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毀滅之魔的極限，多半是毀滅之源的程度，除非被我完全掌控，而我又能夠在實力方麵完全超過毀滅之源。”

  淩九霄暗暗想道：“不過，真要到達這一地步，估計成為神靈都還不行，免不了要成為神王乃至神皇！”

  說實話，九天之上的神靈級別，淩九霄不甚清楚。

  很多都是通過姬飛魚……即是牛牛大人隨口一說得知。

  當然，牛牛大人說的真真假假，淩九霄都是不清不楚。

  因為他連對方的真名都不知道。

  姬飛魚……或許是接近她的本名，卻絕對不是真正的名字。

  “罷了，我現在連神靈的門檻都沒有靠近，實在是想太多了。”

  淩九霄搖了搖頭。

  神靈的門檻，最起碼踏入虛神境，成為半神，否則無從說起。

  “話又說回來，洞天世界的信仰之力，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嗎？現在讓給我，真的好麽？”

  淩九霄衝著藥靈子問題。

  他是見過藥靈子在藥國的雕像，是藥國子民的信奉。

  “哼……我一直和藥國之主有聯係，藥國子民信奉我，有什麽好奇怪的。”

  藥靈子白了淩九霄一眼，道：“況且，我更多是為了讓災難到來的時候有幾分自保之力，現在安然無恙，我肯定是功成身退的了。”

  “原來如此。”

  淩九霄豁然開朗，又想起了藥珊珊。

  此女……或者說曆代藥國之主，都是由藥石之心誕生出來。

  現在藥石之心已經被融合成為世界之心，甚至化作了世界神，那麽洞天世界這裏，應該沒有藥珊珊這個人了吧？

  與此同時，藥國皇宮。

  在舉國上下都在慶幸劫後餘生，被九霄世界神救回的時候，藥珊珊一人坐在龍椅之上，身影逐漸稀薄。

  假如被毀滅之源吞噬，她固然是難逃一死。

  不過，一旦成功，她同樣要死。

  因為她占據了些許藥石之心的力量。

  不將這一縷力量收回，之前顯聖的九霄世界神估計很難真正圓滿。

  雖說匯聚了三心本源的世界之心，想要彌補這一縷力量，隻要多花年月就可以了。

  可是藥珊珊不認為自己和淩九霄熟絡到了願意為她花費這些時間的程度。

  當她稀薄到了極致，化作點點靈光飛天而起的時候。

  她猛地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完全死去。

  “這是哪裏？”

  身無寸縷的藥珊珊看著寂靜的虛無，愕然問道。

  她雖說知道一些洞天世界的隱秘，隻是毀滅之源什麽的，了解不多。

  藥靈子更不會閑的蛋疼地帶她前來這裏，所以自然不認得這是什麽地方了。

  “是我將你帶來的。”

  淩九霄認真說話。

  藥珊珊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我剛剛死了麽？”

  看了一眼自己一絲不掛的嬌軀，藥珊珊問道。

  “嗯，你是死了一次。因為你屬於藥石之心的能量，我終究是要收回。”

  淩九霄直言不諱。

  藥珊珊眸子一黯……果然還是要死麽？

  “不過，我可沒有無聊到故意殺你又救回你……我複活你，有我的一番深意。”

  淩九霄說道：“今後，你就伺奉我的第四化身九霄世界神吧。”

  “你……！”

  藥珊珊勃然大怒：“要是複活我就為如此，那麽你還是殺了我吧。”

  淩九霄哭笑不得：“喂，喂，喂……你想到什麽了？莫非以為我貪圖你的美色？我的九霄世界神主宰洞天世界，什麽樣的美人沒有，需要你來為我解饞？”

  “不然你複活我，複活本王又是為了什麽？”

  藥珊珊傲氣說道。

  “倒是長有傲骨，但是你作為國君的時代結束了，在我的麵前，收起你的傲骨！”

  淩九霄警告藥珊珊。

  他要的確實不是一位國君。

  藥珊珊沒有和淩九霄硬氣。

  倒不是怕了對方，而是她看出淩九霄的確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九霄世界神需要一位行走世間的代言人……你作為伺奉我這化身的神使，同樣就是我唯一的代言人了。”

  淩九霄神念一張，通過九霄世界神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洞天世界的龐大。

  這裏的遼闊程度，堪比一域！

  真正有人煙的，隻是藥國、丹妖、丹魔的地盤。

  由此可見，這一棋局大概是下到了關鍵之處，所以三方都匯聚到如此之近的地方。

  這不合理，嚴重妨礙了三方勢力的發展。

  “全都回到起點吧。”

  淩九霄抬手一揮。

  藥國、丹妖一族、丹魔一族全都回到了洞天世界的邊緣角落。

  正如棋局剛剛開始的時候，彼此都是隔得遠遠的，遙遙對望。

  “這……。”

  先一步離去為淩九霄準備材料的藥靈子一愣：“他是真的掌控了整個洞天世界！”

  其實，淩九霄究竟掌控了多少世界神的力量，還要看他對洞天世界的掌控。

  一念生死，隻要掌控了兩三CD可以勉勉強強辦到了。

  因為真正被殺死的丹妖、丹魔乃至藥國之人，不多。

  被改變的隻有地勢、河流什麽的。

  這些都是死物，即使有靈性，還是死物。

  故而，藥靈子還是低估了淩九霄對九霄世界神的掌控。

  如今青年一個念頭就將棋局歸零，重新開始，顯然是掌控了大半九霄世界神的力量。

  藥靈子沉吟許久，最終苦笑：“罷了……我的責任，是守住棋局，更多的，我管不了。若是日後主人發現，自有主人做主。”

  ……

  天地大變，藥珊珊目瞪口呆。

  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淩九霄的手筆。

  “如今你對我可是心服口服？”

  淩九霄問藥珊珊。

  他既然決定讓藥珊珊當自己行走世間的代言人，無疑是要先讓她心服口服。

  如果你的代言人都對你口服心不服，還如何傳播自己的威名，怎麽收集洞天世界的信仰？

  “珊珊服了……今後以九霄世界神的意誌為尊。”

  藥珊珊當即跪下。

  “很好。”

  淩九霄微微一笑：“你已經是我的代言人，那麽藥珊珊這個名字，是不需要的了。”

  藥珊珊眉眼一動，倒是沒有反對：“是……珊珊已非藥國之主，藥國乃至藥族，都需要一個全新的開始，因為這方天地，已非昔日的模樣，有得有失，有取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