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湘剛才被搡了一把，又看到主子被欺負，心裏頭也是滿腹怨氣。 “雖然沒有先例，可在實際中可以酌情懲罰。”琴湘認真考慮了一下，“既然她們手賤，嘴巴也賤，不如打手和嘴巴吧。”

  藍夙月點頭，“那就打手和嘴巴。”

  秦水音和柳淑媛齊齊變了臉，眼裏浮起一絲害怕，可是一看這裏隻有藍夙月和她的婢女，而她們人多勢眾，難道還怕了這個傻子不成？這樣一想，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我說王妃娘娘啊，我們不過是看婢女出了意外，而你是離婢女最近的人，所以才想要查一個清楚，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沒有查出什麽也證明了王妃娘娘的清白，娘娘怎麽還反過來怪我們呢？”

  柳淑媛冷笑一聲，因為找到這個理由，腰背一下子挺直了。

  藍夙月偏著頭想了一下，“不對呀，我接受你們的規則，你們也要接受我的規則，搜不到說好要受罰的噢。”

  秦水音好笑地道，“要論打架，王妃可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

  就一個瘦得麻杆似的傻子，還想跟她們鬥？她們雖然是名門淑女，可需要動手的時候也絕不會服軟。

  藍夙月打了一個哈哈，幾個粗壯的媽子就往那一頭過來，她雖然是個傻子，可也知道人心看金銀，沒少用鳳祭時的東西打點下人，一個月以來，也收獲了一些人心。

  秦水音和柳淑媛看到那些比豬還要壯的嬤嬤，個個臉色開始發白。

  “可以開始了，每人，嗯，每人嘴手各十下就行啦。”

  藍夙月歡脫地說。

  秦水音和柳淑媛等人被按住，聽著一巴掌接一巴掌啪啪地打在嘴巴上，手上，身後傳來一聲聲慘叫，藍夙月心情大為暢快。

  琴湘跟在藍夙月的身邊，心頭暗暗佩服，王妃雖然傻了一點，卻不是個吃素的，她甚至懷疑，王妃是不是大智若愚呢？

  一處水榭樓台上，鳳祭時看著發生的一切，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王爺，王妃可是一點也不簡單啊，會不會王妃……”

  鳳祭時幽幽道，“她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不重要，她要如何，便如何，有些事情不必再深究，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銀魅沉默了一下，“明白。”

  他又道，“王爺從未對一個女子這樣寬容，難道對王妃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鳳祭時眉一沉，“她不過是用來治病的工具罷了，隻有她，能治好本王的隱疾。”

  樓台上的氣氛頓時冷凝了下來，銀魅不再敢多說一句。

  那是王爺心中一道不可被提及的傷痕，要不是先皇和東太後下毒，王爺的身體也不會被毀，喪失生育能力……

  王爺身負的恨，足以冰封一顆心，讓人變得冷酷執傲，可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夠真的了解王爺冷麵下的痛？

  “倘若他日身體無恙，王爺打算如何安頓王妃？”銀魅又鬥膽問了一句。

  藍夙月經過一處回廊，小臉充滿對雕梁畫柱，奇花異草的好奇，不時停下來伸手觸摸一下，眸子是難見的靈動欣愉，一隻蝴蝶從她的發梢翩躚飛過，這一點綴更是讓她傾城的容顏嫵媚生輝。

  鳳祭時眸子掠過一絲驚豔，轉而一派冷寂，“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