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語一臉花癡道，“多好呀，兩個絕色美男對表姐魂牽夢繞，還是最有權勢的，我也想啊，唉，表姐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希望自己擁有那些最好的美男子，卻要美男子為我守身如玉來著？” 容重樓咳嗽兩聲，麵上似笑非笑。

  “哪裏自私啊，這是人性，隻不過等到真正愛上一個人，其他人才是浮雲罷了。”

  藍夙月說。

  的確在真的投入一顆真心之前，哪一個女子不是見到俊男都會芳心萌動呢，可是等到後來，將心托付給一個人，再好的，都會心如死水。

  在那一場夢裏，鳳祭時承認過去對不住她，是怎樣對不住，她不想去追究，可是她知道，她當時一定傷得很深。

  是啊，她的情況複雜特殊，她失去了記憶，卻沒有忘記深處的那個人，她隻能做到不見，盡可能地不念。

  馮君語被這個話題挑起了興趣，手撐著側臉，神秘兮兮地問，“那麽在表姐的眼裏，哪一位才是浮雲呢，墨風這位，還是大擎那位呀？”

  容重樓撫著杯盞的手也緩了下來，饒有趣味，等著藍夙月回答。

  藍夙月看她不挑男子了，反而來關心她的事情，道，“我的夫君是誰你不是不知道，你說呢？”

  誰是浮雲，想要忘掉的，哪怕一時忘不了，也是了。

  “可是，這不一定嘛。”馮君語凝著小眉頭，“多少夫妻沒有感情，尤其是府門貴族，女子圖的也無非地位，誰能真的容忍自己在意的人有其他女人呀？就算如此，一開始在乎的，後來也隻想著榮華富貴了，夫君死了再換一個不就是了？”

  藍夙月歎了一聲，“君語，你與我一樣的想法，可是若你遇不到誠心相待的人，怕是會吃苦，挑人一事，還是不能急，慢慢挑。”

  馮君語是古代女子，卻生了現代的思想，若按照古代的貴族婚姻來，後院還不翻天了去。

  “當然咯，沒有達標的，我寧願一輩子不成親。”馮君語說，“不過表姐，你似乎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哪一位才是浮雲呢，嗯？”

  容重樓挑眉，這馮家小姐，也有迷糊傻瓜的時候啊。

  藍夙月，“咦，我不是回答了嗎？”

  姬世尋是她老公啊，另一位，當然是浮雲了。

  “可是加上我後來說的情況呢？噢，對了，墨風國君身邊可是隻有表姐……表姐當然不願對不住了。”馮君語一拍腦門。

  藍夙月看著酒樓中央的戲台子，有戲班子在上麵演戲，她忽然想到了大擎，錦繡苑，那個人。

  一飲而盡，心底有什麽在翻湧。

  逃不脫的宿命，究竟要怎麽斬斷。

  “都是摯愛，哪有浮雲。”容重樓忽然歎了一聲。

  藍夙月不悅道，“如果吃飽喝足，殿下就不必聽我們表姐妹倆嘮嗑，請吧。”

  “不是麽？”容重樓盯著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心底。

  藍夙月移開了目光，看著戲園子入口。

  “那一位玄衣公子，倒是不錯。”

  馮君語聞言，看向玄衣公子。

  俊美清冷，雍容華貴，是起桑容貌稍微次於容重樓的男子。

  容重樓頓了頓，“候西王府世子，師長淵，倒沒有什麽不合你們女子口味的傳聞，不過冷冰冰的，有什麽樂趣。”

  這話是對藍夙月說的，馮君語從小認得師長淵，可熟人不好下手，她搖頭，“世子與將軍府熟識，去了許多次，不新鮮了。”

  藍夙月差一點把嘴裏的酒噴出來，咳咳，什麽叫做不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