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玲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滿是不解地搖頭，一套衣服要上萬塊錢在她看來就是天方夜譚，也不能接受，難不成是金子做的？

  鬱雲菲看她這樣子，用了半天的時間給她普及了這方麵的知識，讓吳若玲大開眼界。

  張菀菀把三套衣服拿到床上，盯著那套水粉色的看了好一會兒，拍了個照發給冷子越，配文：不聲不響幹大事的人！

  冷子越幾乎是秒回：喜歡嗎？

  張菀菀：喜歡

  冷子越：（加油的表情）期待你周一的表現。

  張菀菀的心不由得狠狠顫了顫，暗暗下定決心，周一絕對要好好表現。

  接來著幾天，她就跟瘋了似的一直看各種國內外植物科研的發布會，期間不乏跟她一樣年紀輕輕就揚名的，她反複揣測他們的表情動作行為，還有他們的說話方式，一遍又一遍的嚐試，感想早已被她記得滾瓜爛熟，閉上眼睜開眼都能下意識地背出來。

  到了周一這天，一大早校領導的公務車就停在學生宿舍樓下。

  張菀菀穿著那身水粉色的套裝，腳上是一雙同樣水粉色的女士粗跟皮鞋，臉上畫了淡妝，頭發紮了一半起來，一半散在腦後，光潔的額頭垂著空氣劉海，拎著一個小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名門淑媛，再加上軟萌的氣質，很容易贏得別人的好感。

  鬱雲菲就跟老母親送嫁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張菀菀送出宿舍，裝模作樣地說道：“丫頭，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就在宿舍裏看你直播，一定要加油啊！”

  “加油！”其他人紛紛給張菀菀打氣。

  張菀菀朝她們展顏一笑，重重點頭，揮揮手，轉身離開。

  從宿舍到宿舍樓大門的這一路，她又收獲了一波豔羨的目光，坐上公務車的時候，她總算鬆了一口氣，乖巧地同司機問道：“叔叔，我們現在是去接張教授嗎？”

  司機對張菀菀還有些印象，聞言嗬嗬笑道：“是啊，去張教授家裏接他，然後直接去發布會現場，張同學，你可真厲害，才大二就有這樣的成就，現在我們學校都傳遍了，也知道你的大名，可真了不起，我的孩子比你還大一些，現在還高不成低不就的！”

  張菀菀不好意思地訕笑了幾聲，一路聽著司機的吹捧到張春炎家中。

  接了張春炎，司機馬上加速往發布會趕，有張春炎在車上，司機明顯安靜了許多，張菀菀的耳根子也清淨了下來。

  張春炎拿出一份報告同她說道：“等會兒去了發布會現場你就跟著我，看到人隻要點頭禮貌的笑笑就行，我跟你介紹了你再跟對方問好，要是碰到那種態度衝一些的也不用放在心上，搞研究的都這樣，誰沒點自己的臭脾氣，這次我們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古果，眼紅我們的人不少，找茬的肯定也有，到時候見機行事就行了。”

  張菀菀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她以為就是個高大上的發布會，會有很多植物界的泰鬥現身，怎麽現在看來似乎不簡單！會不會神仙大家凡人遭殃？

  尋思著，張菀菀越發忐忑了，麵上卻是不顯。

  很快車子到了發布會現場，舉辦這次活動的是京市一座有名的大樓，跟上次夏家舉辦拍賣會的大樓不同，這座大樓實打實商用，並沒有酒店那些服務。

  發布會在三樓舉行，張菀菀發現一樓大廳聚集了不少記者和攝影師。

  隻要看到有人進去閃光燈就不停地閃，要是碰到那種有名的科研人員還會衝過去采訪。

  張春炎在業界有一定的名氣，雖然比不上那些泰鬥，但因為古果是他這邊的人發現的，所以兩人剛剛踏進大廳就有人圍了過來。

  “張教授，請問您對今天的發布會有什麽看法？”

  “張教授，關於古果研究的具體情況可以透露一二嗎？”

  “張教授，您身邊這位女士就是養出古果的那位學生嗎？”

  張菀菀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就想起要保持形象，即使閃光燈讓她極度不適，她還是微笑同眾人頷首。

  張春炎隻挑了一兩個可以回答的問題回答，說完就領著張菀菀進了電梯，那些記者被保安攔下，隻能眼睜睜看著電梯大門合上。

  張菀菀重重鬆了一口氣。

  張春炎看到她的反應曬然一笑，“以後走了科研的路子這種情況還會很多，要是有點小成就就更加了不得，今天這種陣仗還不算大，你要學著適應。”

  張菀菀乖乖地點頭。

  電梯上了三樓，門一開就有兩位迎賓人員過來接待，張春炎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迎賓人員馬上恭敬地領著他們兩個從另一個通道去了休息室。

  這裏是專門給主辦方準備的後台，一般隻有擁有證件的人才能進去，兩人剛剛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吵架。

  張菀菀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跟著張春炎屏息走進去。

  裏麵的人看到他們頓時沉默了，隻是互看不順眼，空氣中的火藥味還很濃。

  張菀菀發現吵架的其中一個人她在中科院見過，還有其他幾位院士，也是有過一麵之緣，除此之外還有幾張陌生的麵孔，三四個年輕人，估計是研究生之類的，能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她打量著其他人，其他人也打量著她。

  以為頭發發白的老人推了推老花鏡，慈眉善目地笑道：“喲！這就是那個種出古果的小丫頭吧！長得可真精致，我們這一行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娃娃了？”

  “老師，您說錯了，是一直就沒出現過！”一個青年嬉皮笑臉地說道，拽拽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懼那些院士，其他人聽了他的話也沒什麽反應，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個發現再次讓張菀菀驚訝不已，沒等她想明白，剛剛吵架的其中一位院士突然跑過來把她拉過去，“丫頭，你說古果是不是你培養出來的？”

  張菀菀用力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