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繼續道：“這孩子成人後，月月痛經，必須住院治療才能緩解，整整五年了。

  她小的時候，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受盡欺辱。

  四年前，有貴人相助，她才拿的父母的撫恤金。

  生活才過得好一點！你就可憐可憐她，答應她吧！”

  五十多歲的李主任邊說邊眨巴著眼睛，最後情緒有些失控，聲淚俱下。

  楊堯一歎，張芷若的人生，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嗎？

  她比自己還淒慘了很多。

  先答應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楊堯產生了惻隱之心，道：“好，我答應你，你下來！”

  見楊堯答應了，張芷若情緒平和了一些，繼續提出條件道：“你還要答應我，愛我一輩子！”

  “我答應你！”

  張芷若繼續道：“你還有答應我，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楊堯頓了頓：“好，我答應你！”

  為了穩住張芷若，楊堯完全無條件答應。

  見楊堯什麽都答應，陳凡兒抱著膀子，酸溜溜的，心中不是個滋味。

  都恨不得推那個女人下去了。

  張芷若見楊堯都答應了，橫袖擦了一下眼淚，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情緒緩緩道：“那……那你來抱我下去！”

  楊堯深呼了一口氣：“這姑奶奶！”

  他走了過去。

  張芷若笑得很甜蜜，張口雙臂：“我要抱抱！”

  楊堯無奈，為了讓她安全，道：“好，我抱你下去！”

  楊堯走過去，張開雙臂，輕輕的把張芷若湧入懷裏。

  張芷若笑得很開心，一把抱住楊堯，而且抱得很緊。

  楊堯撫摸著她的秀發，道：“好，我們下去吧！”

  張芷若甜甜道：“好！我們下去！”

  她的聲音糯糯的，聽著十分舒服。

  忽然，好好的張芷若，眼神一寒。

  一股寒意籠罩楊堯全身。

  張芷若瘋了一樣，使勁兒抱住楊堯，往樓下一扭身，要和楊堯同歸於盡。

  楊堯一驚：不好，是殺手？

  兩人頓時朝樓下倒去。

  “啊！”

  “啊！”

  樓上樓下，都都聚集了不少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所有人驚恐大叫。

  李主任一幫醫務人員都給嚇懵了。

  三十樓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

  楊堯反應很快，在墜落的瞬間，他一手抓住樓沿，一手抓住張芷若的手腕。

  可樓沿噴有一層保溫層，保溫層表麵噴的砂漿，砂漿下麵就是泡沫。

  保溫層根本就承受不住兩人的重力，保溫層瞬間垮塌，楊堯大喊完了。

  生死之際，一隻手忽然抓住了楊堯的手腕。

  楊堯回首一看，是陳凡兒。

  這丫頭片子好快的速度。

  她站在十米開外，反應和到達，不到三秒，自己估計也就這速度。

  陳凡兒從容一笑，戲謔道：“老公，別怕，有我呢！”

  說著還拋媚眼。

  楊堯愁眉，這個時候，這丫頭還有心思開玩笑！好像在她心中，除去勾搭自己，就沒有大事兒。

  楊堯見陳凡兒嬌柔的身軀，卻爆發著強大的力量拉著兩人，一點沒有吃力的表現，不由心中很是驚歎。

  楊堯回首看著張芷若，質問道：“你是殺手？”

  方才還柔情似水的張芷若，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眼神寒得可怕，一露原本麵目：“你猜對了！”

  楊堯拉著張芷若左手，她手挽帶著一個精美手環。

  此刻，張芷若右手抓手環，按了手環內的一個小按鈕。

  手環頓時彈開，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刃出現在她手中。

  她快若閃電，幹脆利落，插進了楊堯拉著她的手臂之中，刺了個透心涼。

  “啊！”

  楊堯疼得慘叫一聲。

  鮮血順著手臂，流向張芷若的手上。

  但是楊堯忍住劇痛，並沒有放手。

  他反而道：“陳凡兒，拉我們上去！”

  突如其來的一刀，連陳凡兒也沒想到，她頓時暴起咒罵：“臭娘們兒，你不想活了嗎？

  你還桶刀子？

  老公，放手！”

  楊堯疼得齜牙咧嘴，卻沒有放手。

  周芷若左手被楊堯抓著，右手緊握著插在楊堯手臂的刀柄。

  此刻，她神色一凝，寒道：“你為什麽不放手？”

  楊堯道：“你是一條生命，我可能是個爛好人吧！”

  其實，李主任那番話，讓楊堯動容了。

  張芷若和自己有著一樣的不幸遭遇，父母雙亡。

  她一個女孩子，吃過的苦，會比自己更多。

  這種苦命的孩子，被秦家利用，也是可悲可歎。

  他心中的那一絲惻隱，讓他死死抓著不放手。

  楊堯手臂山插著的利刃血不沾刃，而他的鮮血，已經滴落到周芷若臉上，猩紅的血液，讓張芷若麵目更加的猙獰。

  她冷哼一句：“爛好人！放手吧，刀我下了劇毒，你活不了！”

  這時，楊堯發現手臂的疼痛開始緩解了，顯然，毒藥開始麻痹自己的痛覺神經了。

  陳凡兒翻了個白眼，不樂意道：“人家都要捅死你了，你還不放手！她愛你隻是兩三天！不，兩三秒，然後就要你‘雙宿雙飛’！”

  楊堯道：“還開玩笑，別廢話了，拉我們上去！”

  陳凡兒一撇嘴，倔強道：“她可要殺你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農夫與蛇，你不知道嗎？

  你不放手，我連你都不拉上來！”

  “人命關天，別杠！”

  “我就杠！我偏杠！”

  陳凡兒噘著嘴，偏不聽。

  張芷若見楊堯不顧性命，死死拉住自己，她內心的那一抹狠厲動搖了。

  張芷若淒慘一笑，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她對楊堯道：“你願意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嗎？”

  楊堯眉頭緊蹙，道：“你說！”

  張芷若眼淚嘩啦啦的流著：“十八年前有個孤兒，從小父母雙亡。

  至那以後，她為了一塊錢買個饅頭，被人淩辱。

  四年前，有人救她出水火。

  本以為跟著那樣的大人物，會過上好日子。

  沒想到，從那一天起，自己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這些年，她受過無數的淩辱。

  也幻想過，有個王子來拯救她的悲哀人生，讓她擁有完美的愛情。

  可這一切都是奢望。”

  “那些男人，就是一個一個的惡魔，不欺負她，就算燒高香了。

  更別說有人願意為她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