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子不悅道，“話雖如此，可你的師兄並不想娶你，如果他願意，何必等到現在？” 如歌兒扯了扯古悠子的衣擺，“爺爺，隻要你一句話，師兄不娶也得娶，畢竟你對他恩重如山，他才不會反對你呢，你就幫幫歌兒吧，除了師兄，我誰也不想嫁。”

  “胡鬧。”古悠子麵上浮起慍怒，對如歌兒訓斥道，“你師兄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如果師父用恩情對他施壓，是對他的不公平，也有損師徒的感情，我不會為了你的無理取鬧，去這樣要求你的師兄，你就死了這條心好了，待過了幾天，你便隨我回去。”

  如歌兒臉色隱隱發白，咬著嘴唇，“如果爺爺不同意……”

  她忿忿地看著古悠子，“我就死給爺爺看，不能嫁給師兄，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師兄能納其他女人為側妃，為什麽就不能要我，我和師兄有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那些女人嗎？”

  古悠子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道，“聽聽你說的是什麽胡話，倘若你父親和娘親知道了，不打斷你的腿，你們給我看好小姐，不要讓她做出什麽傻事來，不然，唯你們是問。”

  殘花敗花立刻跪下來，“是，老爺。”

  如歌兒被扶起，她厭惡地推開婢女，“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爺爺，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師兄在一起，你總有一天會答應我的。”

  古悠子一陣頭疼，搖頭，他又怎麽會不為自己的孫女著想，哪怕鳳祭時對如歌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他也會做一個人情，可不但沒有，如歌兒還惹了這麽多事情，甚至差一點害死王妃，鳳祭時留著她，已經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了。

  藍夙月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夢見什麽她忘記了，隻知道她的夢很亂很亂，仿佛一團毛線，理不到頭，她有時在雲端，有時在地獄，沉浮而淩亂，有一種墮落的感覺。

  她坐立起來，揉著眉心。

  “娘娘，這都快要到午時了，依奴婢看您應該叫睡仙才對。”

  琴湘打了洗臉水進來，笑道。

  “昨晚，王爺在這裏嗎？”藍夙月問。

  琴湘道，“是呢，王爺這些天都在娘娘這兒，娘娘，王爺還是向著您的，奴婢猜啊，前些日子隻是王爺暫時接受不了，才……”

  “你說這些做什麽，你以為我會高興麽？”藍夙月打斷她，聽到這樣的話，倒讓她感到自己像宮裏的妃子，而且還是專寵一時，讓人羨慕的妃子呢。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婚姻生活啊。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琴湘帶著愧疚說，她知道，她的話不經意戳到了娘娘的痛處，娘娘要的是像以前那樣，可惜早就是物是人非，娘娘這樣的性子，哪怕王爺要補償，隻怕也不想回去了。

  藍夙月沒有怪她，洗涑之後，便上了轎子，往錦繡苑去。

  密室，沒有一絲陽光，氣氛凝肅。

  “王爺真的考慮好了嗎？”

  一個黑袍裹身的人立在中央，戴著風帽，看不清麵容，可是渾身卻彌漫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詭譎。

  “閣下有什麽要求？”鳳祭時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