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曆史上出現的人體特異功能從古書上清理出來，作為一項古實驗學的研究工作。】

  ——一位科學家在《開展人體科學的基礎研究》中寫道。

  上世紀80年代，全球各國都掀起了一股特異功能研究熱潮。

  這並非偶然，而是當時發生了一些情況。但到了通爺的那時候，熱潮不但已經退去，這個領域還成了一種禁忌，成了急需被清理的毒瘤。因此當通爺提出那些“胡思亂想”時，那隻是更加佐證了他的瘋癲與怪誕。

  “世上有沒有咒術呢？”通爺笑看著三位沉靜的隊員，“我知道有，你們也知道有，我們都經曆過。”

  的確，顧俊知道有，自己見過咒術，甚至是觸及到施放咒術的邊緣……

  還炸掉了一張寫有咒術的羊皮紙。

  卻不知道通爺經曆的是什麽？吳時雨呢？小旭一個擅長數學的十歲小孩也？

  “我得先講講我年輕那會流行的特異功能學說。”通爺一邊輕快說著，一邊往白板上寫了五列中英對照的詞語：

  【超感知覺（esp）

  意念奇效（pk）

  腦信息遙感（telepathy）

  預知（preitn）

  超常智能（talent）】

  “當時的風氣搞得很浮誇，把民間也搞得一團糟，後來大多數的實驗就都被停掉了，隻有科研部還整著不鹹不淡的幾個。可是沒用呀，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別管這些玩意存不存在，你得找到適合的人來實驗呀。找些普通人、氣功大師什麽的沒用，全是些糊弄。隻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才行。”

  通爺回頭看向三人，又露出那種看著金磚般的貪婪眼神，“吳時雨，你的天賦是超感知覺類的；小旭你呢是超常智能類；顧俊你嘛，可能什麽都有一點。”

  “要搞咒術就離不開你們這些天賦。我老通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讓你們學會激發天賦、控製天賦、使用天賦！”

  噠噠噠幾聲，通爺往白板又寫下了幾個醒目的大字：激發，控製，使用

  顧俊聽得當然心動，通話這番話給了他一個正是他想要的景願……

  他炸那張咒術紙隻是為了毀滅通道與異榕病，並不是不想研究咒術。異文咒術、其它咒術都好，如果隻有敵人掌握這種力量，那太可怕了。

  而且他還有其它需求，不說那個神秘的係統，觸發幻象的能力他就缺乏控製——這應該也算一種超感知覺。

  體內鐵之子和厄運之子的意誌與力量，他也不懂怎麽去控製使用，上次都把自己整得心髒驟停了……

  “通爺，那訓練方法是什麽？”顧俊不由問道。

  “訓練方法……我還在定，有想法了。”通爺抬起酒瓶咕咚了口酒，怎麽看都是心虛的表現，“方法離不開各種的挑戰極限、突破極限。我需要你們盡可能向我坦白你們的情況，這樣我才好製定計劃。”

  “通爺，我有個問題。”吳時雨馬虎的微微舉了下手，“你會向我們坦白你的一切秘密嗎？”

  “唔。”饒是通爺見多識廣也是一愣，“這個暫時不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下期彩我的心水號碼。”

  “那我很難坦白啊……”吳時雨就沒個是在跟老板說話的樣子，有氣無力的麵容幾乎是在說：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顧俊默然地聳聳肩，沒說話，但正是表明自己也不會。

  如果這是大戲，這樣的圖窮匕見未免太小兒科了點。

  如果不是，那麽……這是一支什麽奇怪的隊伍？領隊有秘密，隊員們個個都有秘密。

  “好吧，反正我什麽都給你們整點，你們覺得什麽有效果了就跟我說。”通爺搖搖頭長歎不已，“不識好人心呐，不懂感恩呐。你們要不是坐在這裏，基本就是坐在懲教部的牢房裏了。”

  顧俊瞧了瞧，就吳時雨這副懶洋洋的德性，也許吃牢飯還要慶幸呢吧。

  “都是硬骨頭，都有問題啊，我是早知道的。”通爺歎著歎著樂了，“所以我們小隊的注冊名是，問題小隊！”

  “問題小隊！”通爺高舉酒瓶，自個兒歡呼一聲，“顧俊，你是隊長，吳時雨，你是副隊長，就這樣。”

  “這個隊名的味道……可真是一言難盡。”吳時雨捂著了臉容，“副隊長？忽然感覺好有壓力……”

  沉默不動的小旭終於輕輕說了句話，“我也想當副隊長。”

  “行，行。”通爺想都不想就點頭，“難得你有這份熱情，你也是副隊長。”

  “謝謝。”小旭說。

  顧俊不是一個嚴肅的人，隻是今年來的經曆讓他總是很正經而已。但現在這幾個家夥，卻真的讓他聯覺到“鬧騰、烏合之眾、害群之馬”等的詞語……

  問題小隊？他是隊長？吳時雨和小旭就都副隊長了？

  他不是覺得小旭一個十歲小孩就沒能力，是覺得連對自己的任命也太過草率。

  通爺是鬧著玩呢，還是喝大了呢？

  不過說起來整支小隊，也就隻有他們三個……

  “怎麽，顧俊，你有意見？”通爺問道，“對自己沒信心？”

  “不是……”顧俊剛想多說幾句什麽。

  “不是就好。”通爺擺擺手不讓他說了，“怎麽當隊長，怎麽當副隊長，你們都會學習的。明天開始正式訓練，接下來一個月，你們會過得非常艱苦的。現在抓緊時間玩吧，我保證是你們晚上做夢也是做惡夢的那種艱苦。”

  “散了，又不肯告訴我秘密，我去忙點別的。”

  通爺說罷就往外麵走去，提著酒瓶活像個中年浪蕩子，走出活動室，門也沒關，便走遠了。

  “哦，那，隊長？”吳時雨叫了顧俊一聲。

  這個稱呼太陌生，顧俊要恍恍神才反應過來，“怎麽？”

  “散了？”

  “……嗯。”

  當下三人也離開活動室，有工作人員帶他們前去宿舍樓。

  但顧俊還處於被隔離的狀態，因此去的是一棟遠離基地主體的偏僻小樓，住進了另一個隔離間。

  好在這個隔離間足夠的寬敞明亮，有客廳、臥室和獨立盥洗室，最重要的是有i-fi。

  時隔快半個月，他終於重新連接到了網絡。

  顧俊脫掉防護服踱步在客廳裏，先打開微信和天機局的聊天app密信，都是一大堆未讀信息：李樂瑞風雨不改的沙雕圖、蔡子軒和王若香等人的問候……幾乎每天或隔兩天就敲他一下，問在不在，現在怎麽樣，能不能說話。

  他看得心暖，之前已經被交待過一番保密尺度的了。

  他按動手機逐個回複他們，都是說：“我還活著，沒事，現在在參加一個特訓。”

  眼下是晚飯時間，所以很多人立即冒出感歎號的出現，沒在值班吧，這是個好情況，說明醫學部現在的患者不多，沒那麽忙。與眾人聊了一陣後，顧俊笑了很多次，心情好了很多。

  現在來生會暫時是被打下去了，對於他也許會有一段平靜的日子。

  一個月時間的特訓期，給自己定一個目標吧，不管通爺要搞什麽，都抓著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好！

  既然已是問題小隊的隊長了，那就當好這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