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不安分的夜晚
作者:牛肉爆大蝦      更新:2020-04-13 17:34      字數:2197
  玩家“城南花已開”引起岩忍村·赤河警惕,赤河好感度-25,當前好感度-8(敵視)

  受赤河影響,玩家“城南花已開”岩忍村主陣營聲望發生變動,在無法解除岩忍村懷疑前,基礎聲望-200(通緝/監視中)

  陣營聲望觸底,岩忍村商業體係將不再對你開放,如需補充物資,請自尋黑市商人

  您在黑市商人中的聲望發生變動,基礎聲望+40

  您在非岩忍村陣營的其他忍村的聲望發生變動,其他大忍村基礎聲望+50,小忍村聲望+20

  提示,目前有311位玩家接下了對您的通緝令

  曉組織“角都”對您的懸賞令產生興趣,受該成員影響,特殊陣營“曉”開啟,當前聲望10,通過提升實力或擊殺岩忍村忍者,有幾率加入曉組織。

  ——

  岩忍村十幾裏外,渾身狼狽的陸予諾麵無表情的看著係統界麵的刷屏的提示,總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前一秒還在想著自己馬上就要開啟隱藏任務,在新副本中叱吒風雲,下一秒就引起岩忍村感知忍者警覺,在蒼白之獸的幫助下,僥幸從岩忍村逃出去的他一下子就變成了過街老鼠。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中,他就要大呼一聲人間不值得,然後讓世界感受痛楚了。

  他歪了歪頭,想起了現實中他窘迫的狀態,好吧,現實也沒比遊戲裏好到什麽程度,雖然沒有人人喊打,但被某些人處處針對什麽的,真是太常見了。

  習慣了。

  雖然有時候想想,還挺憋屈的。

  “憋屈嗎?”

  蒼白之獸的語氣中有些玩味。

  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陸予諾無奈歎息:“怎麽可能不憋屈。”

  “憋屈就對了”蒼白之獸頓了半秒鍾後接著道,“我被你們人類封印時,也是你這般模樣。”

  陸予諾嘿笑了一聲,不說話了,雖然現在和蒼白之獸關係稍微好了不少,但還沒有到互訴衷腸的程度,像動漫裏的鳴人那般沒心眼,陸予諾是真的做不到。

  蒼白之獸想起了什麽,哼哼了兩聲後說道:“別想了,就算這裏是試煉秘境,你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實中好到什麽地方去,如果真的隻是單純的遊戲,你的處境反而會好很多,可這個遊戲,本質上是一位大能製造的修煉秘境,裏麵生活的土著雖然並非生命,但卻能思考,和現實常人無二。

  而隻要有智慧的生物,除非發生生命本質躍遷,否則很難擺脫厄運女士對我的詛咒。這詛咒危害最大的部分已經被你們陸家先祖所封印,但依舊有些東西是你我無法改變的。”

  陸予諾愣愣的坐在地上,低著頭看著山坡上稀稀拉拉的草堆,手指無意識的扒拉著身側的雜草,看起來有些頹廢。

  蒼白之獸看著慘綠少年一副小衰仔的模樣,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這並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你周圍的人,封印封住了厄運女士大部分詛咒,但小部分潛意識引導類的詛咒卻難以修正,隻要你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過長,大多數人都會在詛咒的影響下潛移默化生出對你的厭棄。

  這樣的厭棄,隨著你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越久,就會越來越深厚,最終有可能會發展成憎惡,如果給一些一個合理的理由,甚至能夠將這種情緒演變成仇恨,這股力量其實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

  那位女士可一點也沒有一位女神該有的憐憫,她隻想著惡心我,至於因此而導致你處境的惡劣——

  我其實並不想這麽說,但你覺得,獅子在捕獵羚羊的時候,會在意在捕獵中不小心踩爛的雜草嗎?”

  陸予諾煩得要死,身子往後一倒躺在斜坡上,測過身子假裝聽不到蒼白之獸的話。

  人生本來就已經很喪了,這姑且算個能交流的“朋友”的家夥還拚命給自己下毒,仔細想想還真是一肚子氣。

  “所以說,你要不要聽聽我解決的方法?”

  側身的陸予諾一句話也不說,手臂壓在頭下,似乎睡著了一般。

  蒼白之獸嘿嘿笑了一聲,小樣,裝睡還能阻攔你大爺我的嘮叨不成:

  “我給你個建議,你不是得到了那個邀請函嗎,那東西上麵有濃厚的這個試煉秘境主宰的氣息,雖然不知道是你們源星的那一位大佬,但能構建這樣秘境的存在,也不會懼怕本芭莎那個小碧池的詛咒。

  我個人建議,你可以選擇向那位大佬乞討一下這個世界的本源種子,在我的配合下以本源種子為基礎,重新構建我的力量本源,好處就是能夠通過二次消化的方式,將本芭莎的力量消化溶解成更能為我所用的力量,詛咒也會自然消散,壞處就是你失去了一次窺探神靈力量的機會,且之後由於二次消化這股力量,我的實力會銳減。”

  側身躺著的陸予諾耳朵動了動,似乎是沒聽到一半,蒼白之獸見嘮叨了半天,這小子都是一副紋絲不動的模樣,強行扯了幾句話題,多說了十來分鍾,結果陸予諾半死不活都沒有應它一聲,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罵罵咧咧的躲在封印裏不說話了。

  良久,側過身的陸予諾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著天空。

  遊戲裏的天空,比現實中的天空要好看的多,星漢燦爛的感覺遠勝於萬家燈火下隻有稀疏星辰可見的城市的夜空。

  他歎了一口氣,這樣安靜的看天空的感覺,出乎預料的也還不錯。

  半晌,他下線了,退出了遊戲。

  取下虛擬頭盔的他走到窗戶麵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幾無人行的街道,本來想出去走走,可想起最近全城戒嚴的情況,還是算了,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他躺在床上,讓被子將他緊緊裹住,身子微微蜷縮,進入了夢想。

  夢裏,他睜不開眼,但耳邊傳來的盡是這些年來聽到的各種各樣的嘲諷以及背地裏的謾罵,他甚至還感覺到了某些人叫他圍在小巷子裏毆打時殘存的痛感,睡夢中的他臉色越發悲苦,一股冰冷的力量悄悄從封印中彌漫而出,沒過多久,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放鬆了下來。

  又是一個不安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