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妖精依舊在費勁的清理著屋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它就是喜歡這麽幹，而且也不是出於對唐尼的謝意，隻是想這麽做而已。

  很顯然，這是個忍受不了任何汙穢的小家夥，之前與雙頭食人魔它們一起行動，一定把它給惡心壞了。

  被唐尼取名叫做佩珀的紙妖精忙個不停，此時的唐尼卻在想著另外的事情。

  也就是艾爾斯通到底要不要去一趟，以及天使之城中吸血鬼們的問題要不要重新啟動調查。

  唐尼曾經沒有幫手，對唐尼來說，勞倫斯他們雖然能幫到自己，但卻不能將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相反有一些事情還要隱瞞著他們。

  當唐尼沉思之時，聯邦中的伏塔龍市，一座陰森可怕的瘋人院中。

  全身被黑暗籠罩的某人抬起了頭。

  在它的麵前擺放著一張長條形的骸骨方桌，看起來像是人骨的骨骸與其他血肉生命的骸骨被擠壓在一起，並且打磨平整。

  肉眼看不到的黑暗氣流正從這張詭異的放桌上升騰而已，環繞著嚴肅坐於方桌米邊的所有人哀嚎和咒罵不止。

  來自於已死之人的憎恨和厭惡顯然沒辦法影響到這些實力相當不錯的超凡，相反還會在無形中給這些人提供力量，讓他們的實力一點點增強。

  抬起頭的人坐在西側，一絲光芒都照耀不到的地方。

  它的身上穿著黃衣，上麵有著扭曲的紋路，盯著這些紋路仿佛能夠向世人揭示什麽，但帶來的其實隻有難以言喻的汙染。

  這位存在已經很難被稱為人，雖然它還有著人類的輪廓，可任何一個看到它的存在都不會把它當作人類。

  它的臉上戴著一副麵具，如果唐尼現在就在這裏，一定會發現這就是他在幻境魔法陣裏偽裝成的那個存在。

  此時，密鑰會的“推門者”正用無神的雙目看著周圍的人們。

  “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死了。”

  說完，它又輕飄飄的補充道：“廢物！”

  坐在骸骨方桌旁邊的人頓時噤若寒蟬，沒人敢說任何一句話進行回應。

  “溫切斯特他們這些臭蟲都該死！”

  “奎奧蒂，你帶著一些新出爐的廢物過去，把那條老狗的兩個兒子都帶回來！”

  骸骨方桌旁邊，一個身材高大，身體卻已經被無數齒輪填滿的壯漢站了起來。

  在它行動的時候，這個人身上的關節都在噴著小幅度的氣流，很顯然它整個人已經被改造的一塌糊塗。

  “另外，萬靈之屋這個馬甲以後就不要再用了，它已經被那些無趣的俗人發現。”

  密鑰會進行商議的時候，唐尼和佩珀已經將屋子收拾幹淨，確切的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活兒都是後者幹完的。

  唐尼一直都沒告訴紙妖精，他們不可能在這裏久留，甚至於今天就要離開。

  夜晚再次降臨，浪濤鎮上已經被燈火籠罩。

  這次的事情解決的比較順利，唐尼的心情相當不錯。

  唯一的問題就是養佩珀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佩珀不會吃人類的食物，頂多是喝些飲品，大概就和人類洗澡差不多。

  紙妖精不能通過人類的食物獲取力量，它的力量除了通過年紀增長來獲取之外，就隻有用書籍堆砌。

  無論是報紙還是其他的書籍，甚至是連環畫，佩珀都會看的津津有味，然後把它們“吃下去”，用它們來填充自己的身體。

  這種吃東西的方法很少見，唐尼也是第一次見到。

  想要讓佩珀的實力快速提升，就不能用普通的方法，至少光給它報紙吃顯然不夠。

  佩珀需要的是蘊含了寶貴的超凡知識的書籍，本身就帶有超凡力量的魔法書更是它最喜歡的食物。

  但唐尼手裏也沒多少這類書籍，而且這種書籍的價格都很昂貴。

  怪不得塔克塔沒怎麽幫助紙妖精成長，多半是喂不起。

  經過了短暫的考慮之後，唐尼還是決定先留在浪濤鎮，至少也得等明天再離開。

  但就在這個夜晚，讓唐尼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與紙妖精沒有任何關係，它並沒有對唐尼造成什麽負麵影響，而是外麵的城市出現了問題。

  這座浪濤鎮距離天使之城並不是特別的遙遠，因此能夠遠遠的看到天使之城的輪廓。

  天使之城的燈火通明，但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暗淡了下來。

  唐尼在所有的燈光在一瞬間全部熄滅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佩珀的反應稍慢，但也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股堪稱強大的靈性力量爆發了，唐尼能夠感覺到現實之上的靈界發生了巨大的動蕩。

  似乎是兩個來源不同的超凡正在交戰，因此才產生了這麽強大的力量。

  唐尼很清楚，交手時泄露的力量就能讓整座城市陷入黑暗，這種力量遠超他現在的實力。

  也就是說，至少是第四序列以上的超凡正在交手。

  唐尼想了想，當下放棄了過去看熱鬧的想法。

  天使之城所處的位置讓這裏四季如春，除了從海麵上吹來的大風外，很少有極為寒冷的時候。

  因此這個時節，仍舊有許多遊客來到這裏，還有一些人專程為這裏的溫暖而來。

  但現在，寒意從天使之城裏爆發出來，甚至影響到了市外的浪濤鎮。

  鎮上的居民也發現了溫度的急劇變化，在幾分鍾之內，玻璃上就出現了寒冷造成的冰花，大多數人甚至都沒見過這種玩意兒。

  唐尼向遠方看去，在他的視線當中，天使之城已經被兩個存在分割開，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正將城市分割。

  一邊是極致的寒冷，冰晶和雪花從天而降，浪濤鎮這邊還算是好的，隻是受到了一點波及。

  另一邊則是旺盛的生機，雖然紙妖精都沒辦法隔著寒冷的領域看到另一邊的情況，但唐尼還是比它有辦法的多。。

  另外的半座城市已經被無數植物包圍，這些植物盤在建築上，或者直接將地麵與建築撕裂，甚至於將人當成了植物們成長的養料。

  在天使之城這樣的城市中，刨除昆蟲外，人類的數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