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岩搖頭，“螃蟹粥應該沒問題，沒看小妹好好的，她也吃了不少，估計是我們身體不好，受不住吧！”

  張父呆呆地點頭，嘀咕道：“那豈不是吃不了好東西了？”

  “什麽啊！”張菀菀從外麵進來，同大家問道：“晚上我們還要吃火鍋嗎？你們這麽折騰了一下不吃點東西估計半夜會餓的。”

  說真的，張柏岩很想吃，但又害怕吃完再這麽拉一下，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他猶豫，張菀菀看向張父張母，“爸媽，你們呢？”

  張母已經習慣了這種經曆，再加上今天張父和張柏岩都這樣，她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當即點頭說道：“大過年的，吃點吧，餓肚子不像話。”

  被她這麽一說，張父也跟著點頭。

  張菀菀看他們都不怎麽想動，幹脆自己去準備，正好張父已經把鍋底做好了，她隻要洗菜裝盤就行。

  火鍋上桌後，聞到香味的三人感覺肚子又餓了。

  張菀菀見張母很想吃，給她涮了一些蛋腸和牛肉，就著大骨湯底，她也吃得香甜。

  張柏岩一開始還擔心吃了火鍋會拉肚子，吃了一點，過了半個小時發現啥事也沒有，頓時不再糾結了，放開肚子使勁兒吃。

  時隔多年，一家四口第一次在老宅過年，新鮮勁兒一直持續到下半夜，張母第一個撐不住先去睡了，張菀菀隨後回房，也不知道父子倆坐到了幾點才散場。

  正月初一老家的習俗是不打擾，不洗衣服，昨晚一家換下的衣服全都晾在屋子裏，大中午張菀菀醒了才把那些衣服移出去晾曬。

  忙完就徹底閑下來了，幹脆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裏發呆。

  張父出去串門回來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客廳找張母說話。

  “今天去堂叔家裏，堂哥堂弟他們也拖家帶口的回來過年，堂弟的大兒子還娶了一個越南媳婦，模樣不錯，幹活也勤快，一家子看誰上門都要誇一誇新媳婦，我跟他打聽了一下，那個越南媳婦才花了一萬五，什麽禮都不用，一萬五全包了！”

  張母聞言，眼睛立馬亮了，“還有這種好事？一萬五就能娶一個媳婦？會不會有什麽隱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起來挺正常的，不像有毛病的樣子。”張父嘀咕道。

  要不是因為家裏現在真的沒錢他也不會眼饞人家花了一萬五就娶一個越南兒媳婦。

  張母心思活絡了起來，扯了扯張父的衣角說道：“要不你去打聽一下，順便再問問兒子的意思，要z是他同意的話我們也給他找個越南媳婦。”

  “我就是這麽想的！”張父樂了，轉身跑去張柏岩的房間商量。

  張菀菀老神在在坐著，看張父這樣子眉頭微皺，卻沒有故意過去打聽。

  張父進去沒多久就沉著臉出來了。

  結果一整天家裏的氣氛都怪怪的張菀菀大概猜到是什麽事情，不過她沒有追問。

  第二天就是張母回娘家的日子，李誌傑一大早就過來接人，他的摩托車可以載兩個人，張菀菀的電動車可以載一個，剛剛好。

  從西橋村到李永福家大概要半個小時左右，李誌傑載著張父張母先走了，張柏岩騎著電動車要慢一些。

  路上張菀菀忍不住問道：“昨天你跟爸吵架了嗎？我看爸一整天都沒個笑臉，媽雖然沒說什麽，但心事重重的，你更好，直接躲房間一整天！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的，至於嗎？”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張柏岩已經冷靜多了，提起那個事情也能心平氣和，就是不怎麽想聊，言簡意賅說道：“昨天爸回來說村裏一個本家親戚花了一萬五娶了一個越南媳婦，都快把人誇成一朵花了，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想讓我也娶一個越南媳婦，我怎麽可能答應！”

  張菀菀愣了一下，使勁兒回憶村子裏的親戚，夢然想死重生後確實聽張父提起村子裏有個越南媳婦，聽說剛過來的時候真的是沒得挑，等生了一個兒子後就變臉了，懶惰挑剔不說，還想著辦法把公婆趕出去，老公被她捏得死死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最後老兩口隻能跟小兒子搬出去，小兒子還沒結婚，連房子都沒了，就更不用說親了，為了房子的事情兩口子最後把大兒子一家給告了，徹底撕破臉才要回房子。

  那會兒他們難的時候張父還給了幾萬塊錢支持，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那一家了。

  想到這裏，張菀菀神色變得極其嚴肅，在張柏岩耳邊提醒道：“花錢買的媳婦很多都有問題，不是有病就是有所圖，真的想老老實實在異國他鄉生活的很少，這種媳婦再便宜也不能要。”

  “我也知道，這不是拒絕了嘛！爸就說我不懂事，還說我淨給媽添堵，這種話聽著我心裏能舒服嗎？”張柏岩一說起這件事就帶著幾分火氣。

  張菀菀也覺得張父這次太著急了，沉吟道：“這樣吧，晚上從舅舅那邊回來我好好跟他說說，咱們家又不是真的過不下去，你也才二十六，哪裏就急成這樣了？要是你三十五了還打光棍他們著急我倒是能理解！”

  張柏岩見張菀菀站在他這邊，心情好了不少。

  兄妹倆到張永福家裏的時候發現屋裏極其熱鬧，張母和李美麗她們幾個湊在一起說話，笑個不停。

  張父則跟著李永福和趙國慶泡茶，談著去年賺多少錢，家裏有多少大項開支。

  一群人見兄妹倆進門，立馬停下來，李美麗同張菀菀說道：“我的心肝寶貝外甥女，你可真厲害，過來跟大姨說說你是怎麽照顧你媽的，也讓你表姐表妹聽聽，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替我分擔一下！”

  趙小君和趙小琴一副不想搭理李美麗的樣子。

  張菀菀實在說不出口，乖乖地坐在張母身邊聽大家講話。

  那邊張父又開始跟李永福他們說起本家親戚娶了個越南兒媳婦的事情。

  張柏岩聞言，臉色馬上掉了下來，要不是在人家家裏作客他早就想甩臉走人了。

  張菀菀趕忙回頭，看張柏岩臉色不對，而張父還不管不顧地要親戚幫著勸張柏岩，趕忙同張父大聲說道：“爸，你沒看新聞嗎？”

  張父愣了一下，“什麽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