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特權
作者:魔術抹布      更新:2021-07-05 02:01      字數:3778
  “……就是這樣,聽凱瑟琳小姐的意思,她的確把保羅藏起來了,但不會告訴我們具體藏在哪裏,並且威脅說這裏發生的所有事件都由她的家族裁定結果。”

  ??鈴木友紀在被送出雜貨店後,向福爾摩斯與莫裏亞蒂兩人匯報了自己在裏麵的經過。沒能達成全部的目的,但也算是有了收獲。至於威脅被自動忽略,在場的三人沒一個怕被他人威脅。

  ??“按現在村鎮裏衛兵的巡邏和搜查力度,一個大活人想要藏起來,隻能是躲進山林裏,或藏在絕對不會被衛兵搜查的地方。”莫裏亞蒂看到不遠處又有數名衛兵巡邏走來,連忙示意避讓。連續被衛兵看到他們在外麵走動,即便莫裏亞蒂能夠憑身份反複說服衛兵,也會帶來負麵影響。

  ??“凱瑟琳小姐是領主家唯一的繼承人嗎?”福爾摩斯跟著挪步到街道的另一邊,避開衛兵的巡邏路線,他心中整理鈴木友紀匯報的情報後,提出了不太重要的一個問題。按常理,一個地方貴族不可能隻生育一名孩子,尤其僅有一名女兒。

  ??“我這幾天並未向村民問過這個問題。”莫裏亞蒂在廢墟化的村鎮隻遇到過保羅帶隊的村民亡魂,對他這名外來從者極具敵意,基本無法交流。反轉後變為正常村鎮,他獲得了“退休教授”與“酒吧老板”的虛構身份,利用身份便利他從喝酒的村民口中得知了不少零散情報,但關於當地領主的家族組成他還未從村民的閑談中聽到過。

  ??似乎存在一層限製,村鎮裏的人隻講村鎮裏的情報,可以事無巨細,但村鎮地界之外他們都說得很含糊。基本也算是暗示了想要城堡那邊的線索就需要自己上山調查。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需要弄清楚。凱瑟琳在這個村鎮裏受村民尊敬,她既然掌握一定魔術能力且用家族名義威脅,她能動用家族的力量應該毋庸置疑。”

  ??莫裏亞蒂的推論鈴木友紀聽上去覺得有些道理,虛構的推理遊戲不需要也不可能細致到設定所有棋盤上角色的人生經曆,部分不重要的人物設計成三言兩語的背景或者幹脆歸類在一個類別中很合理。

  ??尤其這裏鈴木友紀至今隻聽到了“保羅”與“凱瑟琳”兩個名字,其他所有人物都沒有明確的名字被她知曉。按照莫裏亞蒂的說法,他們也有名字,隻是很少使用,且莫裏亞蒂試驗過,告訴鈴木友紀幾個村民的名字,鈴木友紀也聽不清。

  ??“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根據領主家族在村鎮裏的明麵房產,逐一排查,也就是搜尋關於保羅的情報。二則是上山進入城堡,了解更多關於凱瑟琳的情報。”福爾摩斯並不說明自己結合新情報後得出的新推論,但他總結性地提出了之後的可選安排。

  ??這場推理遊戲隻能圍繞知曉名字的兩個人物展開推理和假定,畢竟福爾摩斯也不能指著一個名字都沒有村民,強行指認那人是事件凶手。

  ??“我知道那些房產的位置,有好事的村民在喝酒時提過。目前情況下要在村鎮裏走動,我的身份也更加便利。並且村長有約我下午跟他一起參與討論會,如果我暫時沒法脫身。這個村裏出了兩條人命,他們現在的搜尋估計也毫無收獲,需要追加一些治安措施。”莫裏亞蒂選擇了前一項任務,在虛構的世界裏擁有身份也不是全部提供便利,為了符合身份,投入時間精力維持身份形象也很重要。莫裏亞蒂要不是借著下雨的機會關了酒吧,他大概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要呆在酒吧裏扮演自己的角色。

  ??“那我上山去城堡試試。”福爾摩斯自然而然地有了上山尋找線索的機會,他剛才列出兩條選擇時,可能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兩名從者都把視線停留在了鈴木友紀身上。這一次跟隨福爾摩斯還是繼續跟隨莫裏亞蒂?

  ??“我想去城堡看看。”鈴木友紀指了下自己的從者。

  ??莫裏亞蒂對此聳肩表示無所謂,但提醒了一件事,“僅你們兩人上山接近領主的城堡,有很大可能會被拒絕。這裏畢竟不是倫敦,沒人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偵探的名字。”

  ??福爾摩斯在村鎮裏很多是是不如擁有身份的莫裏亞蒂便利,比排斥偵探更麻煩,這裏的人根本沒有偵探的概念。

  ??“我會想辦法帶著禦主混進去。”

  ??“這就是來自偵探的特權與自信嗎?那希望你能順利,順帶要是我侄女受傷了。我可不會輕饒你。”莫裏亞蒂估計提了一次虛構的身份,像是在暗示福爾摩斯盡可能遵循角色設定,別為了搜尋情報使用過激的方式。

  ??————

  ??雨天的黑暗中,報喪女妖穿行於林間。神燈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或許正是會引發麻煩,才使得這名隸屬於天使丹尼爾的融合型從者得以解決原本不足以對付的特殊“禮裝”。

  ??穿過樹林,泥濘的緩坡繼續往前隻能看到截斷式的懸崖,失去神燈庇護,身受重傷的Saber職介從者阿拉丁望著懸崖下無盡的黑暗猶豫。

  ??僅僅是他喘息的片刻時間,另一道身影穿過樹林,成形在他麵前。

  ??“你真是個頑強的從者,這次是第三次了。不會再出現例外情況了,你自己主動點,還是我幫你體麵?”從黑暗中匯聚成型的報喪女妖揚手間,詛咒以鎖縛形式憑空出現,將周圍完全封鎖,不給陷入絕境的Saber阿拉丁半點機會。

  ??“……我不明白,既然你們根本不想召開聖杯戰爭,這裏也沒有聖杯,為什麽你們要誤導我們降臨?對你又有什麽好處?”阿拉丁艱難站穩,瞥了眼身後看不到底的“界外”。他現在全靠自己的戰鬥續行類能力勉強支撐著,原本同行的Lancer跟自己一起躲過了女妖少女第一輪的襲擊,但那位來自中國武俠小說的Lancer從者沒躲過第二次,在昨天下雨前被女妖拖入詛咒之中殺害。

  ??現在輪到他了。

  ??“凡事都需要點儀式感,我的禦主是一位比較難伺候的主人。你們這些誤入的從者,不需要知道太多,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至於我,無需你擔心,我的禦主許諾了比聖杯更棒的賞賜。”女妖少女收攏了詛咒的範圍,將無處可躲的阿拉丁繼續往後逼退。

  ??“跳吧,還是說你想體驗被我榨幹魔力,碾碎靈核殺死的感覺?”

  ??看著已經貼近自己受傷身體的有形詛咒,阿拉丁艱難後退,但他半隻腳已經踩空,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別的從者也都被你除掉了嗎?在這個無法使用寶具的‘戰場’,我原以為自己擁有神燈贏下的概率很大。”

  ??“除掉了幾個,但還有漏網之魚。你……”

  ??趁著前方半虛半實的女妖少女在回應自己,Saber阿拉丁突然行動,嚐試作最後的掙紮。他揮動彎刀,砍斷數根實體的詛咒鎖縛,而後低頭側滾,企圖從打破的缺口間鑽過去。

  ??無論怎樣,他也是一位從者,原型為傳說故事中經曆諸多冒險挑戰的主人公,生死一瞬的絕境並非第一次經曆。

  ??女妖少女的反應速度遠不如Saber職介的阿拉丁,在她拉起新的鎖縛時,提前預想好反擊路徑的阿拉丁再次砍斷詛咒鎖縛,數秒之內他突襲到了對方跟前。

  ??一刀捅向來曆不明的報喪女妖少女,阿拉丁本以為順利的反擊卻在這時突生變故。腿上的傷口影響了他的步伐,失衡滑倒之際,手裏的彎刀竟然也脫手掉在了地上。

  ??“你離我太近了。蠢貨。”少女揚手用詛咒掃飛彎刀,她看著Saber阿拉丁咬牙切齒的表情,似乎惡作劇心態產生,沒有立刻纏住倒在自己麵前的阿拉丁。

  ??阿拉丁在絕望等死之際,敏銳地抓住了自己本不可能得到的又一次機會,自己雖然身受重傷,攜帶的武器也都沒了,但還有雙手和捏緊拳頭還能使出力氣,麵前的女妖少女看起來不像是擅長近戰的從者。

  ??右手揮拳朝著少女被黑暗覆蓋的臉孔砸過去,阿拉丁的左手做好了鎖喉準備,他覺得即便對方同時召來詛咒纏住自己身體,也有機會打中近在咫尺的少女。

  ??就在阿拉丁揮出拳頭的同時,無形的刀刃從高空落在了他身上。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敵人是在試驗寶具,沒有額外的痛楚,在他感覺到自己被利刃擊中的同時,身體散為魔力光點消散。優先於所有判定,必殺的刀刃斬碎了Saber阿拉丁的身體。

  ??“會武術的中國人在推理故事裏可算是違例啊。”

  ??融合了報喪女妖的少女呼氣吹走散開的魔力光點,她隨後轉身望向山上。在她處理Saber的時間,村鎮裏又發生了一起命案,並且其禦主邀請的重要客人又要往山上的城堡走去了。

  ??先前她要讓這場推理遊戲能正常運行才幫了鈴木友紀,在遊戲棋盤反轉回歸正常後,她的立場傾向於擔任這場推理遊戲的裁判,期間處理到其他從者也是為了確保這個虛構的舞台運行中不會出現BUG。天使丹尼爾許諾賞賜她的正是展開一場符合規則的推理遊戲,唯獨這一點上她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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