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蝶衣和紅人
作者:
唐風宋雨 更新:2020-02-29 12:33 字數:3111
心中惦記著“九尊符文”,蕭問道和陸斬理也不理,純陽子和陽明子的神色。
天澗秘境,本就是一條死路,隻是他們沒曾想到,蕭問道能活著回來。
“先生,你將那個東西交給他們兩頭老狐狸,不怕他們日後報複麽。”陸斬擔憂著說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那是我帶出來的神格,我能帶出來,就能抹去境神的傳承。”
別人給他挖坑,他就給人挖陷阱!
這是蕭問道一貫作風,比“壞”這件事,誰也不懼。
純陽子和陽明子看著手中到手的“神格”,老眸一對,滿臉笑意,擠出的褶子,就像是梯田一般。
各懷心事的幾人,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在大羅山道童的指引下,一麵“九尊符文”的石壁,展現在兩人麵前。
廢牆。
背後並沒有任何的神靈,兩人隻好想著下山。
蕭問道將“昆侖老祖”身死秘密,告訴了純陽子,陽明子肯定也就知曉了。
殺祖之仇,不共戴天。
以後要想背著這份“死仇”,再上昆侖山,恐怕難上加難了。
一不做二不休。
“走,去昆侖仙山逛逛,天黑下山。”蕭問道說著,兩人疾步如飛。
昆侖仙山。
一座“乾坤殿”,坐落在最高處,仙山有九峰,一峰一座。
既然,謀起了“秒閃”的心思,兩人也不亂逛,尋起了“九道符文”。
昆侖仙山,逛了一個遍,也不見“符文石壁”,他也沒想著,再回頭找陽明子問去。
身退而奔,天黑之前,也就回了李府了。
遠遠的看著李府,張燈結彩,李祖勝帶著一家老下避難,知道蕭問道無事,也就慶賀了起來。
洛城青堂的秦狂死了,逐凡門的魏閑快被嚇死了。
好久沒有揚眉吐氣的李祖勝,又將李家的族老,請到李府中來。
一家老小,臉上洋溢著喜色,虞家的月容和有容姑娘,也是打扮的招展花枝,俏兮樂兮的等著蕭問道回來。
踏進李府,蕭問道也被唬了一條,千人宴,萬人仆。
“先生,大喜大賀啊。”李祖勝開口笑著,都能看到後牙槽。
主歡而賓喜,蕭問道也隻能喝了一口酒,就回了屋舍了。
翻出夜行衣,穿戴妥當。
“你去做賊去麽,我也去。”半夏看著蕭問道的打扮,轉身也去找了一身夜行衣。
“做賊。”獨孤含寒聽著這兩個字,眼眸亮如星辰。
“我去一趟幻丘山。”蕭問道說道,整理好衣衫。
“那算了。”半夏放下夜行黑衣,歎了一聲。
獨孤含寒一聽蕭問道要去幻丘山,自然是去見她的“師娘”,也就淡了心思。
“哐當”
門被推開了,十山和十花一並進了屋舍,看著蕭問道的打扮,異口同聲的說道:“做賊麽。”
蕭問道心中也是氣極回道:“對,月黑風高,去做采花賊。”
在屋外站著的虞家雙姝,聽著“采花賊”三字,眼圈一紅,隻能在心中暗歎,我們兩人還不能“被采”麽。
哪管他人的想法,身形一轉,就出了李府。
駕輕就熟,不到半個時辰,就上了幻丘山中。
第一次踏上幻丘山,居住在外宗,當時也沒問清納蘭蝶衣,住在哪裏。
打探,盤查。
一道黑影,在幻丘山七宗的屋簷上,疾飛騰挪。
打探了小半個時辰,除了看到一些“出水芙蓉”和“濃蔭蜜意”的事,蕭問道蹲在外宗的山崖旁,看著慢慢漆黑的幻丘山。
玄虛子!
玄虛子是納蘭蝶衣的師父,別人不好找,她應當好找。
侗賢峰,一路上就摸了上去。
以前,納蘭蝶衣曾與他說起,侗賢峰都為“女修”,蕭問道隻能小心謹慎的打探著。
誰知,又是大半個時辰,侗賢峰上下,七十餘間屋舍,空無一人。
蕭問道正絞盡腦汁,蹲在屋簷上,苦思冥想的時候。
頭頂之上,想起一道聲音。
“結陣”。
燈火大作,數百幻丘山的女修,手持厲劍,擺出一道大陣。
“行天九歌”
蒼穹之上的上弦月,被蕭問道踩在腳下,身形鬥轉,一步就跳下穹頂。
陣中之人,不是玄虛子,又是誰。
劍氣連綿難絕,一層一層的朝著蕭問道猛撲而來。
問道劍,擎在手心。
天外飛仙,一百零八道劍氣,朝著結陣的女修。
劍氣,直刺眾女修的皓腕,隻將劍挑飛出去,也不害人性命。
跌落厲劍的不在少數,有人身退,有人向前。
“八極陰陽陣。”
陣型一變,劍氣交替襲來,不絕連綿。
身退而疾走,以掌為劍,又是百掌拍過,又倒下了數人。
“三才聚靈陣。”
玄虛子手持厲劍,以黑雲壓城之勢,劍尖直抵蕭問道的麵門。
還未身退,蕭問道臉上的麵巾,就被挑落了下來。
“是你。”
本想著瞞人耳目,沒想到抓個正著。
“全部回房休息。”
玄虛子一聲大喊,侗賢峰上的女修,也都回了各自的屋舍。
燈雖滅了,門縫上還有餘光。
“你這弟子,好奇心不小。”蕭問道揶揄道。
“我心想,哪個賊人感到幻丘山,偷香竊玉。”玄虛子怪聲說道,又打量了一番蕭問道的裝束繼續說道:“你不是想,一聲不吭的將蝶衣帶下山吧。”
玄虛子怒容滿臉,手中的劍卻是還沒放下。蕭問道嘴角一揚,濃眉一挑說道:“哪能啊,隻是想著看望一眼。”
“看一眼。”玄虛子眼神一瞥繼續說道:“幻丘山,你又不是沒上來過,何必偷偷摸摸。”
“嘿嘿。”
怪笑一聲,蕭問道也不能將“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的秘密說給她聽。
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的鎮宗之寶,沒人“垂涎”,蕭問道是不相信的。
“蝶衣呢。”蕭問道厚著臉皮繼續問道。
“跟我來。”
玄虛子也是不情願的帶著蕭問道,往前走。
心中想著,若是有朝一日,這個“男子”將她最疼愛的徒弟,帶下山。
也是一陣煩悶後,玄虛子將蕭問道帶到幻丘山的一處密室前。
“你前些日子,帶給蝶衣一個弟子,我就命她跟著蝶衣學丹道。”玄虛子說道。
山中密室,玄虛子用佩劍插進一旁的“暗槽”中。
“這間密室,隻有我一人能打開。”玄虛子說著,一步踏進了密室中。
燈火微暗,納蘭蝶衣捧著蕭問道給她的那本“丹經”,逐行看著。
紅人也是高挑了不少,辯藥理,記草本。
“蝶衣。”
玄虛子輕呼一聲,納蘭蝶衣還是醉心在丹經中,抬頭都不曾抬頭。
“師父請坐,待我再看完這幾行。”納蘭蝶衣說著,口中輕念。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埋首在丹經上,明眸流轉,青絲貼麵。
他走至納蘭蝶衣的身前,扯了一下丹經,納蘭蝶衣一抬手,眨了兩下眼睛。
探首一吻,蕭問道一把吻著納蘭蝶衣的粉唇,這一吻就是久長。
玄虛子拉著紅人,一起出了密室。
其實,蕭問道這一吻,一是解了相思之意,二是就想著讓玄虛子難堪,退出密室。
“蝶衣,你聽我說。”
納蘭蝶衣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靜靜的等著他的話。
蕭問道哪能經受住納蘭蝶衣灼灼的眼神,又是一記長吻才罷休。
拿出裝有“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的錦盒,放到了納蘭蝶衣的手裏。
“這是什麽。”
蕭問道將兩個錦盒打開說道:“這件是大羅山的鎮宗之寶,大羅仙衣。”
接著,指著另一個錦盒說道:“這是昆侖山的鎮宗之寶,昆侖天鏡。”
納蘭蝶衣眼神中,多是惶恐,柔聲問道:“這,夫君從哪來的。”
久居在幻丘山,納蘭蟬衣心中明了,鎮宗之寶對於仙山的意義,一般都是仙山的宗主,代為看管。
據玄虛子,親耳傳言,幻丘山的鎮宗之寶“幻丘仙鈴”,玄虛子也隻見過一麵。
“放心,即便是在昆侖仙山的陽明道人和幻丘山仙山純陽道人的麵前,你也大可使用。”蕭問道出聲說道。
“昆侖仙山和大羅仙山,怎會將鎮宗之寶,給了夫君呢。”納蘭蝶衣還是難以置信。
“嘿嘿。”蕭問道輕笑兩聲說道:“夫君我丹道高明,救了他們一命。那兩人知恩圖報,就將鎮宗之寶,拱手相讓了。”
納蘭蝶衣點了一下頭,卻沒接過去說道:“夫君在外,多有磨難。我在幻丘山上,並無性命之虞,夫君戴上吧。”
心中一暖,蕭問道還是將兩個至寶,放在納蘭蝶衣的手心中。
又取出裝有“燼蝶”的木盒,打開讓納蘭蝶衣看著。
“這是燼蝶,以血為媒。它若是奉你為主,也能保你一生。”蕭問道說著,將裝有燼蝶的盒子,也放在手心中。
納蘭蝶衣看著還是“蛹”的燼蝶,咬破右手食指的指尖,一滴赤血滴在燼蝶的蛹上。
燼蝶之蛹,抖動了一下,又安穩了起來。
事已盡,人也該回了。
出了幻丘山的密室,紅人拱手一拜,又潛心修道了。
“這紅人的心性,也是不可多得的堅韌。你看人,有你的章法。”玄虛子誇著紅人,遞過來一麵印有“幻丘山”字樣的令牌。
“再過三個月,九大仙山就要舉行尋仙大會,若是有空,看看蝶衣的長進。”玄虛子說完這句話,一步跨上侗賢峰。
尋仙大會。
蕭問道收好那麵令牌,再次來到了洛城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