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民國畫家很吃香18
作者:涉阪長林      更新:2020-06-19 05:23      字數:1966
  “兄長,回家吧。”西門羽看杜夏喝醉,壓低聲音說。

  杜夏也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上次喝醉後西門羽看起來有些奇怪,他怕自己醉後做了什麽不合時宜的事。

  西門羽扶著他離席,幾個沒醉的上前攔住他們。

  “怎麽就要走了?再玩會兒不好嗎?”

  “改日再玩。”西門羽說著,步伐不停。

  這時,杜夏眼前出現了選擇肢。

  “回家”、“不回”

  杜夏幾乎是立刻做出了選擇,他實在不知道繼續留在這裏做什麽。

  =>回家

  “西門羽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130”

  西門羽扶著杜夏,雖然緩慢但是步伐平穩的離開了。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楚雲歎息了一聲,沒想到旁邊的秦降也歎了一聲。

  “你歎什麽?”楚雲問。

  “歎兄弟之間畢竟和平常人不一樣。”

  “自然,他們有同一個家可回,哪怕不是親的兄弟。”

  “不是親生麽。”秦降若有所思。

  陳鴻聽他們兩個言語間有些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譏笑了一聲,也離開了。

  這個弟弟的心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正所謂冷暖自知,半分不容人言。

  他也是最近才明白,在背後默默守候親人的道理,然而想到那人時,內心深處還是會躥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

  杜夏跟著西門羽回了家,他路上又記不清發生了什麽,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往日的床上。

  頭腦一片模糊,不過從胃部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蜷曲起了身體。

  剛才睡著還不覺得,醒來竟然覺得這烈酒像炸。藥一樣,把自己的胃倒騰的翻江倒海。

  然而,沒有想要嘔吐的感覺,僅僅是很痛,很不舒服。

  杜夏死死的捂著胃,唇間差點漏出一絲痛苦的呻。吟,不過在出口之前就被他咬牙堵住了。

  打水過來準備給他擦臉的西門羽看狀況不對,水盆砰的一聲放在桌上。他匆匆走來,幫杜夏把遮住臉的濡濕發絲分開,看到他眼神因為痛苦而虛弱,又帶著醉後的迷離,蒼白的膚色,汗濕的麵頰,比平時紅潤的雙唇,平時見不到的虛弱之中顯露出平時見不到的豔色,看起來真真是可憐到極點。

  “胃不舒服?”西門羽柔聲問。

  杜夏點點頭,身體更彎曲了,恨不得把自己蜷曲成一個蠶繭,不過西門羽在,他還是顧及體麵,沒有那麽做。

  杜夏把旁邊的薄被拽過來,蓋在身上。

  看他這種時候也顧及儀態,西門羽把被子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正在被子下勉力掙紮的杜夏頓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西門羽有些狼狽的移開了眼,說:“你出汗了,先換身衣服,小心著涼。”

  他說的對,確實如此,杜夏覺得身上的衣服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本來喝酒的時候前襟就被打濕了,現在更不好受。

  可是他感覺渾身無力,動一下就痛得要命,身體更是冷的在不斷顫抖,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西門羽把準備的衣服拿在手上,看了他一眼,杜夏死死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挺屍,隻想挺過這陣淩遲一樣的痛,別的也顧不上許多。

  西門羽便動手給他更衣了,手指觸碰到他的腰帶,杜夏一動不動,西門羽便快速把衣服脫了下來,用幹毛巾擦了一遍,把新衣換上。

  西門羽用熱毛巾給杜夏擦臉的時候,杜夏才猛的睜眼,握住了手上的毛巾。

  他隻是覺得這個東西很舒服,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西門羽把毛巾從他手裏扯出來,接著擦臉。

  把臉擦幹淨,西門羽又拿了一粒藥丸和一杯微燙的水。

  “郎中說這藥可以緩解酒後腹痛……”

  他還沒說完,杜夏就把藥丸拿過,放進嘴裏,二話不說把水喝完了。他不知道西門羽從哪裏備的這藥,覺得他的體貼簡直達到了人類的最高境界。

  換了衣服後,他就感覺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藥和水後,胃好像不那麽痛了。

  西門羽隔著衣服摸了摸杜夏的腹部,如果杜夏不是太虛弱,肯定要嚇一跳,不過因為沒有力氣,他隻是微睜著眼睛看著他。

  “胃還是涼的。”西門羽說,“兄長,以後切不可如此胡來,讓自己疼成這樣,何必。”

  “嗯。”

  杜夏也覺得失策了,早知道這酒喝下去這麽難受,就是抵賴也不該喝。

  西門羽的手暖暖的,貼在他的腹部,很是舒服,杜夏就沒讓他把手挪開。

  西門羽幫他按摩了幾下,特別舒服,杜夏差點發出奇怪的聲音,後來就幹脆躺平讓他按摩了。

  過了一刻鍾左右,西門羽把手收回,杜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暖暖的,比剛才舒服很多,不過熱源離開了,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麽似的。

  不過經過這一番倒騰,杜夏又來了睡意,喃喃了一句什麽,好像是對西門羽道了謝,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立刻就進入了夢鄉。

  西門羽注視著他的睡顏,吹滅了燈,在床邊默默的看著他。

  杜夏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我們不做兄弟了,好不好。”

  杜夏胸口一燙,本來要立刻醒來,不過又有些驚疑醒來後該怎樣麵對,就接著睡了下去。

  這夜,西門羽在他身邊守著,用手指描摹他的麵容,一遍又一遍,似乎永遠也不會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