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兒的罵聲越來越近了，看到藍夙月來到牢獄前，她立刻撲上去，手緊緊地攀著鏤空的鐵牆。 “藍夙月，你果然來了，你也知道你錯了，所以來向我懺悔的嗎？”

  眼前的如歌兒，已經讓人認不出來，隻見她蓬頭垢麵，眸子泛著紅，臉上積滿了怨氣，早就不是靈俏活潑的樣子。

  藍夙月勾起唇角，“如姑娘想多了，要說是誰的錯，如姑娘到了現在還不知道嗎？”

  “是你的錯，是你的，你搶走了師兄，要不是你嫁給他，鳩占鵲巢，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師兄對我就不會這樣殘忍，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她的淚水順著汙漬的臉流了下來，冷冷一笑，“沒有你，現在我還好好地，好好地是師兄的師妹，可以在他麵前撒嬌，可以由他護著我，可是因為你，我和師兄之間就徹底毀了，我恨你，恨不得你死，藍夙月，為什麽會有你這樣的狐媚子，為什麽上天會這樣不公平。”

  她掄起拳頭，捶打著鐵門，捶得砰砰直響，仿佛懲罰打藍夙月。

  “你錯了。”藍夙月歎了一聲，“要不是你心腸歹毒，手段殘忍，你和王爺的師兄妹之情還在，他因為有了王妃，自然不能多你多親近，可還是會把你當成師妹，是你太讓王爺失望，王爺隻是讓人廢了你的武功，可知曾經有人差一點被王爺一掌打死，王爺對你已經是眷顧了。”

  蘇巧兒，藍婉依，誰不是吃過鳳祭時的掌刀？

  “哈，哈哈……藍夙月，看來你直到現在了還分不清楚啊，要不是你，我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你不出現，一切就不用發生了不是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

  如歌兒咬牙切齒，嘴唇都沁出了鮮血。

  藍夙月搖頭，“如果王爺要娶你，一定會早有消息，既然王爺對你沒有什麽表示，便說明根本不想娶你，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王爺對你永遠不可能有愛情？”

  她忽然覺得如歌兒有點可憐，抱著一腔情願，為一個男人發瘋發狂，最後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隻怕到死了都不自知究竟錯到了哪裏……

  “不，不是的，師兄對所有女人都冷淡，唯獨對你不一樣，如果不是你，哪怕師兄娶了別人，他的身邊也有我的容身之地，可是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樣了，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恨你了吧，因為對師兄來說，你是獨特的，無可取代的，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三妻四妾，可師兄卻隻要你一個。”

  如歌兒越說越激動，拳頭都砸出了血還在不斷砸，她本來等著長大了來嫁給師兄，哪怕他有妻子都不怕，誰知道呢，等她長大了，等她趁著和師傅南下的機會來到王府，他可以為了身邊的這個女人，拒絕所有的女人。

  這才是最殘酷的真相。

  藍夙月冷冷道，“你又如何斷定，沒有我，王爺一定會三妻四妾？三妻四妾裏一定有你？要說錯，就錯在你幻想破滅，遷怒於別人，我並不虧欠你什麽，和王爺之間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作死，如歌兒，我隻要你知道，刹王府的王妃不是你想罵就罵的，如果王爺知道你不知道悔改，反而是這樣一副德行，隻怕他會更加失望吧。”

  如歌兒冷哼，“信口雌黃，就是你才導致王爺討厭我，還把我關在這個地方，我不罵你我罵誰，我要罵你到死，不罷不休，你還能拿我怎麽樣，殺了我嗎？爺爺要是知道我死了，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王爺，你要賭嗎？”

  “當然不會要你死，不過是讓你發不出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