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叼著煙，低沉的聲音輕緩，“是你朋友覺得不夠呢，還是你想借題發揮，以此來針對溫暖？”

  許願氣的瞠目欲裂，左占每說一個字，都像鑽進她心肺的一把凶器，刮的她遍體鱗傷，幾乎用盡了全部氣力，才扼製住了情緒，她以為自己會馬上反駁，犀利痛斥，但事實證明，她竟什麽都沒說。

  哀莫大於心死。

  不光是對於感情，乃至對左占這個人，整顆心全死了。

  一次又一次，不管重複多少次，隻要涉及到了他身邊的女人，他就會推開理智，無條件偏袒保護，當年的李夢瑤，現在的溫暖，能被他守護，無疑是幸福的，而這份幸福，卻是建立在多少人痛苦之上。

  左占彈了彈煙灰，側顏視線落向她，“因為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介意這點，才這麽處心積慮，我說對了嗎？”

  “你是這麽想的。”無稽之談，但許願卻無所反應，整顆心都被掏空了，又還有什麽可介意的。

  他伸手端起了她的臉，幽沉的目光像暗網撲朔迷離，“許願，有時候我覺得，是不是你故意在耍我玩兒，是不是你對誰都這樣，若即若離，還滿口喜歡，但隻要分開了，就他媽的馬上去找下一個！”

  許願全怔住了。

  左占笑的很難看，“也就將近一年，你身邊都多少個了？你所謂的喜歡，就這麽廉價，嗯？”

  許願忽然笑了，抬手拂開他，“對，我的喜歡一文不值，廉價又低賤，所以隨便踐踏也不可惜，那你呢？左占？”

  她不懂左占為什麽將話題引到這裏，但這麽想來，這十來年的感情，所發生的一切，乃至她整個人，都徹頭徹尾變成了個笑話。

  “你說我是刻意針對溫暖，好，那就是刻意針對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走投無路！”

  左占有氣無力的點點頭，“……那你試試看。”

  說完，他睇眸給芮沉，示意停車。

  芮沉看著正好快到許宅別墅了，就靠邊停穩車，許願推門下去，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

  左占看著那道背影，眉心不住的緊蹙，慢慢他閉上了眼睛。

  “去查，重點集中在溫暖那個助理身上，安排律師去探監。”

  芮沉躊躇下，“關於這個，左總，我之前就安排人去查過，助理楊銳已經被診斷為精神失常了，所以……”

  一個精神有問題人的說辭，是無法成為呈堂證供的。

  左占凜然，看來這件事確實有問題……

  “再查一下其他人。”

  芮沉點點頭，“好，我盡快安排。”

  許願回別墅，上了樓，她放開包包，脫去外套，手機聯係了肖罪，“安排下去，從明天開始買斷所有媒體頭版，熱搜等，有關溫暖的新聞，不管左氏那邊出多少錢，我們都出雙倍。”

  左占花錢壓新聞，撤熱搜，她就砸錢推新聞，上熱搜。

  許願又吩咐幾句，掛了電話，踱步落地窗旁，良久，一絲冷笑在她唇畔淺漾，溫暖最在意的是名和利，又仗著左占無法無天，但現在緋聞滿城風雨，看她還能再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