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夙月看到齊飛飛和如歌兒也在，她們提心吊膽地看鳳祭時打架，像在祈願自己的男人不要輸了似的。 藍夙月笑，她倒是忘了，很快，如歌兒也會成為鳳祭時身邊的妃妾之一吧。

  他或許是真的愛她，卻不缺女人……

  真的醒來，已經是破曉時分。

  二人還在打，她就醒了，大床上依舊隻有她一人，藍夙月鬆了一口氣。

  費了好大力氣把那些家具搬開，茉香打了洗臉水來，“藍姑娘，請洗涑吧。”

  洗臉水清澈見底，蜀地特產的香皂就放在一個小圓凳上，藍夙月用了一段時間的現代洗麵奶，對古人用的洗護自然不適應，不過這香皂成分還算健康，是天然植物皂角做成的。

  她的手正要探入洗臉水中，神色微微一動。

  抬眼，光芒淩厲逼人。

  “這一盆洗臉水不幹淨，換一盆吧。”

  裏麵無非是添了一些腐蝕成分，長期洗下來，她的這張臉不爛才怪。

  茉香臉上浮起不可思議的神色，藍夙月一未探二未用，怎麽會知道這洗臉水裏有問題？

  “怎麽，想自己洗來試試？”藍夙月見婢女被驚到了，唇角浮起一抹嘲諷。

  “奴婢這就去換，藍姑娘稍等。”

  茉香立刻端著盆出去了。

  “把盆也換了。”

  藍夙月搖頭，這個婢女終究是一個蠢腦子，服侍的人要成為君後，她再不喜也要好生伺候著，這樣今後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說不定君後高興了，還會請求君主賞她一妃半嬪的。

  不然，就算把她害死，她還是一個卑微可憐的婢女。

  藍夙月靠在貴妃椅上，揉了揉眉心，有一個疑問，她需要問姬世尋。

  昨晚的一切，究竟真是夢，還是另一種現實？

  如果是現實，那麽鳳祭時……

  雖然很玄幻，可很多事情，本來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新一盆洗臉水端來，茉香立在一旁，垂著眼，臉上已經有了膽戰之色。

  昨日她以為藍夙月隻是威脅她，沒想到她竟然有兩把刷子。

  嗬，難怪能從大擎勢力滔天的刹王府，到墨風王宮，而且都身居最重要的那個位置，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

  茉香心頭不服，可也隻好默默地忍著。

  藍夙月洗好了臉，將帕子按在臉上，慢慢道，“你知道麽？剛才，我本來可以逼迫你用那一盆洗臉水洗臉的，每天讓你洗一次，這樣半個月後，你的臉也就爛了，到時候，這宮中也待不下去了吧。”

  涼涼的語氣如蛇信子，在人的血肉裏掃過，茉香感到一股寒意入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奴婢不知道藍姑娘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既然藍姑娘對那一盆洗臉水不滿意，奴婢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嗯，這個說法倒是很聰明呢，伶牙俐齒的，隻是這歹毒陰冷的心性，哪裏能與琴湘相提並論？

  茉香低著頭，把一切打點好了快步離開，她拐入另一個園子，一個婀娜的黃衣身影亭亭玉立在亭下，女子側眼看過來，妝容嫵媚豔麗，眸含秋波，唇輕抿卻隱約含著笑意，也是百裏挑一的美人了。

  “如何了，那女人洗臉了沒有？”

  茉香往後看了看，臉上還帶著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