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離去酒吧這裏鬧出的動靜已經不小了，甚至於附近幾條街的居民都能聽到聲音。

  多種不同的超凡之力爆發出來的時候，也未曾加以掩飾，完全能被許多靈體力量強大的超凡捕捉到。

  因此過不了多久，必定會有人來到這裏查看情況。

  蟲群意誌此時已經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中，隨著組成它的‘身體’的黑霧蟲逐漸稀少，它的思考能力也在不斷下降，說不定再過一陣子，就算它想和唐尼說什麽也說不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突然出現了變化，被唐尼的法術控製住的黑霧蟲群猛然發出了一聲聲怪異的慘叫。

  聲音的來源顯然各不相同，其中就包括了還在於勞倫斯交戰的這些超凡的聲音。

  黑霧蟲控製著他們的時候，已經把他們的聲音都記錄下來了。

  聲音同樣由多個來源的慘叫聲交疊在一起，聽著別提有多別扭了，就好像有無數人正從唐尼麵前的同一個位置發出聲音不同的慘叫。

  這種慘叫聲絕對算是一種擾亂別人思維的攻擊方式，但事實上它卻沒有出現在通識之眼的顯示頁麵中。

  好在唐尼這時沒有放鬆警惕，依然注意著黑霧蟲群，所以才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

  但唐尼隨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種聲音並不是蟲群意誌想要自保才對唐尼發出的攻擊，而是它在遭受到某種無法承受的攻擊之時才有的反應。

  唐尼之前滅掉過一大批黑霧蟲，可即便那樣，蟲群意誌也沒有明顯的表現出痛苦來。現在卻像是真的知道了什麽叫做疼痛似的。

  很快，唐尼就發現了造成蟲群意誌不斷慘叫的源頭並不是自己。

  就算唐尼不再攻擊蟲群，後者也不會感覺到好過，反而依舊不停的慘叫，並且在慘叫聲中，夠成它身體的黑霧蟲、以及它們分泌出來的黑霧都在一同消散。

  它們隻是在空氣之中不斷的淡化，就連唐尼自己也看不出它們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才消失的。

  唐尼及時使用靈視，向一層靈界中看了一眼，顯然它們也沒有被放逐回靈界。

  能讓黑霧蟲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除非那人的實力遠遠超過唐尼，否則的話隻可能是蟲群現在的主人。也就是控製著蟲群對多位超凡下手的人。

  麵對這種情況，唐尼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因為無論他現在做什麽，蟲群都不會停止消亡。

  不僅是蟲群如此，與勞倫斯交戰的超凡們現在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黑霧蟲成片的在他們身體中死去，隨後就被徹底分解，殘餘的部分則遺留了下來，導致這些人今天之後很可能會生一場重病。

  在黑霧蟲死去之時，這些超凡的動作就紛紛停了下來，在唐尼看來，就好像是視頻播放的卡頓卡頓住了一樣。

  這樣的敵人顯然不能再對勞倫斯和佩珀造成什麽傷害，畢竟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紙妖精延伸出去的雙手困了個結結實實。

  敵人連成串倒了一地，看這樣子沒有個一時半會無法清醒，即便他們醒過來身體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勞倫斯那邊的情況徹底了結，唐尼也就不再分心，而是將注意力鎖定在了即將消散的蟲群意誌身上。

  誕生了的意誌自然不想再度沉寂下去，但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逆轉。

  在這個蟲群意誌消散之後，過不了多久興許就會出現一個新生的蟲群意誌，雖然不等同於它本身，但也說明了蟲群意誌不會徹底消亡。

  唐尼抓住了最後的機會，想要從它那裏得到關於離去酒吧真正幕後之人的消息。

  “人類，我知道的太少了，隻知道他待在一座倒影”蟲群意誌現在已經不想再為它的‘主人’保守秘密，因此很快選擇說出真相。

  然而事實上，蟲群意誌自己感覺到的‘很快’並不是事實，由於黑霧蟲大量死亡，導致了它現在的思維能力下降了很多，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緩慢。

  正因如此，蟲群意誌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極限。

  唐尼問了更多的問題，可以它現在的情況，自然統統無法回答，畢竟有一些問題它甚至都還沒有聽到

  蟲群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泡影，氣泡消失了，存在的跡象也被徹底抹除。

  就算有人想要調查這件事，也很難從現場的痕跡中找出黑霧蟲群存在過的線索，當然，還有不少的線索殘留在那邊地上的超凡們的身上。

  勞倫斯喘著粗氣從一邊走了過來，他剛才與佩珀一道，將那些倒黴的超凡拖到了酒吧後麵的小巷裏。

  離去酒吧雖然被摧毀的差不多了，二樓整個消失，一樓也隻剩下了斷壁殘垣，但這些與唐尼沒什麽關係。

  雖然唐尼沒有從蟲群意誌那裏得到想要的東西，卻也不算一無所獲。

  事實上在蟲群意誌的思維能力下降到瀕臨極限的時候，它是想把實話說出來的，隻是太晚了而已。

  唐尼和勞倫斯不打算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後來者們，因為無法確定這些人裏麵會不會存在有問題的人。

  從蟲群意誌那裏，唐尼的確聽到了倒影這個詞，本來唐尼還在猜測倒影城市存在是真是假，會不會是某些超凡組織又在給聯邦添亂，但蟲群意誌剛才的話恰恰證明了倒影城市是真實存在的。

  另一方麵，蟲群意誌所說的主人很可能就待在那裏。

  按照勞倫斯最開始的說法，倒影城市是聯邦對黑暗大陸的三座港口之一，隻對極少數超凡開放，那就說明讓黑霧蟲捕捉超凡的人就在其中。。

  考慮到從多個方麵得來的消息都證明了倒影城出了問題，聯邦的探員們真的消失不見了，唐尼有些懷疑這些是不是黑霧蟲群的主人做的。

  在這個時候，還是要低調一些，至於這件事情該怎麽對外解釋，還有那些受了傷的人，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到時候這裏的情況自然會傳播開，就像黑霧蟲群曾經做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