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九幽？”

  淩九霄饒有興致地說道。

  “護道者，你特麽未免太鎮定了一點吧？”

  小奶狗連忙說道：“趕快出手對付此人，保護俺和小妹子！”

  說著，小奶狗不忘滾到白小魚的旁邊，道：“小妹子莫怕，有俺在。”

  “啊……啪！”

  一張狗臉在麵前放大，嚇得白小魚三魂不見七魄，直接啪了小奶狗一巴掌。

  “至於你這奶狗提醒？”

  淩九霄白了小奶狗一眼，眉心的妖月重瞳驀然轉動。

  頃刻之間，九幽聖山傳承之地的景象，便是進入他的眼中。

  “哦？竟敢主動找上門來……滅我一縷氣息，倒是好膽啊！”

  朦朧不清的昊九幽對不退反進的淩九霄冷笑說道。

  “嘖……區區一個老不死，還嚇不到小爺。”

  淩九霄不以為然。

  “哦？你的氣息有點熟悉。”

  昊九幽像是想起什麽，道：“你是夜千尋的仇人，她朝思夢想著要殺死的淩九霄？”

  “九幽始祖竟然認得我，真是不勝榮幸。”

  淩九霄處之泰然：“話又說回來……夜千尋呢？死了嗎？”

  此言一出，昊九幽隨即沉默。

  如果淩九霄可以看到他的神情，絕對不難認出這是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

  可不是嗎？

  夜千尋被水月師太強行帶走，可謂是奇恥大辱！

  現在淩九霄當麵問起，你說他能有好臉色就是假的了。

  “這……難道她死了？”

  淩九霄有些意外地問道。

  若是如此，難怪自己來時沒有夜千尋的反應！

  不過，淩九霄又是覺得有些疑惑……夜千尋除了和自己正麵交鋒之外，她的運氣素來不差，不然都坐不上聖女的位置。

  現在說她死了，淩九霄真的有點不敢置信。

  “她如何又與你何幹？”

  昊九幽沒有回答的意思：“反倒是你……闖入我九幽聖地，想來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說來慚愧，我輕而易舉就進來了，說不上花費功夫。”

  淩九霄故作羞愧地說道。

  如此一來，昊九幽的臉色便是更加難看了：“不論如何，你要是現在滾出我們九幽聖山，興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這可不行。”

  淩九霄歎了一聲：“若是我現在走了，估計我家娘子得記恨我一輩子……好歹是未來的嶽父嶽母，你就不要讓我太過難做了。”

  “難做？那麽我昊九幽的臉麵又要置於何地！”

  說著，昊九幽猛然出手：“既然你不願滾，就永遠留下來好了！”

  “哼……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淩九霄冷哼一聲，主動迎擊！

  倘若昊九幽是巔峰姿態，現在的淩九霄多麽狂傲都是不敢直攖其鋒的了。

  不過，他昊九幽是麽？

  隻怕不靠九幽聖山，不靠傳承之地，淩九霄即使不敢說讓昊九幽有來無回，都敢說給他留下一點深刻記憶！

  當然，假如之事，淩九霄向來不當一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戰便戰！

  “轟隆隆！”

  浩浩蕩蕩的靈魂之力迎上了昊九幽的龐大氣息，震得雙方都連連後退，全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好強大……不愧是昔日的天命之子！”

  淩九霄眼神忌憚：“即便不複當年之勇，依然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輕鬆吃下的對象！”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依靠玄妙的靈魂力量迎擊，估計現在敗的就是淩九霄了！

  昊九幽同樣愕然：“此子……！”

  他天命已成，可窺世間天地奧妙。

  然而，淩九霄驅使的靈魂之力，卻不在昊九幽熟知的範疇！

  原因很簡單，九天大陸本來就缺少關於靈魂的修煉。

  哪怕是先蠻魂族，在昊九幽天命已成的時候，早已覆滅，蹤跡難尋。

  他們的傳承更是缺失許久，連薩爾瑪這個後裔都沒有完整的修行法門，昊九幽可窺天地又如何？

  已然缺失的傳承，沒有了的東西，依舊不是他能窺探得了的東西。

  雙方沉默少許，淩九霄率先問道：“如何？還要繼續一戰嗎？”

  “你隻是仗著一些神秘的力量不落下風，連和我平手都是勉勉強強，還真以為贏定我昊九幽了？”

  昊九幽大笑不止，語氣略顯嘲諷。

  淩九霄不甚在意……會被昊九幽這個老狐狸看出自己是在虛張聲勢，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正如昊九幽說的，自己剛剛僅是憑著靈魂力量不落下風。

  距離吃下昊九幽，差之甚遠。

  “打不過你，我難道還跑不過你？”

  淩九霄微微一笑。

  昊九幽神色一沉……因為他感應到了，淩九霄沒有說謊。

  此子說他能逃，這是真能在這裏逃跑。

  問題在於這裏完全被他昊九幽掌控，整個九幽聖山的一切，他都能在一念之間決定，他相信淩九霄插翅難飛！

  那麽，淩九霄的自信又來自哪裏？

  “好了，言歸正傳。”

  淩九霄悠悠說道：“我有一事想問。”

  昊九幽一言不發……他可沒有回答淩九霄的義務！

  “世間盛傳你是天命之子，我本來是相信的。”

  淩九霄沒管昊九幽的反應，自說自話。

  “意思是……你現在不信了？”

  昊九幽眼睛一眯，有些意外淩九霄的說法。

  “對。”

  淩九霄頷首：“我之所以相信，是因為世上真的存在天命之子，而且多年難出一位……要知道武者的世界，不同凡人的國度，哪裏會有那麽多真能一統天地的人物。”

  “關鍵在於，你失敗了，堂堂天命之子，自稱天命已成，但是最終失敗了，慘若落水之狗，讓我不得不懷疑你這個天命之子是真是假。”

  淩九霄徐徐說道。

  “你要說什麽？”

  昊九幽語氣陰沉地問道：“若是想要挑釁我，那麽你可以免了……我本來就不準備放你離開！就是看在夜千尋的份上，我都不應該放你一馬！”

  “誰要你放了？有本事就正麵上我啊。”

  淩九霄啞然失笑：“我要說的是，今天真正見到你這個自稱天命之子的喪家之犬，我更加篤定了一些想法，你是個冒牌貨，你的天命隻是人造天命，絕非天地承認的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