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是等於吃藍夙月的殘羹冷炙，如果換做是王爺，她還能接受，可是別人…… “如姑娘，廚子這個時候多數也回家了，其他人做不來這麽好的，如果你還想著玩，就要讓王爺擔心了。”

  藍夙月抿了一口茶，緩緩道。

  如歌兒也不想一來就給鳳祭時添麻煩，臉上重新浮起了笑容，“歌兒當然要吃了，不然隻怕師兄會生氣，小時我一不吃飯，師兄就要把我逮回來，有時候手真疼呢。”

  她摸了一下手腕，似乎那兒還殘留著被鳳祭時握過的痕跡。

  藍夙月保持著麵上的得體，“那就請如姑娘慢用吧，你們好生伺候如姑娘，我有些事兒要處理，琴湘，隨我出去。”

  走出大殿的一瞬間，臉上一下子MMP。

  這個如歌兒，隻怕要比蘇巧兒難纏多了。

  “娘娘，這人怎麽整天小時候小時候呢，她怎麽不在王爺離開後把自己殺了，留在小時候陪王爺啊。”

  琴湘憤憤不平地說，“開口閉口小時候，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消停。”

  藍夙月慢慢道，“以後次數還多著呢，你會慢慢習慣的。”

  “娘娘難道就要讓她這樣下去嗎？奴婢都聽不下去了。”

  “琴湘，王爺是古悠子親手栽培出來，如歌兒是古悠子的孫女，他們師兄妹感情是有的，除非她做得太過，不然我不可能像對待其他女子那樣對待她，不然叫王爺情何以堪，隻是，我也不會讓她占到什麽便宜，你隻要記住，我才是王府的王妃。”

  藍夙月眼眸眯起，釋放出一抹冷意，很快恢複尋常。

  琴湘想想也是，娘娘總要顧忌王爺的心情，如果她和如歌兒之間鬧一個人仰馬翻，王爺一定會很為難，娘娘心中有王爺，所以不會任性而為。

  隻是如歌兒如果不收斂，不斷在娘娘跟前造次，以後吃虧的也隻是她自己，還從來沒有任何女子是娘娘的對手。

  這樣一想，她就放寬心了。

  忽然想到了什麽，“娘娘，我們去外頭做什麽。”

  “吃飯啊，廚子現在人手不夠，想吃饕餮大餐，隻有去外麵。”藍夙月摸摸已經消化下去的肚子，默不作聲咽了一口口水。

  琴湘明白過來了，原來娘娘是不想和“小時候”同桌啊。

  藍夙月想著吃好以後去看看昨日寫的劇，便挑了錦繡苑旁邊的酒樓。

  “小二，把你們的上等菜都上了，還有美酒，來三種不同口味的。”

  藍夙月把一張一萬兩銀票放在桌上，這是她隨身攜帶的最小麵額，他們自己去慢慢找開吧。

  小二眼睛一下子亮了，王妃經常進出戲園子，他也認得對方身份，點頭哈腰，“王妃娘娘稍等，酒菜馬上給您端上來。”

  琴湘坐在藍夙月身邊，心頭樂滋滋，娘娘出門尋吃的，總是少不了她的一份，在王府就放不開手腳了。

  一束目光落在藍夙月身上，又一束……一束帶著陰森森的意味，另一束，複雜莫測。

  藍夙月察覺到眼神不善，挑眉看了過去，果然，嘖嘖嘖……

  一個鳳離熠，一個丞相府的二公子王世容。

  王世容察覺她看過來，便收回了目光，垂睫飲酒。

  鳳離熠挑釁地朝她冷笑，把手中的酒往地上一撒，這個動作就像敬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