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民國畫家很吃香12
作者:涉阪長林      更新:2020-06-19 05:23      字數:2640
  秦降怎麽忽然來了?

  杜夏第一個反應就是和西門羽拉開距離,哪怕不因為秦降是可攻略角色,他和西門羽之間的距離還是太近了。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不過好在秦降很快就撿起了木盒,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我叫了一聲,你們都不應,兩人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在教小羽練字!”不等西門羽開口,杜夏就解釋道。

  明明剛才還立了一個flag,說不怕這些人,不過今天秦降果然還是配了槍,杜夏看到那把槍就有些心裏打鼓。

  “原來是這樣。”秦降看起來有些釋然。

  秦降打開木盒,隻見裏麵是兩個木質的左。輪槍,雕刻的怪精致的,塗上銀色的漆釉,閃閃發亮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我一直想著要送你們兩個什麽好,想來想去,還是送這個了,希望你們別嫌棄。”秦降將木盒放在二人麵前。

  時下年輕軍官之間流行的就是收集各種槍支的模型,可以理解大家血性方剛,比較憧憬這樣的東西。

  不過杜夏的興趣不在此,不如說他看到槍現在就感到輕微的蛋疼。

  似是看出他情緒不高,秦降多看了他一眼,說:“可是送的禮不和你的心意?”

  “怎會,”杜夏忙說,“你才回來就記得給我們送禮,你有心了,我會好好收藏的。”

  秦降發現,自從他從軍一趟,這個青梅竹馬有明顯的變化,這倒不是說性情的變化,而是心境的變化。以前他因懷才不遇,看起來總是雙目含愁,神情鬱鬱,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哪怕他和西門羽都總感覺和他之間有著一段距離。

  如今,他雖然依舊冷清高潔,不過神態看起來活潑多了。

  他的麵容是極俊的,僅僅心境的變化,便讓他整個人如同煥然新生一般,散發出清冷但是絕不蕭肅的風情,整個人如同蒙著光輝的秋霜冬雪一般。讓他這個看慣的青梅竹馬,一時也有些難以移開視線。

  “其實我在會芳樓定了一桌席,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肯賞臉去吃頓飯嗎?”秦降看了看懷表,對二人說。

  杜夏有些猶豫的看了西門羽一眼,想聽聽他的意見,西門羽和秦降對視一眼,秦降眸色黑沉,西門羽眼中一凜,道:“既是你精心準備的,那便去吧。”

  西門羽都沒有說什麽,杜夏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三人到了會芳樓,席已經擺好了,桌上盡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釀,還有樂伶站在一邊等候。

  一邊吃飯,樂伶一邊在旁邊奏響絲竹管弦,什麽叫做盡享富貴榮華,這就是了。

  杜夏喝了一杯,不知道是酒讓人醉,還是這舒服的日子讓他醉了。

  杜夏正沉醉在樂聲中的時候,門口響起砰的一聲,樂聲也戛然而止。

  正聽到有勁的時候,杜夏不禁輕皺起眉頭。

  西門羽和秦降也是不悅的看向門口,就見一個衣著堂皇的豪奴強硬的推開門,臉上毫無一絲愧色。

  之所以說他隻是個奴才,因為後麵緊跟著走進一個穿著比他華貴數倍的男子,而這人還恰巧是欒翰音。

  杜夏的臉色降到了今天的最差。

  “聽人說大公子人在這裏,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的在。”欒翰音看到杜夏,輕笑一聲,不過和西門羽、秦降對視上的時候,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竟然是你,沒想到你去國外留學一趟,變得這麽沒有禮貌了。”秦降和欒翰音似乎也認識,一眼就認出了他,不過語氣聽起來和“客氣”相差甚遠。

  欒翰音當做沒聽到他語中嘲諷的意味,說:“喲,原來秦大帥的兒子、二公子也在這裏,真是好巧,還有一個位置,不如加上我一個?”

  方桌確實還沒坐滿,秦降認為還是要給欒翰音一個麵子,正要應下,西門羽說:“昨天的事你當我忘記了?”

  欒翰音聞言有些尷尬,討好的看了西門羽一眼,說:“羽兄,不要這麽較真兒嘛,大公子不是什麽損失都沒有嗎?”

  秦降聽愣了,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怎麽還和杜夏扯上了關係。

  欒翰音想到杜夏滿臉潮紅的樣子就感覺渾身發熱,他湊到西門羽麵前,用隻有他能聽清的聲音曖昧的說:“羽兄,你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西門羽眼神一凜,身形迅捷的動了,站起來的同時對著欒翰音的下巴來了一拳,揍得他的臉撞到後麵的屏風上去,把屏風撞倒了,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才爬起來。

  杜夏震驚的看著西門羽,西門羽的表情冷靜的很,好像剛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樣,剛才欒翰音到底對他說了什麽?

  欒翰音大概沒想到他會忽然出手,吃了大虧,他捂著被打的下巴,發現已經脫臼了,他用陰毒的眼神盯著西門羽,表示這梁子結大了。

  他爸都沒有打過他,竟然被西門羽給打了!這口氣讓他如何咽的下。

  秦降也站了起來,先開始還想勸解兩人,看到兩人的眼神都毫無退讓之意,表情認真的可怕,就不說話了。

  欒翰音被打得下巴脫了臼,說不出話來,覺得丟人,就立刻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朝西門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樂伶自始至終被嚇得縮在牆角,大氣也不敢出,秦降給了個顏色,樂伶們便退下了。

  杜夏不說話,西門羽不說話,秦降也沒有說話,三人靜默了一陣,秦降打破了沉默。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看欒翰音這麽不順眼,你什麽時候這麽沉不住氣了?”秦降這話是對西門羽說的,目光卻看向杜夏。

  欒翰音不是好惹的,因為自己,西門羽才會衝動做出這種事,杜夏覺得自己有責任,說:“起因在我。”

  西門羽先還一言不發,聽他這麽說,猛的看向他:“不是兄長的錯,錯在我,我就不應該把你帶到欒府去,欒翰音什麽東西我心裏明明有數,還帶你過去,是我不對。”

  杜夏聞言想到了昨天的事,臉紅了。

  欒翰音是書畫收藏家,平時最喜歡結交的就是畫家,和他們中不少都有不正當的關係。

  秦降起先一頭霧水,想到朋友之間關於欒翰音的那些傳聞,麵色頓時沉下去了。

  他看了看臉色微紅的杜夏,隻當他是臊的,心下了然,同時又很憤怒,欒翰音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同胞好友身上,豈有此理!

  “我看他是欠槍子吃。”秦降聲音一沉,聽得人生出寒意來,“把他一條腿打斷,看他還浪不浪了。”。

  杜夏心道,他是認真的?如果這樣對欒翰音,兩家鐵定結仇。

  “其實……”杜夏想說其實這件事也沒有這麽嚴重。

  西門羽道:“這件事先交給我吧,若他再不悔改,你賞他一槍也不遲。”

  秦降看看西門羽,點了點頭,說:“那好罷。現在的天下早已經不是欒開說了算了,欒翰音不過是欒開的兒子,也敢這麽橫,我早就已經看他不順眼了。竟敢主動招惹我們,我們沒有必要放過他。”

  西門羽說:“正是。”

  杜夏沒想到,兩人竟然都願為他出頭,西門羽且不說,秦降竟然也向著他?

  當然,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並不奇怪,不過杜夏還以為挨槍子的人是自己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秦降如此講義氣,或許不會對他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