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裏，你不是一個亂殺人的人……” 她想轉移話題，卻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來了，那些人死得其所，不管是不是朕殺的。”

  鳳祭時依舊堅定地凝視著她，呼吸粗重。

  藍夙月喘氣都有些艱難，闔上眼，“放我離開，那件事世尋會調查清楚，我不問了。”

  “你忍心嗎？”

  鳳祭時聲音愈加地喑啞，似乎有一抹哀求。

  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就一次。”

  藍夙月想將他的手拔下，可是無論她如何使力都無濟於事，連他的手背，都是滾燙的。

  他的祈求，像一顆石子，投到她的心湖裏，激起層層漣漪，讓她產生了動搖。

  “不能這樣，我已經有……”

  她已經有夫君了，怎麽可以在這裏和別的男人苟合？

  “朕才是你的夫君，我們做了兩年的夫妻，這種事情，我們以前經常做，從前你要，朕便立刻滿足你，現在你卻這樣無情，讓朕忍受焚身的痛苦麽？”

  鳳祭時垂頭，墨發掃在她的頸部，繾綣纏綿，一陣酥癢。

  他這樣說，藍夙月竟然產生一個念頭，如果她棄他不顧，她就是一個大罪人……

  可她也很清楚，這一步踏出，她才是真正的罪人。

  “看著朕的眼睛。”

  鳳祭時命令。

  藍夙月想閉得更緊，她怕，怕她動容，可是卻終究忍不住，緩緩睜開。

  那雙鳳眸，迷亂，泛著紅，有什麽在翻湧不息，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潰不成軍。

  藍夙月唇動了動，玫瑰一般潤紅的唇似乎要滴水，刺激著鳳祭時的眼眸。

  “放開我，不可以……”

  藍夙月喃喃，隻重複著這樣的話。

  “好，那朕隻要你的吻，就放過你，如何？”

  鳳祭時腳步輾轉，將她抵在柱子上，他似乎連站，都有些不穩。

  這是不能再卑微的請求，藍夙月被他禁錮在懷中，想著快點逃離，也隻能如此。

  她看著那一對薄唇，正緊緊抿著，克製著，這些積蓄的欲求，都是她虧欠他。

  她遲疑著，心中矛盾重重，可是整個人卻被什麽趨使著，靠近他，飛蛾撲火。

  接觸到唇上的一瞬間，鳳祭時喉嚨發出難捱的呻吟，含住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拚命索取著她的柔軟和香甜。

  “月兒，朕愛你，愛你愛到發瘋。”

  鳳祭時的唇齒間，斷斷續續地擠出。

  他的聲音，敲打在她的骨頭上，藍夙月身子一軟，逐漸被那樣熱烈洶湧的吻，折騰得失去了理智。

  不知道她的手在做什麽，仿佛什麽都由不得她自主了，隻感到身子一涼，有什麽滑下，轉而被溫熱包裹。

  她的身子被放在一個柔軟的地方，和鳳祭時交纏在一起，她隱約想起，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刹王府的某一處大殿裏，那樣的時光，仿佛是回來了。

  她忘記了那些顧慮和猶豫，隻任身體沉沉浮浮，鳳祭時在她耳邊喘著氣，不斷發泄疏解著把人逼瘋的浴火，自從那一天在水榭樓台上，赤裸著胸膛擁她那樣久，他的懷抱一直殘留著那樣溫軟的感覺，導致最後越來越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