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夙月勾起唇角，“這個東西取不下來，不過這藥是有減痛的效果，如姑娘快服下吧，王爺還有事，總不能時刻陪著你。” 如歌兒這才接過藥，隻是又看了手環一眼，怪不得有傳言說王妃很厲害，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麽？

  服藥後如歌兒還皺著眉頭，搖頭，“看來沒什麽效果呀，還在疼，要揉揉才不疼。”

  這就是暗示鳳祭時給她揉了，鳳祭時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霜華，“師妹，這是第一次有人說王妃的藥不管事。”

  “那……”如歌兒疑惑地看著藍夙月，“可歌兒沒有騙娘娘，為什麽……”

  水澄澄的眸子看上去是那樣的無辜，就連藍夙月都要懷疑剛才那一顆藥是假的呢。

  不過，她又怎麽會不懂如歌兒的心思？明明服藥後麵色已經舒緩了一些，還想趁機誣陷她？

  她歎了一聲，“或許如姑娘體質特殊，我的藥對所有人都有用，偏偏對如姑娘不起任何效果，如姑娘就當沒有服用過吧。”

  如歌兒低頭，捂著腳脖子，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師兄，歌兒沒有別的意思，你也聽師父說過，歌兒身體跟別人不太一樣。”

  她知道見好就收，行走江湖多年，見慣了人心，凡事耗下去對自己可沒有什麽好處。

  鳳祭時是隱約記得古悠子這樣說過，但指的是指練武還是身體狀況卻已經模糊，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隻管靜心休養，不要亂跑，把師妹扶回去，好生照顧她，有什麽需要與王妃說一聲。”

  又是她，藍夙月覺得這話太熟悉不過了，先前他也是這樣對蘇巧兒的，不過，藍夙月很樂意代勞，她才不希望如歌兒總是纏著自己的夫君。

  “師兄會來看我嗎？”如歌兒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帶著期待看著鳳祭時。

  鳳祭時淡淡道，“會的，放心養傷吧。”

  如歌兒這才帶著笑容離開了，她跨出大門，鳳祭時眼眸不經黑沉了下來，時過境遷，卻終究是低估了人心麽？

  “方才師妹不懂事，讓你委屈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他是不會讓人留在刹王府的。

  “王爺，她怎麽鬧都沒關係，隻要王爺信任我，我也信任王爺。”

  藍夙月認真地說。

  鳳祭時這樣的身份，就算沒有蘇巧兒，如歌兒，也會有數不清的女子打他的主意，不讓如歌兒進入王府，這一類麻煩也避免不了，還不如順其自然，隻要兩顆心彼此靠在一起，感情也好，如果他對她沒有真心，利益也罷，就沒有什麽可忌憚的。

  鳳祭時摸著她的頭發，眼眸漸柔，“除了你，本王還能真的相信誰？”

  不管怎麽樣，她做的所有事，都在為王府著想，都對王府有利，要論演技，沒有誰比她精湛，因此他或許看不透她的心，但總有東西，把他們緊密地聯係在一起，讓他們不會相互傷害和背叛。

  他從來沒有真的問過她，對他究竟是什麽心意，有時候他在想，他就這樣看著她一輩子就好。

  藍夙月默然了一下，“很久很久以前，王爺和如歌兒的感情真的很深厚嗎？你們，有沒有那方麵的感情……”

  女兒就是喜歡多心，如歌兒講述起他們的曾經，怎麽聽都覺得是戀人關係，因為太美好，她不想問，可是又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