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夙月看到鳳祭時不再像剛才那樣頹靡悲哀，臉上露出了微笑，“至少王爺的功能在逐漸恢複，以前就如一潭死水一般，現在都有零點零五成了不是嗎？王爺知道嗎？人體一次性會排出兩億或者三億的精子，乘上來王爺的活性數量也很大呀。” 成活率低，取活精困難，取好的活精更困難，可這一點，她並沒有說出來，鳳祭時已經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的話不過是給予他安慰罷了。

  鳳祭時看到她在努力讓他開心，哪怕心口再沉鬱，可也終究是充實的，哪怕前路再坎坷，再莫測，也有她在身邊。

  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剛才，還沒有給你事後。”

  還要來啊，藍夙月腰酸背痛，都快要站不起來了，哪裏還經得起折騰？

  不過為了安慰這個大惡魔受傷的心，她還是迎合上了他。

  不比剛才的熱烈，鳳祭時吻得很溫柔，手輕地扣著她的腦勺，仿佛怕弄疼了她，吻著吻著藍夙月就打了一個嗬欠，倒在鳳祭時的懷中，鳳祭時抱起她，走向床榻，隨手熄滅了油燈，一切陷入沉寂。

  昨夜的消沉和痛苦，哪怕再尖銳到骨髓裏，再天方破曉都成了過去。

  藍夙月洗漱完畢，在亭子下用早膳，抬眼看向凰隱殿，想到鳳祭時的隱忍和克製，她攪著粥點，垂睫間眼眸閃過一絲黯然。

  誰能想到，這樣強大到可怕的男人，早就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娘娘，應聘戲班子的人來了，在府外候著呢。”

  一個仆人來稟報。

  “檢查一下沒有問題就放進來吧。”藍夙月說。

  很快，三女二男被帶了過來，藍夙月讓他們以選擇的角色身份表演一遍，最後指了一下一名約莫十二歲的女孩，“唔，這個可以留下來，演小旦，具體報上你的信息吧。”吩咐一旁的人，“記錄下來。”

  其他幾個人帶著失望離開了，女孩喜不自勝地跪下來，“回娘娘，小女子名叫程緋顏，虛歲十二，家住城東郊外，家中務農，緋顏自幼喜歡唱戲演劇，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在戲園子裏表演，隻在街頭唱演為家中增加一些收入。”

  藍夙月端詳著這個女娃兒，模樣清秀，臉上還有嬰兒肥，一雙眸子清淩淩的，仿佛會說話，等長開了也是一個不錯的美人兒。

  “你的表演是不錯，不過有些拘謹，以後還要放開一些。”藍夙月說，“這隻是初選，想要真正成為錦繡苑的契約人，還要經過複選，也就是說你還得表演一次，下一次的競爭會很激烈，你要好好準備。”

  程緋顏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挺直了腰背，大眼裏帶著堅定和不服輸，“娘娘，緋顏一定會盡力的。”

  “先安排程姑娘去戲園子裏由班主訓練著。”藍夙月吩咐兩個跑腿的婢女。

  本來她覺得初選挺快的，一看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藍夙月正想抽空去畫幾頁男子首飾，又有人來稟報，說來了八個。

  “哎呀，這是要累死本娘娘啊，看來得規定一個時間了。”藍夙月點了一下下巴，“管家，在大門貼一個告示，每天未時到申時之間再來選拔，曆時十天，讓他們先回去吧。”

  管家正要去寫告示，藍夙月想了一下叫住人，“這批留下來，告示照常，讓他們進來。”

  是她沒有說清楚，既然人來了，錯誤不該由人家承擔。

  這些演角兒的人，模樣都生得不錯，就連唱老生的，都生得鶴發童顏，藍夙月就當是欣賞美人了。

  “那兒在做什麽？”

  鳳祭時看到藍夙月撐著側臉，手指點桌，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個俊臉小生演戲，臉不由得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