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蕭王納妃
作者:唐風宋雨      更新:2020-02-29 12:34      字數:3169
  蕭王納妃,成了冰封城中的頭等大事!

  街頭巷尾皆是高談闊論,側耳一聽,才知蕭王納的王妃,乃是一介平民。

  可言談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女子。

  待眾人下了玉攆,蕭問道正欲跨進蕭王府中,隻見珺淳站在府門口。

  “問道。”珺淳熱切的一呼,看著身後仙山的弟子。

  “我爹呢。”蕭問道開口問道。

  “父親自當是在府中,忙碌操辦。”珺淳說著。

  隻見蕭問道一步跨進蕭王府中,卻又被珺莽一手攔住,隻聽他說道:“今日蕭王府大喜之日,君上有令。”

  “繳兵令。”蕭問道一瞥問著。

  “正是。”珺莽說著。

  又是一聲鞭響,響徹在蕭王府前,隻見半夏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提著烏青色的鞭子。

  珺莽心中一緊,心裏抹了一把虛汗,隻見於漾柔從府內而來。

  “前輩。”仙山弟子躬身一呼。

  “娘親。”

  “叔母。”

  那於漾柔看也不看蕭問道,徑直走到納蘭蟬衣的身旁,說道:“蟬兒,果真還是天武的第一美人。”

  而納蘭蝶衣小臉一下就羞赫了起來,隻見於漾柔笑道:“怎的,你剛入蕭家的門,便是蕭家的主母,你都不識了。”

  不管是下馬威,還是一把火,眾人都噤若寒蟬。

  “蝶衣,拜見娘親。”納蘭蝶衣輕聲一呼。

  “入府吧。”於漾柔說著,牽著納蘭蟬衣的手,便向府內而去。

  可目光卻在百裏滄海和殷扶搖的臉上,停了一下,便轉身而走。

  “沒想到,當年尚京的第一才女,入了雪國。卻···。”李仲正想說什麽,便被一旁的無涯扯了一下袖子。

  “兵器。”一旁的府衛,躬身說道。

  “若是想入蕭王府,便收好兵器。若是來鬧事的,別怪我不留情麵。”於漾柔回眸一瞪,眼眸如雌虎,頗有虎威。

  蕭問道擎起問道劍,一下刺在蕭王府的門前,邁步一入。

  仙山弟子,以仙劍為命,而諸葛絕卻有樣學樣的,也是將仙劍插在地上。

  又是轟然一驚,蕭王府前成了兵器鋪子。

  半夏將那烏青色的鞭子,係在*上,挑眉一動。

  婉月姑娘捧著晝魔琴,跟在身後。

  “姐姐,這一杯喜酒恐怕不好討啊。”殷扶搖淡笑著說道。

  “南燭那廝,在帝丘宮偷飲了多少年的好酒。今日,我們姐妹得討回來。”百裏滄海笑著,挽著殷扶搖,便也踏入了蕭王府中。

  顧盼生輝的兩人,一入蕭王府,便迷得府內之人,神魂顛倒。

  “姐姐,你說我還能美上幾年。”殷扶搖淺聲在百裏滄海的耳邊說道。

  “據說,海外修道界中,已有萬年一見的駐顏丹。不妨,我們去碰碰運氣。”百裏滄海說著,捏了一把殷扶搖腰間的軟肉。

  而蕭啟山朝著殷扶搖一瞥,淡淡頷首。

  “當年,我見他時,他便是這個樣子。如今,再見他時,還是這個樣子。”殷扶搖說著,朝著蕭問道那一眾人走去。

  “都說雪國魔族,皆是麵如獰鬼,身如蛇蟒。可這蕭王府中,與天武之人,也大同小異。”無涯說著,隻見半夏灼灼的目光。

  無涯抵不住半夏的目光,隻能低首飲酒。

  “問道···。”隻見一陌生的麵孔,朝著蕭問道一呼。

  “滾···。”蕭問道淡淡的說道。

  那人微微一愣,說道:“蕭王如今是我的姐夫,你我算是一家人了。”

  此時眾人才算明了,這人算是蕭啟山的“小舅子”,怪不得舉止頗為親昵。

  “我敬諸位一杯酒。”那人舉杯,卻是將目光瞥在殷扶搖的身上。

  他是醉翁不在酒,蕭問道卻沒心思與他扯近乎,雙眸一揚說道:“若是再近我一步,斷了你的腿。”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而美人更是催情的藥,那人橫眉一對,左手按在蕭問道的肩膀上,說道:“我的腿就在這,你隨時來斷。”

  呲啦!

  那人臉上一道血痕,隻見半夏揚著鞭子蹙眸看著那人,說道:“小子,不知道這是誰的天下麽。”

  那人身退半步,捂著那道鞭痕,無奈而退。

  誰知,過了一會兒,於漾柔來到眾人身旁,說道:“半夏,你可還記得不正山。”

  “記得。”半夏剛說,便心知不妙。

  “你們兩人青梅竹馬,每當你犯錯,可總是問道代你受罰,你可還記得。”於漾柔說著,看著蕭問道。

  蕭問道站起身子,一下跪倒在於漾柔身前,說道:“道兒,領罰。”

  納蘭蝶衣心中不忍,也一並跪在他的身旁,隻聽於漾柔說道:“跪吧,你們都是得道高人。那就,跪兩個時辰。”

  “叔母。”納蘭蟬衣剛欲勸說。

  可於漾柔眼中劃過一道星芒,讓納蘭蟬衣頓時無言。

  “這酒,喝的氣悶。”李仲說著,大歎一聲。

  “喲,蕭王好氣派的家規,讓我孫兒孫媳跪罰。”隻聽一道聲音劃起,易慕白走了進來。

  “易武尊。”仙山弟子一呼,隻見身著赤紅色喜袍的蕭啟山,看著易慕白。

  “武尊,登門。蓬蓽···。”蕭啟山正想說著客套話。

  隻聽易慕白說道:“還咽不下一口氣。”

  “沒想到易武尊來賀吧,啟山賢弟。”魔君南燭在身後說道。

  “你先起來,喜宴之後再領跪罰。”於漾柔說道。

  “為什麽。”蕭問道問著。

  “哼,哪有那麽多的話。”於漾柔說完,冷顏走開。

  “長兄···。”蕭啟山朝著南燭拱手一呼。

  “今日,你是新郎你最大。”魔君南燭說著,便走向蕭問道一眾人。

  “自便。”蕭啟山淡淡的說著,轉身即走。

  遠道而來的易慕白和蕭啟山並無多言,可兩人心中的怨恨,仿佛減少了幾分。

  “道兒,你這修為進境,便是我與你爺爺都不及你。”易慕白說道。

  “嗯,這幾日便要破境築元。”蕭問道說著,看了魔君南燭一眼。

  “小時候,我帶你去摸斑虎屁股。如今,便是你帶我去摸斑虎屁股了。”魔君南燭打趣的說著,看著易慕白。

  “可還記得,當年我說的話。”易慕白問著。

  “哪句。”蕭問道一問。

  “封侯拜相三千年,不及一瓢貧賤情。”易慕白說著,端起一杯酒,灑在了地上。

  魔君南燭淡淡的看著易慕白,隻聽易慕白說道:“當年我與嶽王之情,弟不及兄,弟之過。如今,啟山討伐天武,我也無話可說。這一杯敬長兄蕭天嶽,而這一杯敬啟山和魔君的兄弟之情。”

  任誰都聽出了易慕白的言外之意,而蕭啟山端著一杯酒說道:“你敬的酒,恐怕我父親不會喝。你敬我和南燭兄長,我喝了。”

  待蕭啟山一飲而盡,易慕白看了他一眼,轉身即走。

  “今日是蕭王大喜,而此蕭王非彼蕭王。天武人皇待蕭嶽王為衣,而我待啟山,絕非手足之情,而是生死之交。他死,我死。他生,我生。”魔君南燭說著,任是讓一眾賓客,心潮澎湃。

  “君上,不朽。”一眾賓客大呼跪拜,隻有蕭問道那一眾人,坐在原地。

  忽爾,幾聲雞鳴鴨叫,傳了過來。

  隻見那珺莽手中提著一竹籠雞和一竹籠的鴨,竹籠山還留了一張紙條。

  “這是天武的道心城所送。”珺莽說著,瞥了一眼蕭問道。

  蕭問道拿起那紙條,隻見那紙條的字娟秀端正定是唐冰心所寫,落款為蚤休。

  寥寥幾句說道,聽聞蕭兄其父納妃,奉上薄禮。不日,賤內將要誕麟,還望備上厚禮,來賀。

  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蚤休,一如既往的視財如命。

  “他還是這般摳。”半夏笑道。

  “問道,不可失了禮數。”蕭啟山說道,這也是蕭啟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嗯。”

  父子之間,淡淡的兩語三言,算是有了點父子的意思。

  “聽聞天武的九大仙山,皆是仙家之地。不知,可能領教一番。”忽然一人說著,看著天武的一眾人。

  “元賀,今日是蕭王的大喜之日。”珺莽在一旁說道。

  “雪國尚武,若是不比武道,這酒喝著也沒滋味。”蕭啟山笑道。

  “我來。”沉禹說著,站了起來。

  元賀看了一眼沉禹,說道:“不知你是九大仙山的哪一山。”

  “鎮嶽仙山璿璣宮,沉禹。”沉禹說著,雙拳緊握。

  “全真上人的弟子。”那元賀說著,卻沒想到他倒是知道的不少。

  蕭王府中,空曠的演武場中,兩人立定。

  “我若是敗了你,不知能否再選一人。”沉禹大呼說道。

  “誰。”元賀問著。

  沉禹指著蕭啟山的“小舅子”,橫眉一對。

  “蘇扶。”元賀說著,頷首。

  那蘇扶看著沉禹的指著他的手指頭,心中一緊,又大呼一口氣。

  沉禹踏出一步,身形如龍象,拳出綿柔,對上了元賀的勁拳。

  元賀一拳擊出,仿佛砸在棉花上,隻見沉禹拳風一折,蓄力千鈞。

  砰!

  元賀跌出半丈之外,身形才堪堪穩住。

  兩人試出了深淺,便拳拳到肉,廝殺在一起。

  兩人纏鬥了一盞茶的功夫,元賀看出沉禹身形的破綻,一拳而擊。

  沉禹身形一頓,眼看著便要輸了。

  他的身形卻如青鷂,雙掌拍地,折身而擊,反敗為勝。

  “示弱,再伺機而動。”魔君南燭說道,看著沉禹。

  沉禹的雙拳砸在元賀的後心,元賀心潮一顫,壓住了在喉頭的一口殘血。

  “蘇扶,你來戰。”元賀一呼。

  隻見那蘇扶屏息而立,兩人剛一交手,便勝負立判。

  他一拳砸在蘇扶的腿上,他的腿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