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兒垂眼，掩藏著心頭的恐慌，“來是來過，不過看到師兄沒有在，我就離開了，師兄，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你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藍夙月看著如歌兒一副純良不解的樣子，唇角泛冷，如歌兒不承認，鳳祭時也問不出什麽來，隻怕這一次要便宜她了，隻是想到昨晚上她承受的痛苦，心中實在不甘。

  鳳祭時氣息一寒，拽住如歌兒的手腕，力道大到幾乎把她的手骨拽斷。

  “本王要你老實交代，除了你沒有別的人來過朧華殿，除了你有機會下手，還能有誰？”

  如歌兒臉色一變，大叫了起來，“哎呀，疼，好疼，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呀，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說著眼淚從眼角滑落，肩頭抽動著，看上去好不委屈。

  藍夙月握住鳳祭時的手，搖頭，“真相尚未查明，沒有確切的證據，不要為難如姑娘。”

  銀魅調查的結果，再加上如歌兒的躲藏和偽裝，鳳祭時心中有七八分的肯定，再說這樣的作案手法更像是女人，可偏偏找不到證據可以證明是如歌兒下的手，如果隻憑著有護衛看到她往朧華殿這邊來，就定她的罪，隻怕是難以服人。

  鳳祭時冷哼一聲，鬆開手，如歌兒又是一聲嬌叫，一個踉蹌，緩緩倒在地上，可是鳳祭時森冷地看著她，並沒有向她伸出援手。

  婢女忙將如歌兒扶起來，如歌兒雙眼泛紅，“師兄，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傷害我，沒想到你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指責我，而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我好難過……”

  鳳祭時卻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了，“哪怕你否認，你來過朧華殿，也是嫌疑人，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許踏出院子一步，銀魅，去西邊樓築派兩位高手過來，守住她的院子。”

  如歌兒睜大眼睛，“師兄，你這是囚禁我，就因為我來過朧華殿，而每天從朧華殿經過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你這是對我不公平，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難道那些護衛，下人就一定沒問題嗎？”

  鳳祭時語氣冰寒到了極致，“有沒有做，你心中有數，本王希望查出來的真相和你無關，不然，師父不知道是何等的失望。”

  如歌兒跪了下來，扯著鳳祭時的褲腿，“師兄，難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為什麽你要認定是我做了壞事呢？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信任你，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嗎？”

  要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心眼多，藍夙月都會以為她很可憐，很無辜呢。

  “如姑娘也聽到了，方才王爺說你隻是嫌疑人，並沒有認定是你，不過既然如姑娘來過這兒，便說明有可能犯事，先監禁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

  她記起來了，昨天那一角身影，似乎像如歌兒穿過的某一身衣服，她從房間安了窗戶的一麵側牆逃離，不是她又會是誰？

  明明知道這個人就是害人凶手，鳳祭時卻不得不折衷，他心中一定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