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魔種仙胎
作者:十二龍騎      更新:2020-04-06 07:02      字數:6424
  一槍爆頭最新章節

  扶桑大軍入侵,事實上並非突如其來。確確實實,是早有征兆的。

  早在去年,程立還在杭州那時候,便曾經遇上過一位名為“柳生長船齋清彥”之老人。這位柳生老人,乃是當今扶桑國主,豐臣小國主身邊的近臣。他曾經向程立詳細分析過扶桑國當今的形勢。

  數十年前,扶桑國內群雄並起,最後由豐臣太閣翦平群雄,一統扶桑。豐臣太閣架空了扶桑天皇,自己手握軍政大權,依舊貪心不足,竟揮軍西進,攻打大魏的屬國高菊麗,企圖吞並中原。

  大魏於是發兵援助高菊麗。經過一番苦戰之後,終於取得大勝,把扶桑軍趕下大海。但由於大海阻隔,所以大魏也不能直接攻上扶桑本土。所以最後雙方議和,扶桑向大魏稱臣納貢。而大魏則冊封豐臣太閣為扶桑國主。

  可是即使被封為國主,事實上大軍西侵,已經完全失敗。豐臣太閣本來便年事已高,身體不好。經此大敗之後,又氣又羞,終於支撐不住,一命嗚呼。身後隻留下一名年僅七歲的幼童作為繼承人。乃是豐臣小國主

  主少國疑,實難持久。扶桑地方上實力最強的大諸侯得川氏,於是悍然起兵。但表麵上,卻把矛頭指向了豐臣太閣身邊的寵臣石田十誠。說石田十誠把豐臣小國主當作傀儡般任意欺辱,所以得川氏要清君側。

  石田十誠於是也召集兵力,和得川氏大戰一場。最後得川氏覆滅,石田十誠正式執掌扶桑國政,稱呼為“執權”。把豐臣小國主和天皇都一起架空了,自己成為扶桑有實無名的第一人。

  三十年過去,當年的豐臣小國主,早已經長大成年。按道理說,石田十誠早該把政權歸還給豐臣小國主了。但石田十誠卻絕口不提此事。而且更集合全扶桑的武道高手,重新組建起“神風營”。企圖再度揮軍西侵。

  石田十誠所打的如意算盤,就是先在中原奪得一兩片土地,並且長占據下來。這樣一來,石田十誠就是完成了連豐臣太閣也未能辦到的事。其威望與聲勢必將超越豐臣太閣。挾此威勢,石田十誠就能正式廢拙豐臣小國主,自己當上名副其實的扶桑國主了。

  “南軍神,北武魁,六道輪回唯拳王,柳生劍下萬神劫。”這四句話,說的就是扶桑國內四大武道之巔。又合稱為“一神二魁,三王四聖。”

  這其中,在四大武道之顛裏位居首位的軍神,就是豐臣太閣的侄子,平五郎信綱。三十多年前,正是他帶領“神風營”作為大軍先鋒,率先攻進高菊麗國。

  為了除去這位號稱“一騎當千”的軍神,大魏武林可謂損傷慘重。三大源流和七大劍派,再加上八大世家,都有不少長老級別的高手,甚至是一派的掌門命喪其手。但即使付出如此慘重代價,軍神也隻是重傷逃走,並未被殺死。

  三十年後,軍神再度應石田十誠之邀請,入主全新組建的神風營,準備再一次充當大軍西進侵略的先鋒。

  據說,這位軍神是個武癡,心心念念,隻在於洗雪當年被圍攻而大敗的恥辱。所以盡管明知道西進侵略假如成功的話,將會對他的表弟豐臣小國主很不利,但軍神依舊無動於衷,隻是一心一意整軍經武,為侵攻作準備。

  武魁行蹤無定,對政治也不感興趣。拳王則早是軍神的手下敗將,難以言勇。最後的柳生劍聖,正是和程立打過一番交道的“柳生長船齋清彥”老人。

  柳生清彥作為豐臣太閣身邊的舊人,是親眼看著豐臣小國主長大的。對於豐臣小國主,幾乎視同己出。眼看豐臣小國主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柳生清彥無法再坐視,於是攜重金前來中原,想要尋找有足夠能力的高手,去刺殺石田十誠。

  由於在“海上銷金窟”的事件中,石田十誠的兒子石田三郎,被程立所親手殺死。故此柳生清彥看中了程立,邀請他去做刺客。但當時的程立,卻拒絕了。

  之後程立和霹靂堂雷家,展開全麵火拚。取勝之後,又發生了雷峰塔倒塌,雪煙霞脫困的事。所以程立趕著追下去,也未曾理會柳生清彥如何。之後各種事情接踵發生,程立應接不暇,更想不起來這麽一回事。直至現在……

  驟然聽及扶桑大軍交戰終於入侵的消息,程立才回憶起。當初的柳生清彥,確確實實曾經說過,扶桑大軍已經萬事俱備。頂多一年之內,就會正式出兵。現在再想想,這番說話確實可算是真知灼見了。

  當下程立更不遲疑。把自己和柳生清彥打交道的經過,向天子、絕滅王、還有諸葛太傅等,詳詳細細地和盤托出。

  絕滅王率先冷哼道:“扶桑倭人,向來就不安分。當年大燕覆滅,天下群雄逐鹿,就有許多倭人的海盜,在東南沿岸騷擾老百姓,又襲擊漁船和商船。造成了極嚴重的破壞。

  父皇登基之後,也十分重視這個問題。曾經下旨讓東南諸州郡加強武力,組建水師,嚴厲打擊倭人海寇。

  元武十二年,也就是這道聖旨下達之後的第三年,本王記得就有一夥倭寇被東南水師擊破,斬首七百多級,還生擒了二百多人,全部被押解進京,獻俘太廟。那之後,直至本王入不見天大牢閉關為止,也再沒有倭寇作亂了。”

  諸葛太傅歎道:“但正是王爺閉關之後的第二年,倭人的豐臣太閣便揮師西進。那位號稱一騎當千的軍神平五郎信綱,當年我也曾經見識過。確實修為蓋世,凶威滔天。

  可惜,當時王爺不在,否則的話,中原武林也不至於付出如此慘痛代價,才能勉強逼得他退走了。但這次他卷土重來,恐怕修為將更勝過往。唉~劫數啊。”

  絕滅王長身站起,舒展手腳,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冷笑道:“當真這麽利害?本王有點興趣了。

  嗯……回想起來,不久前伏羲深淵開啟,九龍共奪龍珠。中原龍脈固然奪得了最大的一份地氣,但海界龍脈同樣大有收獲。

  雖然海界並非隻有扶桑一個國家,但毫無疑問,扶桑正是海界最強大的國家。所以扶桑崛起,同樣已成定居。而我們大魏和扶桑的龍爭虎鬥,看來也是定數,無可避免。既然如此……”

  頓了頓,絕滅王轉過身來,向天子抱了抱拳:“皇帝侄兒,不如就讓本王率領軍隊,前往東南支援,和扶桑軍隊拚上一場,怎樣?”

  “皇伯父要領軍出戰?這個,恐怕不妥吧?”

  天子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連忙拒絕。雖說前嫌已解,誤會冰消。但絕滅王畢竟還是絕滅王。沙場殺敵,往往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樣一位統帥,天子可無論如何都不敢放任他獨領一軍。

  想了想,天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柔和一點,道:“皇伯父,現在白玉京剛剛發生莫名的地震,很可能又是神裔一族在背後搞鬼。這個時候,白玉京可不能缺少了皇伯父您坐鎮啊。依朕淺見,還是另外派人前往東南比較穩妥一點。”

  諸葛太傅也道:“不錯。王爺是大魏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所以萬萬不可輕動。以老臣的意見,不如就讓燕國公率領羽林軍,率先趕往揚州,再讓鄂國公和潞國公兩位,分別率領三萬兵馬作為後繼支援。前後合共七萬軍隊,應該足夠應付扶桑侵攻了。”

  鄂國公拓拔大石,潞國公周旺。這兩位國公,同樣位列“十二幹城”,和絕滅王屬於同輩。當年也曾經一起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功。年級雖然已老,但對於他們的能力,是不用有什麽懷疑的。

  此外,和程立娶了永嘉公主的情況相同。鄂國公的兒子,娶了天子的二姐滎陽公主。潞國公的兒子,則則娶了天子的三姐舞陽公主。可以說,三位國公,同樣都是皇親國戚。故此絕對不用懷疑他們對於朝廷的忠誠。當此緊要關頭,派遣他們領兵出陣,絕對屬於一時之選。

  對於這個安排,絕滅王雖然不太高興,但仍然可以接受。天子和諸葛太傅二人,也因此各自在暗地裏鬆了口氣。

  不過天子轉念一想,又遲疑道:“讓燕國公率領羽林軍前往東南?這恐怕不妥吧?羽林軍廢弛已久。即使這段時候已經下力整頓,畢竟時間尚短。恐怕還未能有什麽效果。不如,另外挑選兵馬,交給燕國公率領南下?”

  程立自信地笑笑,道:“陛下倒不用擔心這個。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實戰就是最好的訓練。隻要打上那麽兩三仗,保證羽林軍立刻就能蛻變為一支鐵軍。”

  天子苦笑道:“話是這樣說。但羽林軍的成員,身份都不一般。假如傷亡太慘重的話,朕也難以交代啊。”

  程立又是一笑,道:“這個問題,陛下同樣可以放心。隻要有臣在,便不用擔心會傷亡太重。”

  天子雖然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但既然程立都這樣打包票了,假如再繼續質疑的話,那就是不信任程立,這一仗更加沒法打了。有念及此,天子也隻好壓下心中不安,強笑道:“好。那麽就有勞程卿家了。另外,太傅,大軍需要多久才能出發?”

  諸葛太傅歎道:“這段時間,我們本來就一直在整頓軍馬。準備前往漠界掃蕩殘敵,以作練兵。所以如果沒有這場地震的話,隻要陛下聖旨一到,頂多三天時間,七萬大軍便能出擊。但現在……恐怕至少也要等一個半月以上了。”

  天子吃了一驚,道:“一個半月?那怎麽來得及?揚州哪方麵的求援奏折,可是五百裏加急啊。”

  諸葛太傅苦笑連連,躬身道:“是老臣無能,請陛下賜罪。”

  天子歎息道:“罪不在太傅,而在這場地震。這是天災,非人力所能抵禦的。朕又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輩,如何會遷怒太傅呢?可是……這該怎麽辦呢?”

  程立沉吟道:“這個麽……陛下,不如由我率領少部分精銳,率先出發前往東南。羽林軍則改由蕭劍詩為副將,等準備好一切之後,再慢慢跟上不遲。”

  諸葛太傅沉吟道:“這也是個辦法。假如是千人左右的精銳,那麽頂多等到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天子欣然道:“既然太傅說可以,那就照此辦理吧。”

  合議已畢,各自散場。程立要趕往羽林軍駐地,挑選跟隨出戰的精銳。諸葛太傅要主持地震善後的各種事宜。絕滅王則要代替天子,前往各處衙門巡視,以安定各級衙門的人心。當下各自辭別天子,出宮而去。

  程立走出偏殿,依舊在小榮公公的引領下,往皇宮正門走去。經過太極殿之前的廣場時,忽然看見有幾名太監,再加上幾名大內侍衛,正殷勤引領著一位女郎迎麵走來。

  這名女郎的衣著打扮,可謂十分樸素。身上也並未攜帶兵器,本不該引人注目。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場眾人的目光,卻竟似被牢牢吸引住了一樣,無法從她身上挪開。

  程立凝神細看。但見這女子身形高挑,美腿修長。烏黑閃亮的秀發並未挽成發髻,反而任由秀發垂下來,披散於左右香肩之上,益發襯托得她那肌膚顏色勝比霜雪,奪人眼目。

  引領程立出宮的小榮,見對麵來了人。立刻厲聲喝叫道:“燕國公奉旨出宮辦差。來者避道!”

  那女郎及身邊的幾名太監、侍衛,立刻應聲避往一旁,要等待程立走過後,方繼續行程。

  其實太極殿前這片廣場,地方寬敞之極。哪怕幾百人同時走過,也不會擁擠。本來根本無需避讓。但兩撥人馬相遇,地位較低者避道,也算是對地位高者的一種禮節。

  依照禮法,避道者既然地位較低,那麽便須兩眼望地,不準平視。否則就是對地位較高者的失禮。但對麵那女郎,雖然避開至道旁,卻是意態閑暇,並未低頭。反而略帶幾分好奇似的,向程立上下打量,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

  程立神態從容,向那女郎微笑以對。此時雙方距離已經非常近,那女郎的玉容,也終於完全清晰呈現。霎時間,程立身邊眾人,包括小榮公公在內,竟然也倒抽一口涼氣,呼吸登時屏止。

  太美了。這一刻,就連程立也禁不住要為之讚歎。因為眼前這女郎不但美麗,而且她的美麗,是不該屬於這個塵世的。

  若說眉宇五官,其實這女郎雖然美,但也不見得就能勝過淩雨詩、小青、還有雪煙霞。頂多就比永嘉公主略勝半籌而已。

  可是這女郎身上,卻又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純淨潔美得如煙如水的氣質。猶如空山靈雨,令人不禁為之迷醉,以至於流連忘返。終於忘掉一切,隻懂得全心全意地飽餐秀色。

  忽然之間,程立內心深處,滋生出一股奇異的。這股猶如饑渴的野獸,瘋狂咆哮著向程立發出要求,要程立馬上衝過去,狠狠撲倒這女郎,然後用最狂暴的姿態,去狠狠地占有她。

  假如不能占有她的話,那麽這股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要狠狠地毀滅這女郎,把她徹底碎屍萬段!

  程立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樣一股。但這個時候,他也並未感覺到有太多不妥。反而停住腳步,雙眸精光閃爍,盯著那女郎不放。喉頭處則隱隱約約,發出了陣陣低沉嘶吼。

  那女郎神色恬靜地眨了眨眼睛,隨之輕描淡寫地,再度向程立這邊望過來。小榮和其他大內侍衛,目光稍與這女郎相觸,便登時如遭電亟,生出強烈的自慚形穢感覺,本能地紛紛垂首,避開與那美麗眼神的直接接觸。

  頃刻間,程立的目光,與那女郎的目光相互正麵接觸。女郎驀地嬌軀輕顫,秀目彩芒爍閃,秀眉輕蹙,額頭現出三道可愛波紋,頓使她多添幾分人氣,以至於一時生動活潑起來,卻又是另一種迷人美態。

  驚異神色一閃即逝,那女郎瞬間收回目光,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般,平靜地低下了頭。

  程立則微微一怔,立刻警醒過來。不由得為自己突然出現的異動,感覺深深歉意。他收斂心神,再度向那女郎點點頭,徑自邁步離去了。

  片刻之間,兩者已經再度拉開了約莫百步距離。程立這才開口問道:“榮公公,剛才那女子是誰?進宮幹什麽?”

  小榮趕緊回答道:“國公爺不知道麽?那女子是南海普陀山,紫竹靜齋弟子。這次是應太後之邀請,入宮講經的。”

  程立皺眉道:“普陀山紫竹靜齋弟子?沒聽說過。聽這個名號,那女子該屬佛門弟子吧?怎麽她又沒剃度的?”

  小榮笑道:“國公爺沒聽過,那也很正常。本來就是個不出名的小門小派嘛。要不是因為太後的緣故,奴婢也不知道這個名字呢。聽說,這個紫竹靜齋的弟子都不剃度,是帶發修行的。

  至於說,太後究竟從哪裏知道這個門派,又為什麽非要找他們入宮講經,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程立點點頭,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快步出宮,前往羽林軍駐地,然後取出花名冊,精心挑選要率先跟隨自己出征的一千士兵。

  這項工作費時良久。直至入夜之後,方才做完。本來天色已晚,不方便在城中走動。就在駐地歇宿一晚,也是正理。

  不過,程立想起自己很快又要離開白玉京。和淩雨詩剛剛久別重逢,又要分離,未免太冷落了佳人。於是決定還是回去,盡量和兩位娘子多多相聚。

  程立翻身騎上龍馬“太仆”,離開羽林軍駐地,往自己的燕國公府而去。

  這時候已經是二更天了。地震大災剛過,災民已經被朝廷派人集中起來安置。那些酒店,青樓,瓦舍之類的場所,也因為人心不安,無人願意出門玩樂,以至於紛紛關門。以至於街道之上,顯得一片冷清。倒呈現出了程立從來未見過的一個白玉京。

  過不多久,“太仆”踏上了虹橋。來到這裏之後,距離燕國公府,也就沒多遠了。可是忽然之間,程立心中又是一震,先前那種奇異的,又再度出現了。

  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程立並未回去燕國公府,反而在下橋之後,策馬轉了個彎,轉向西南而行。半晌之後,“太仆”走進一條小路。道路盡頭,儼然是一座寧逸平和的庵堂。

  越接近庵堂,心中那股便越強烈。但程立仍極力壓抑住這股,有條不紊地翻身下馬,把“太仆”留在門前,自己邁步進入。

  庵堂地方不大,隻有一進。正殿之上,是供奉著觀世音菩薩。佛像之下,是一張供桌,供桌前放著兩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是空的。另一個蒲團上則坐得有人,赫然正是白天在皇宮中所見的那名女郎。

  程立進入殿內,先向觀世音菩薩合什敬禮。隨之開口道:“我是程立。敢問姑娘,怎麽稱呼?”

  “澹台明瑤。黑煞神君,請坐。”

  這“黑煞神君”四字稱呼出口,程立馬上便明白,對方果然也是武道中人。而且,對方語音更清甜如空山靈雨,稱讚一句天籟之音,也絕不為過。一時間,程立禁不住為之心神皆醉。

  程立輕輕吐一口氣,在這位自稱為“澹台明瑤”的神秘美麗女郎正對麵坐下。道:“澹台姑娘邀請我過來這裏,不知道有什麽指教?”

  絲毫不差,程立心下猶如明鏡一樣,深知自己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其實是對方刻意所為。而對方這樣做,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實際上,也已經等於邀請了。

  澹台明瑤輕吐一口香氣,淡淡道:“之所以邀請神君至此,明瑤隻為一事。那就是要殺了神君。”

  程立不解地道:“這是為什麽?”

  澹台明瑤道:“因為神君不但是魔門聖主‘孤獨侯’的傳人,而且更已經修成了千古以來,從未有人能夠修成的‘道胎種魔’。若再假以時日,必成天下大患。明瑤作為紫竹靜齋弟子,絕不能任憑神君為禍蒼生。所以十分對不起。神君,明瑤要殺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