臉色平靜,似乎也沒有因為雲穀子的態度而憤怒,甚至還回答了對方一句。

  但這明顯不是雲穀子想要的答案,他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得若有若無。

  “可有信物?

  雲穀子並沒有第一時間撕破臉皮,他忽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便想用同樣的方法詐對方一詐。

  事實上當日的雲長天,從來沒有說過需要什麽信物。

  畢竟這件事就他們兩個人知道,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話,那就是來拿東西的人。

  以雲長天當時的身份,他也不認為雲穀子真敢違逆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