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自己的狀態不佳，連番戰鬥消耗不小，又沒能清除掉邪神對他本人的影響。但勞倫斯和紙妖精都恢複了很多。

  唐尼看著勞倫斯，覺得他仍舊不太正常，可這個時候又不好詳細的詢問。

  當務之急還是要離開這裏，雖然唐尼覺得亞瑟與穆爾不至於來追殺他們，但暫避一時還是有必要的。

  特別是天使之城因為數次神秘側引發的危機變得混亂不堪，聯邦接下來多半會發力改變這一切。

  正因如此，繼續待下去多半不會有什麽好處。

  另一方麵米婭已經消失了，她和她身後的人已經失敗了，多半不會繼續留在這裏，那麽唐尼繼續待在這裏也調查不出什麽來。

  頂多是吸血鬼們不會再對天使之城的超凡勢力下手了，因為它們經過夜晚的失敗，也得狼狽逃離這裏。

  同時，唐尼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聯邦發揮出的作用實在是有些太小了，不過他也不是聯邦的人，了解不到這裏麵的原委。

  與勞倫斯一起行動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出行問題，他一定會把那輛黑斑羚停放在安全的地方，這次也是如此。

  這樣一來，剛剛恢複過來的佩珀就能多休息一會兒了。

  清晨很快到來，當天使之城的居民們再次來到外麵的時候，才發現街上多了許多穿著黑色西裝的探員，而唐尼和勞倫斯則在這之前就乘車離開了這裏。

  此時，勞倫斯開著車，已經行駛到了天使之城東南方的一條公路上。

  勞倫斯依然表情嚴肅，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唐尼本來不打算仔細詢問這些。但他隨後又想到勞倫斯的異常是在紅月神國的碎片爭奪戰結束後才出現的，確切的說，是在那扇門出現之後才有的。

  一想到與門有關的怪異，唐尼首先想到的就是密鑰會。

  密鑰會作為一個隱藏極深的超凡組織，參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唐尼與密鑰會之間也有很深的矛盾，或者說是仇怨，所以才向勞倫斯追問起他的發現。

  “和密鑰會無關！”勞倫斯先是斬釘截鐵的說完，而後繼續開了一小會兒，就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你到底發現了什麽？”唐尼沒有避著正在後座上吃書的紙妖精，直接詢問道。

  勞倫斯本來確實不打算說，但架不住唐尼的詢問，再加上他自己心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此說道：“我在暈過去之前，天上是不是出現了一扇滿是花紋的大門？”

  唐尼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是已經發生過地事情，在那之後，勞倫斯確實暈過去了。

  “後來從門後麵鑽出來了一隻腕足，或者說巨大的黑色觸手，對吧？”

  唐尼又點點頭，心裏有些奇怪，不知勞倫斯對這些為什麽有疑問。

  “你覺得奇怪，我其實也覺得奇怪，因為我在夢裏曾經見到過那扇門，以及門後的世界。”

  勞倫斯的話說到這裏，語調變得有些怪異，身體似乎有幾分顫抖。

  唐尼沒想到勞倫斯竟然會這麽說，不過他很快就想到有一些天生靈體就十分強大的人，他們確實能夠感知到尋常人輕易見不到的東西。

  有人能因此見到靈界，並且與靈界產生聯係，甚至導致靈界中的怪異順著通道來到這個世界。

  勞倫斯感應到黑暗宇宙，說明他也有些不同尋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事情沒這麽簡單，每一次我做那個夢之前，都和一個人聯係過！”

  唐尼愣了一下，沒來由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勞倫斯與他那已經失蹤了多年的便宜老爹。

  很快，唐尼心裏的猜測就得到了確認。

  勞倫斯之所以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獵魔人，少不了其他人的幫助，其中多數是尼森曾經的朋友，以及尼森跨越了層層空間的教導。

  “尼森曾經說過，他所處的地方存在非常大的危險，因此以前我每次做噩夢，都會把那當成自己對他所處環境的幻想。”

  “當時我還不覺得什麽，現在卻突然發現不太對勁。”

  “幻想一下子變成了現實，特別是我竟然對那扇門，以及從門裏出現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說道這裏，勞倫斯的話停了下來，不想繼續在往下說了。

  即便勞倫斯不願意往下說，唐尼也知道他想說什麽。無外乎他夢到的都是真的，尼森正在黑暗宇宙受苦。

  “也許他確實在那個空間裏，但你往好處想想，既然那扇門能夠出現，就說明兩個空間能夠連通。”唐尼想了想之後斟酌著說道：“一旦實力強大了，興許就能打開那扇門，把他救回來。”

  然而唐尼沒想到的是，勞倫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並且說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再說那種可能性太小了，希望太渺茫。”

  “我要說的是我懷疑那條觸手就是尼森！”

  勞倫斯的話沒多少力量，似乎自己也不怎麽相信，但他隨後就把原因說了出來。

  “既然你非要問，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從我開始接受他的教導時開始，夜裏的夢境中，腕足之上就都是他的麵孔！”

  說到這裏，勞倫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唐尼搖下車窗，冷風從外麵吹了進來，“這不算什麽證據吧？也許隻是某種靈體感應與你的恐懼融合了”

  唐尼雖然這麽說，心裏卻也有那麽一點相信勞倫斯的話。除了勞倫斯是一位經驗比較豐富的獵魔人之外，他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其實從跳入水中逃走的時候起，唐尼就一直懷疑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使之城的許多居民以及亞瑟和穆爾那種強者都受到了影響，為什麽自己沒什麽事？？

  唐尼當然能看出來，那條腕足很可能故意放了自己與勞倫斯一馬。不過唐尼原本的懷疑被隨後發生的事情給衝淡了，就算他要想這些問題，也得先離開天使之城的範圍再說。

  但這個問題就這麽被勞倫斯說了出來，因此唐尼的心裏也產生了一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