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校生都可用的意思是：這東西不僅對出現在係統中的的學生有用，對其他學校的學生也可以使用？

  比學習水的適用性要大點，看起來好像挺實用的，但是……暫時對他沒屁用啊！

  想用“愛的鞭打”，前提是得有個頑劣學生，而他現在就王汐與李淑兩個學生，人家也尊重他，那這“愛的鞭打”有屁用？還不如直接獎勵經驗來得實在！

  係統，我想把這獎勵直接折成經驗，行不行？

  過了半晌，係統也沒有搭理他，看來是不行了。

  算了吧，得了獎勵至少比沒得好，不過沒看出小胖這家夥表麵對他恭恭敬敬，嘴上謝來謝去，心裏對他卻不是真誠的感激？張徹若有所思地看著小胖。

  小胖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張哥，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麽？”

  “小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張徹失望地搖了搖頭。

  下胖一臉發懵：“張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想到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小胖你居然還懷疑我給你妹妹補課的動機？”張徹歎息一聲，“小胖，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小胖憨厚一笑：“張哥，我沒有懷疑你啊，我跟著我妹妹上課，隻是做一個暫時的考察，張哥你放心，你人品那麽過硬，考察絕對能順利過去。”

  “行吧，考察就考察。”張徹不說什麽了，坐上小胖摩托車的後座，再過兩天，以他的人品，絕對能折服小胖。

  “張哥，我們現在去哪？”小胖戴上頭盔，“先送你回家嗎？”

  “不回家，先去幫你媽收攤。”張徹得知，原本每天晚上在下晚自習後，李淑都會和小胖去幫李母收攤，而現在李淑幫他看住王汐去了，他想著，自己也應該去幫李母收個攤。

  小胖拒絕道：“沒事的張哥，沒有什麽重活，等一會兒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張徹在小胖的頭盔上敲了敲：“趕緊走，別廢話，再晚點你媽自己都收好攤了。”

  張徹知道李母名為李雲芳，在小胖他爸還未去世的那些年，兩夫妻一直在幹著收破舊的活，後來小胖他爸因病去世，李雲芳病了近一年，出來就一直在擺攤，但是他並不知道擺的是什麽攤。

  直到今晚，張徹才知道李雲芳擺的是個小水果攤，還兼賣鍋巴和卷餅。

  稱好幾斤香蕉，送走客人，李雲芳自動忽略小胖，看向了張徹：“張老師你怎麽跟著小胖來了？”

  李雲芳四十左右，但頭發已經花白，臉上皺紋與暗斑密布，身上也穿得非常質樸，讓她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得多。

  張徹有點詫異：“阿姨還記得我？”

  “張老師和小時候變化不大，”李雲芳笑著忙碌一陣，遞給張徹一塊鍋巴，“張老師嚐嚐鍋巴，做的口味一般，但是還算耐吃。”

  “不用，不用，我不餓……”張徹連忙推辭，本來就是來幫人家收攤的，手都還沒動，怎麽好意思吃人家的東西？但推不過李雲芳的熱情，張徹還是接過了鍋巴，咬一口，味道還不錯。

  “聽小胖說，張老師在免費幫李淑補課，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李雲芳感激道，“真是給張老師添麻煩了。”

  “不麻煩，李淑同學很懂事，所以上課很輕鬆。”張徹擺手道，“而且李淑同學也幫了我的忙，現在不能來幫阿姨收攤，所以我就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阿姨。”

  張徹本來滿心希冀地等著，但直到自己的話說完，也沒聽到係統的獎勵聲。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李母也不是真心感謝我？

  不對啊，這神態，這語氣，肯定是真心的，但是係統為什麽沒有獎勵？

  難道這方麵的獎勵是隨機的，或許是看概率來？又或者需要滿足關關係的親屬都感謝他，才會有獎勵？

  而現在李母雖然感激，但是小胖還在搞什麽勞什子的“考察”，所以才沒有獎勵？

  那麽一說的話，那王汐還有個爸爸，而從他得到的獎勵來看，那王爸爸也在根本就沒和他見過麵的情況下，或許隻是聽過王汐的描述，就已經感激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小胖這家夥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張老師不用來的，沒什麽麻煩事，我和小胖能做好。”李雲芳拍掉傻站著的小胖的衣袖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蹭上的汙漬，“你還站著幹什麽？趕緊收拾東西。”

  小胖疑惑地撓了撓腦袋：“媽，以前不都是十一點多才收攤嗎？今天為什麽收那麽早？”

  “沒看見張老師在等著嗎？”李雲芳嗔怪道，“你什麽時候有你妹妹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阿姨，我等一等沒事的，回家也沒事做。”張徹趕緊說道。

  街上兩側的夜宵攤還賣的熱火朝天，其餘小攤也沒有收攤的跡象，街上人流可觀，收攤好像確實有點早了。

  “現在這個點買卷餅河鍋巴的人少，再等也賣不出幾個，幹脆就早點回去休息，我也忙了一天了。”李雲芳一邊說著，一邊和小胖一起收攤。

  張徹三兩口吃掉剩下的鍋巴，連忙跑去幫忙，再不幫，人家把活都快幹完了……

  二十分鍾後，張徹走出小胖家大門，看著自己提滿東西的雙手，歎了口氣。

  這忙沒幫上多少，反而自己又吃，又提的，弄得怪不好意思。

  ……

  靜謐的房間中，隻有筆尖迅速劃過紙張與偶爾的翻書聲響起。

  王汐昏昏欲睡地看了幾頁書，忍不住又看向書桌對麵的李淑：“李淑姐姐，你什麽時候休息？”

  李淑頭也不抬道：“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一般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

  “哦……”王汐看了眼書，又問道，“那你第二天不會累嗎？”

  “不會。”李淑簡單答到。

  王汐不說話，匆匆掃了幾眼書本，偷瞧了一眼李淑。

  李淑還是在認真做作業，仿佛一個隻知道做作業的工具，一動手就停不下來的樣子。

  王汐做賊似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又偷瞄一眼李淑，眼中閃過竊喜。

  開機、連網、打開某博，王汐瞬間精神奮發，手指在屏幕上連擊，幾乎拉出幻影。

  “我昨晚到今天刷了十遍哥哥的電影！！！哥哥太酷了！”

  “有圖為證！（圖片）Ⅹ20”

  不出一分鍾，下麵迅速有了評論。

  “真的假的？”

  “不去電影院貢獻票房，都是假粉！”

  “我們正在商量把你開除粉籍！”

  哇，這還得了？王汐正準備回複，忽然感覺全身一涼，好像有冷風吹過。

  “窗戶沒關嗎？”王汐將手機放在膝蓋上，抬頭準備看向窗戶，忽然看見一雙清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了自己，嚇了她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向後一縮，帶著椅子在地上刮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王汐一起身，連忙抓住快要倒地的椅子，臉色笑容尷尬：“李……李淑姐姐，你看著我幹什麽？”

  “你在看書嗎？”李淑淡淡問道，“張老師讓你預習的內容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