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對峙
作者:魔術抹布      更新:2020-09-25 11:18      字數:3360
  隨著時間臨近夜晚7時,斯大林格勒全城飄起了雪花,氣溫從白天的正常溫度下降到零度以下,並且有進一步下降的趨勢。

  鈴木友紀在廢棄的民居內與九條道野一同享用熱咖啡和應急食物,隨著氣溫持續下降,在外偵查的魔術師瑪奇裏也忍受不了,躲進了廢棄民居內。氣溫快速下降,對他的蟲使魔影響很大,實力至少下降六成,他不得不收攏了派出巡邏的翅刃蟲由自己的從者負責巡邏。

  “怎麽回事,斯大林格勒的冬天也提前了?”接過一杯熱咖啡,瑪奇裏用幹布擦去頭發上的冰晶和水珠,雖然他的魔術屬性是“水”,但不代表他任何水相關的環境都喜歡,尤其是極度克製他的寒冷環境。

  “我們先前不是提過了,caster從者和他的禦主在前往斯大林格勒的半路上被巨大的冰雪妖精襲擊殺害。我的從者還帶回了遺物。看樣子是那隻連從者都敢吃掉的怪物也跟著進城了。”

  九條道野說話時,他的從者衝田總司正好返回,告知宮殿那邊依舊嚴防死守,周圍加起來有50架普通鋼鐵騎士和追加雙輪戰車的進階版本,按這速度午夜前數量將輕鬆接近70架,rider特蕾西婭女王似乎打算全力製造更多鋼鐵騎士,死守宮殿,而非主動進攻他們。

  “氣溫下降對那些鋼鐵騎士有影響嗎?”鈴木友紀對非從者因素關注度較低,更關注目前疑似持有聖杯的rider,或許還能從對方口中得知他們進城前近一個月時間發生了什麽。

  “看起來沒影響。”衝田總司謝絕了自己禦主遞上來的熱咖啡,她對西方的古怪飲料沒什麽好感,尤其白天病弱能力發作緩解後,她到現在什麽飲料都不想喝。

  “說起來,曆史上神聖羅馬帝國的特蕾西婭女王是怎麽死的?”九條道野給自己的從者換了一杯熱水,繼續與鈴木友紀攀談,冷靜之餘他心裏搶奪聖杯的貪欲還是沒有徹底消滅,本身也是他自己萌生的,隻不過在白天被人為激化了。

  鈴木友紀回想了一下,記憶中自己翻閱神聖羅馬帝國相關的曆史書籍,裏麵記載了有特蕾西婭女王的過往,執政40餘年,最終晚年死於並發的心髒病。她作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統治者,在一生中隻丟失西裏西亞,算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之中的佼佼者。

  按照後世記載特蕾西婭女王也是一位相對愛好和平且致力於舊製度改革賢名君主。鈴木友紀一開始也沒想到能和“戰爭”騎士僵持一月時間的從者,居然會是異國的特蕾西婭女王。召喚高質量使魔專攻陣地戰與鐵壁般防禦的rider從者鈴木友紀記憶中比較少見,rider職介從者依靠寶具數量和坐騎機動優勢,一般都更善於進攻性的戰術。

  “應該沒有取巧的方式。”鈴木友紀再次結合自己看到的從者情報,給出他的意見,而且rider特蕾西婭的寶具也很罕見,其一是召喚陣地與鋼鐵騎士軍團的王權具現化,其一是帶有儀式性質的宣戰寶具。單論進攻能力,特蕾西婭女王沒有任何殺手鐧,隻是不斷強化自己一方的從屬力量,以常規方式達成壓製。作為從者戰的進攻方式,顯得過於簡單和不靈活,但也能讓其他從者的一擊製勝手段失效,強製拖入慢節奏的交戰中。

  “而拱衛在她身邊的有她的女兒,曆史上法國的王妃,瑪麗·安托瓦內特及奧地利有名的心理學大師弗洛伊德。”瑪奇裏似乎也有盡快除掉rider組的打算,他不擔心沒有寶具的額外從者,隻是困擾要不要現在就擔任主力,強攻rider的宮殿。但他馬上打住了這種念頭,遠離自己的從者後,自己耳邊隱約開始響起了遙遠的呼聲,試圖引導他選擇激進的進攻策略。

  呆在現在的斯大林格勒,必須時刻注意自己是否被激化了交戰的。

  “還有我從者確認的一名可以氣息遮斷的男性。rider合計召喚了三名不具有寶具的‘劣化’從者?”九條道野對這些很上心,以至於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他壓抑不住的搶奪聖杯。

  “應該隻有3名,她的‘二次召喚’等級判定為c++級別,即便她有聖杯違規,重複召喚的次數也肯定存在上限,3騎應該是能力的上限了。”鈴木友紀目前很在意對方的態度,按其極度回避的現狀,派出弗洛伊德光明正大地暗殺其他禦主,相互之間存在矛盾,就算鈴木友紀被殺了,剩餘幾位禦主也會人人自危,選擇先聯合起來除掉礙事的rider。屆時rider麵臨的可不會是今天有所顧慮的眾人,而是時刻提防被人潛入夢境暗殺的魔術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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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怎麽回事?我出去巡邏一段時間,怎麽回來母親的宮殿就被其他從者包圍了?”男性刺客約瑟夫出現在了宮殿的庭院內,他試圖潛入“戰爭”騎士藏身的博物館,但礙於對方戒備十足,且有一名僧人模樣的從者接近,他沒有冒險潛入。

  不想回來時,見到了自家宮殿外70多架鋼鐵騎士嚴陣以待的場麵。迎接他的妹妹瑪麗麵對哥哥劈頭蓋臉的責問,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

  “按你性格應該不會招惹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母親大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同時麵對三騎正統的從者圍攻。還有行蹤不定的‘戰爭’騎士,它肯定隨時會試圖搶回聖杯。”約瑟夫看自己妹妹支支吾吾說不上緣由,便不再搭理他眼裏沒用的妹妹,徑直走向宮殿主體建築。

  “是你?”在宮殿入口,約瑟夫見到了自己母親連帶召喚的心理學大師弗洛伊德,對於這位外人,約瑟夫一直沒好感,甚至多次質問母親為何召喚一名外人,而非忠誠於哈布斯堡家族的從者。

  視線交錯之際,約瑟夫動作靈敏地抽出匕首,架在了對方脖子上。“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老東西,否則我可能會拿你的首級送給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禦主和從者。我母親的命令明明是保持中立!”

  “年輕人,收起你銳利的尖牙。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可不適合。”弗洛伊德用朽木般的手指頂住匕首柄部,雙眼對視間施展心理暗示,消減約瑟夫的怒氣。責任的確在他,但他承擔不起,隻能裝著糊塗,把責任全往“戰爭”上推。rider特蕾西婭女王並未追究這件事,他不曾想走出殿堂就被女王陛下的兒子堵截。

  “給我一個解釋!”約瑟夫的怒氣消減了不少,但他沒有立刻收回武器的打算,依舊逼迫著眼前令他不爽的老人。

  “ncer‘戰爭’騎士可以隨時隨地影響此城內任何人,包括從者在內,你是知道的。我在潛入營地時,收到了來自‘戰爭’的影響,變得極度想殺死一名禦主立功,這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利用老人施下殺手,‘戰爭’騎士著實是邪惡的化身。”言辭上的推脫弗洛伊德很容易辦到,隻是真實情況中,他自己也有這方麵的念頭,“戰爭”騎士正好利用這點施加引導。但凡在“戰爭”層麵,即便是心理學大師也無法抗衡啟示錄災難的主場優勢,尤其他還是劣化的從者。

  約瑟夫不情願地收回匕首,他斟酌著老人言辭,多次細想下都合情合理,責任不在老人身上。

  “可你惹急了那群主從,不止沒殺死一名禦主,更是害得母親大人的宮殿被圍攻!”約瑟夫還不知道他母親的情報已經被其中一名禦主解析,並且情報相互共享,正在研究破綻與弱點。

  而弗洛伊德清楚自己試圖暗殺的年輕禦主,具備特殊的解析能力,夢中見麵都導致他自己的情報泄露,白天時候rider特蕾西婭親自出麵停戰,時間足以讓那名禦主破解真名與情報資料。

  “還是由女王陛下定奪吧。她是一位賢明仁慈的君主,受幸運眷顧。”

  不再搭理神棍一般的老人,約瑟夫在妹妹陪同下走進了母親的宮殿殿堂,空蕩蕩的中央大廳內,懸浮著屬於她母親的王座。

  但他的母親並未坐在王座上,甚至自接受召喚後,就沒幾次坐上去過。

  與瑪麗·安托瓦內特外貌相近,氣質看起來更為成熟的女性站在殿堂中央,現實中原本奢華絢爛的美泉宮,自被女王召喚以來就保持著陰冷與肅靜,空蕩蕩的宮殿內唯有各類藝術品依照女王生前的記憶原位擺放。

  rider特蕾西婭放下手中的寶石首飾,手持權杖轉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兒子與女兒,其一是她最器重的孩子,其一是她最疼愛的孩子,但曆史證明很多事情達不到完美,甚至連她那樣的程度都達不到。

  “約瑟夫,你回來了?‘戰爭’那邊如何?從傍晚開始全城就在變冷,現在嚴重到提前下雪了。是那邊引發的異變?”

  如果讓特蕾西婭女王與瑪麗互換裝束,外人初次見麵有可能會搞錯兩人的身份,但兩者的氣質截然不同。特蕾西婭莊嚴肅穆,開口之際便讓約瑟夫打住了先前的怒火。她接受兒女的行禮,以手中權杖讓自己的宮殿變得更明亮一些。

  “抱歉,母親大人,這方麵的情報我並不知曉。”

  “那說說你知道的,而後準備與外麵的幾對主從交戰。矛盾已經產生,戰鬥不可避免。為了聖杯不易手,我沒得選擇。”女王或許並非真的那樣厭惡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