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又被影煞坑了一把
作者:牧者有神      更新:2020-03-06 22:36      字數:2472
  徽州絲絹案,是在徽州府爆發的一場民間騷亂,而這始作俑者,便是來自徽州府歙縣的帥嘉謨。

  這帥嘉謨,絕對是一個超級學霸,因為在他的研究之下,他發現了徽州府曆年稅賦的一個大問題。

  徽州府下轄六縣當中,就隻有歙縣要單獨承擔“人丁絲絹”這筆稅目,因而由他發起,席卷徽州府六縣,牽連當地百姓士紳、以及朝廷眾多官員的博弈大紛爭。

  最終這件事情曆時多年,終於蓋棺定論,朝廷決定要抓拿始作俑者帥嘉謨以正視聽。

  而早就成為歙縣英雄的帥嘉謨,眾多士紳一邊為他鳴冤,一邊又雇傭了一些江湖人士保護帥嘉謨。

  對於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同屬南直隸管轄的淮安府清河縣,自然也是鬧得人盡皆知。

  羅秀霜對於這件事情,還是十分清楚的。羅秀霜其實有些納悶,她實在想不明白,羅教的法衣為何會被齊含落在了帥嘉謨的別院。

  “齊含這小子,簡直是胡來!怎麽會跑到帥嘉謨的別院裏?這次好在有朝廷的耳目知會,要不然,這事情就難辦了。”羅秀霜翻起那些賬簿,上麵都是關於歙縣士紳資助帥嘉謨的來往賬目,內容十分詳細。

  “齊含這次可幫了大忙,他引開了縣衙的重兵,我這才有機會潛入到錦衣衛駐地當中,去盜取法衣。”

  影煞擔心羅秀霜還揪著人家齊含不放,於是趕緊為齊含解釋起來。

  “你還為他說話?你可知道,就因為他,差點將咱們陷入到了帥嘉謨的案子裏。更何況,你將賬簿一同拿了回來,已經闖下了大禍!”

  羅秀霜將那些賬簿扔回給影煞,然後白了一眼。

  “這……”影煞一時語塞。

  “把這些賬簿都燒了,留不得。”

  羅秀霜搖了搖頭,感到有些無奈。手下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讓她感到有些無助。

  “對了,大當家,這齊含的事情,算是兩清了吧?我看他們家孤叔寡嫂的,也實在不容易。”

  影煞想起齊含的交代,於是便試探著向羅秀霜求情起來。

  誰知羅秀霜一聽,頓時眉頭緊皺,她冷冷的盯著影煞,她感到一陣好奇。

  為何一向狂妄自大自恃高傲的影煞,居然會為齊含那小子說話?

  昨天就這麽一晚上,難道他們就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你說,齊含那小子到底給了什麽好處給你。”羅秀霜厲聲問道。

  “大當家明鑒!我隻是有一說一,我看著他們家如此可憐,這才於心不忍,可絕無收受齊含半點好處…”

  影煞嚇得連連擺手,羅秀霜本就是一個多疑的女強人,影煞開始後悔,自己本不該說的那麽多的。

  “姑且相信你,不過,齊含的事情,絕不可能兩清!必須除之而後快!這才安全。”羅秀霜緩緩起身,然後一臉冷笑道。

  羅秀霜話音一落,影煞頓時心頭一驚。

  影煞現在極為懊惱,心想:千不該萬不該,正因為自己這麽一多嘴,又把齊含牽連了進來。

  “大當家,倒也沒必要殺了齊含吧?況且他身手了得,以一人之力力戰縣衙重兵,倒也是個人物。”

  影煞隻好硬著頭皮趕緊為齊含求情起來,這羅秀霜當真要除掉齊含的話,搞不好又得讓影煞出馬,而齊含的功底,影煞昨晚經過那麽一交手自然是心中有數。

  “昨晚鬧下了那麽大的亂子,皆因其齊含而起,他若是羅教中人,便也算了,可他是外人,難免不會出賣羅教。”羅秀霜拋出了自己的理由,在她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更何況,就連她手下的十二金剛護法,也都會背叛她,她根本不會相信齊含這樣一個奸滑小人。

  昨晚的事情搞得那麽大,又是夜闖縣衙,又是火燒縣衙,還從錦衣衛的駐地當中盜走了證物,這麽一來,官府豈會善罷甘休。

  “大當家,何不將他招致麾下,這小子也頗有能耐,功夫也是了得,隻要讓他成為羅教門人,咱們便可以時刻管束著他,更能讓他為羅教出力,隻要好好用他,料想他也不會背叛教門。”

  影煞實在沒有辦法,唯有出此下策,與其讓羅秀霜殺了齊含,還不如說服羅秀霜使用齊含。

  羅秀霜聽後,頓時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與其殺之,不如用之!況且這小子倒也是有些能耐,第一次見麵,就揪出了潛藏在羅教中的錦衣衛密探。

  而昨夜闖縣衙,還獨自一人力戰一眾衙役,這樣有能耐的人,倒是可以考慮吸納到門下。

  “那就依你,你去把他綁來,事不宜遲,今日就逼他就範。”

  羅秀霜主意已決,於是冷冷一笑,把這任務又交給了影煞。

  “遵命,請大當家放心,這事情我一定辦好。”

  影煞嚇得滿頭是汗,這次總算將齊含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恕不知,影煞又坑了齊含一把。

  ……

  老齊家的宅院裏,睡眼惺忪的齊含,直到日上三竿,這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

  齊蔡氏見齊含老半天都不從屋裏出來,於是便怒氣衝衝的推開房門,恰好撞到到齊含正睡眼惺忪的準備推門而出。

  “啊喲!”齊蔡氏被齊含一撞,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好在齊含一個箭步,一手摟住齊蔡氏的腰間,一手挽住齊蔡氏的手臂,然後緩緩將齊蔡氏扶了起來。

  “嫂嫂,你急啥呀!”齊含笑嘻嘻地對齊蔡氏問道。

  齊蔡氏被齊含這麽摟著腰間、扶著手臂,頓時氣急得滿麵羞紅,她趕緊掙脫齊含,然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齊含怒斥道:“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這才起床,像你這麽懶惰,咱們老齊家如何才能振興起來?”

  “嫂嫂,這不昨夜忙了大半夜,累得很嘛!明天一定早起,絕不賴床!”齊含吐了吐舌頭,趕緊上前哄道。

  “為了趕製那件袍子,昨夜我一夜未眠,如此辛苦,這才賺來二兩銀子,我容易嘛我?你倒是好,放著大好時光呼呼大睡,就算不出去賺錢幫補家用,家裏的活你也可以幫忙幹呀。這些年,我容易嘛我!”

  齊蔡氏有些生氣,這要是從前身患癡呆的齊含是家裏的負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現在齊含恢複了神智,應當成為這個家裏的勞動力才對啊。

  齊蔡氏一介婦道人家,操持著這個破落家庭,本就是不容易。

  說道這,齊蔡氏想起這麽些年來的艱難,頓時眼含熱淚,哭的稀裏嘩啦起來。

  “嫂嫂,我錯了!以後,這個家,有我齊含撐著!絕不會讓嫂嫂再受累了!”齊含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住大嫂,心生憐惜的哄道。

  齊蔡氏滿臉委屈,哭泣不已。

  “大奶奶,二少爺,不好啦,出大事了!”

  就在這時,老齊家的門房陳大栓,大喊大叫的匆匆忙忙推門而入,可推開房門見此情形,頓時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