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態
作者:一一一一聽      更新:2020-06-13 22:10      字數:2448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根黑釘被依萱一點一點、慢吞吞的刺進了自己手腕的關節骨骼中,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骨骼被尖鋒刮過的感覺。

  一直持續了三分鍾左右,依萱還沒有將那根寸長黑釘丁入右手的手腕骨骼中,任然還有一厘米左右在外。

  這時的白駒已經挺平靜的了,因為右手已經疼得麻木了,有點習慣了這樣的疼

  這時依萱抬頭看了一眼白駒,眼裏有不掩飾的得意和愜意,對他嘿嘿一笑,唇紅齒白撩人至極。卻看得白駒牙癢癢,無法動彈隻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見白駒如此神態,依萱眉毛一挑,拿著鋼針的手用力一按,一下就直接將整個釘子釘了下去!白駒隻覺得自己的眉毛都在跳舞了。

  “好了……咦?怎麽回事?”

  依萱種好“虛原種”後就將白駒的手放開了,意料中那顆黑釘子應該會徹底融入進他的血與骨骼之中,然後在他的手腕上出現一個黑點。

  是她傳承給白駒的,那麽也就和她的虛原是一樣黑色,這可是巫禁獨有的顏色。

  他收了幾個徒弟,種虛原種子這種事情已經很熟練了。

  但是等了好一會,那顆黑釘依然是在他的手腕上,露出凸起來的肉包,白駒的血也開始從傷口中流出來。

  以她的閱曆,自然知道自己種下的黑釘沒有像以前那樣在弟子的體內落根,虛原種子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抗拒了,無法種在他體內!

  看了好一會,她帶著賭氣的語氣輕輕道了一句:“我就不信了。”

  徒手一抓,又一顆黑釘出現在她手中。在白駒目眥欲裂的注視下,對著他小臂內側就是一紮!

  好!好你個依嬤嬤!紮得好,紮得真好!等以後我得勢了,看老子不紮死你!讓你睡在圖釘床上!

  白駒的右手已經顫抖了起來,兩顆釘子打進骨頭裏,還一點麻藥都不放!

  “別抖啊!”依萱頭也不抬,輕聲的道:“沒事的,這種事情我做過很多次,很有經驗的,你放心吧!”

  然而,這是人能控製的事情嘛?白駒的手抖得更加的厲害,若是能動,指不定他就會一巴掌扇過去了!

  冷汗已經打濕了白駒的衣服,視野裏已經出現了一些飛蛾。

  依萱才徒然的歎了一口氣,長長的指甲按在白駒的手臂上,依次將兩顆黑釘子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就在手臂上大哭起來。

  隻見依萱用手指按在白駒的傷口處,那隻黑白分明的玉指頓時浮現出很多黑色的刺青,遍布她的手指。就像是帶了一個黑色蕾絲的指套。

  而自己的傷口處傳來一陣冰涼,那是能蓋住疼痛感的涼意,隻是過了五六秒的時間她就拿開了手指,但是傷口已經愈合了,隻有一些鮮血在旁邊,隨即按向手腕的關節處。

  這一次她按的時間很久,有半分鍾之久,不像是在為他治療,而是在探索什麽。

  依萱想要看看,是惡女的那縷秀發在排斥她的虛原種子;還是白駒自己月碾的力量在抗衡。

  過了好一會她才將自己的手拿開,她是察覺到了一縷不同的氣息。但是那氣息不應該能抗拒得了自己。

  “此前…似乎也沒有聽說過有誰同時修煉虛原,又懂得使用締約,難道是不容嗎?”

  她喃喃著鬆開了抓著白駒的手,那股禁錮的力量一消失,白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了依萱的脖子!

  “你他…是有病是嗎!”

  白駒心中萬馬奔騰,凶戾的盯著眼前這個變態女人。

  怒在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隱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殺人的念頭,掐著她脖子的手越發收緊!

  但是依萱仿佛沒有任何知覺,在被掐著脖子的時候還俏皮的歪著頭,既危險又戲謔的道:“你是想要弑師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

  “嗬嗬,白駒,你還太嫩了。就是我給你一把神兵,你也未必傷害得了我。”

  說著她用一隻手指輕飄飄的就掰開了白駒的手,就像翻書一樣將白駒青筋暴起的手給撥開了。

  “你若想殺我,可要好好的跟緊我,別在路上迷路了。”

  依萱笑盈盈的伸出手捏了捏白駒的臉蛋,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好了,別氣了啦,方才是我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

  白駒退後了一步,深吸一口氣鄭重的道:“我們性格極其不合,我不太適合做你徒弟,正好我也沒有行禮,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啊哈?”她笑得花枝亂顫,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伸手示意白駒別說了,道:“是不是小女子表達得不夠清楚?讓公子誤以為……我在跟你商量了。”

  嬌笑的語氣在最後一句時急轉而下,甚至白駒還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他抓緊了拳頭,即便知道是徒勞的,但還是暗自做好防守姿勢。

  這個女人有病,而且無藥可治!

  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恐怕以前是變態連環殺手,那種可以槍斃十幾次的人。但是卻因為患有精神病而得以不死,被放逐在這個地方進行隔離!

  白駒額頭直直冒汗,知道自己方才一時頭腦發熱對不應該的人做出了承諾。沾了毒,想要脫身出去已經很難了。

  “像這樣對待自己徒弟的人,我沒有任何的必要拜她為師吧?”

  “那我隻能用自己的優勢,來對你做一件很卑鄙的事了。”

  四目相對,彼此各不讓步。

  被一個瘋女人壓著而且自己一點反抗的本事,這種隻能眼睜睜看著閘刀落向自己頭顱的感覺讓白駒幾欲抓狂。

  白駒冷笑一聲:“你真讓人火大,不客氣的說,我要是打得過你,你現在肯定死了!”

  “啪啪啪!說得好!”

  聽得自己的狠話,依萱鼓了三下掌,還讚譽的點了點頭道:“你有這種想要殺掉我的念頭,就更應該拜在我座下了。我就怕你和其他人一樣不成氣候,到頭來,連我的腳都碰不到。”

  “怎麽?你的仇家很多啊?來這裏避難嗎?”

  “你可能有點錯誤理解了。”她得意一笑,伸出手指來黑色蕾絲般的紋路出現在她手指上,道:“我的仇家,都被我滅掉了…其實當你意識到我很壞的時候,就應該立刻離開的,就像那個悲風一樣,跑得可快了。”

  “真可惜啊,剛好那時來了一個我不好動手的人,不然我就能收兩個徒弟了。”

  她嫵媚的對白駒勾了勾手指:“你知道這黑色代表什麽嗎?”

  白駒不語,等著她的下文。可她見白駒不問,翩翩就不說。

  “說啊,我聽著呢……”

  “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依萱起身,圍繞著白駒轉了一圈,在他耳邊輕輕的道:“你現在拜我為師,未必可以好過。但是不拜,一定生不如死的。我挺期待你選後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