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祭時察覺到她不太主動，不由得皺起眉頭，加深了唇上的吻。 藍夙月疼得發出抽氣的聲音，如果換做是以前，他會憐惜，可是此刻，他卻越來越粗暴，她隱約感到，他在拚命克製著什麽。

  鳳祭時唇角泛冷。

  她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一次次她和那個人……

  他這麽多眼線，有什麽事情可以瞞得過他的眼睛，她以為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

  因為對她的感情，他選擇了忍耐，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明明已經回來，明明一切已經揭開，為什麽她還是放不下，甚至和姬世尋暗通曲款。

  鳳祭時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眼眸湧動著憤怒，手指扣緊了她的肩頭。

  “他就這麽好嗎？讓你連大著肚子都……”

  唇上傳來一陣劇痛，藍夙月本能地推開他，抬手拭去，指尖上多了一滴血。

  他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她嘲諷一笑，“你這是故意懲罰我麽？”

  他還是知道了，可笑，她竟然以為他一無所知，這怎麽可能？

  鳳祭時看到他的嘴唇流了血，眼眸浮起一抹不忍，可是想到她做的事情，他竟然沒有勇氣疼惜。

  “為什麽，朕對你不好嗎？”

  鳳祭時望著虛空，幽幽發問。

  他是整顆心都搭在她身上了，他甚至願意為了她付出性命，可是她呢？她卻……

  她的心，終究是收不回來了麽？

  “很好，你對我很好。”藍夙月喉嚨澀然，失笑，“對不起。”

  她不過是人前風光，可是她的感情，卻一直不太平。

  “好個對不起。”鳳祭時闔上眼，“你知道被人背叛，是什麽樣的感覺麽。”

  “知道。”藍夙月堅定道。

  “因為我曾有體驗。”

  鳳祭時眸子一痛，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

  “所以，你是在報複朕。”

  藍夙月搖頭，今天的事情她無從解釋，她情動了，錯了。

  “報複？我從來沒有想過，或許以前有，但並非現在。”

  “那麽，便是真心實意了。”

  鳳祭時隻覺得心頭痛得透不過是來，拳頭緩緩攥起。

  氣憤，羞辱，痛苦，他永遠做不到釋懷。

  明明她腹中的孩子很可能是那個人的，可是他也早就決定，隻要她留在他身邊，他也視若己出，想到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維係，他內心難免有煎熬，可是每一天，他依舊給她最好的溫柔。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她為什麽還要背叛他？

  “停轎。”藍夙月開口，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轎子停下了，她拋下鳳祭時，走出轎子，簾子垂落。

  她無法麵對他，那就不要看到吧。

  鳳祭時沒想到她這樣決絕，一愣，匆匆撩開簾子，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

  鳳祭時心中隱隱擔憂，暗中盯著她的大有人在，要是她出了什麽意外……

  姬世尋難免會打她的主意，而她有時候也情難自禁，最根源，莫過於一個情字。

  他也有錯。

  “可看到皇後往哪裏去了？”

  柳葉刀和北穹麵麵相覷，“皇後娘娘，不是在轎子裏嗎？”

  鳳祭時沉眉，“人不見了，還不趕快去尋找。”

  二人立刻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