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東方斑篆沉吟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結果齊柒七一點也不意外，在知道東方斑篆是聖人弟子的時候，他就讓書靈去查這位聖人的底下了。

  聖人分為準聖，亞聖，至聖。

  準聖，亞聖的實力並沒有超過羽化，書靈可以查看，而書靈不能查看的隻有至聖，至聖的實力已經是飛升層次了。

  “東方兄的老師是旻天皇朝的聖人？”

  齊柒七繼續問道，按理來說，隻有旻天皇朝最有可能誕生出至聖，隻不過東方斑篆卻搖了搖頭。

  “我的老師並不是旻天皇朝的聖人，我的老師隱世卻不在一個地方，而是經常走動，跟著我老師，我已經去過了玄天皇朝，朱天皇朝，鈞天皇朝，加上這旻天皇朝，我已經算是去過五個皇朝的人了。”

  齊柒七眉頭微皺，你是在炫耀自己閱曆多嗎？

  “東方兄，不知你老師來旻天皇朝有何貴幹？”

  齊柒七笑著問道，既然東方斑篆身後的這位聖人不是旻天皇朝的聖人，那他跑來旻天皇朝幹嘛？當然也可能隻是一個偶然，但齊柒七不得不謹慎。

  一開始非常配合的東方斑篆聽到這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反而是看著齊柒七。

  “齊兄，你是什麽人？”

  齊柒七一愣，自己難道暴露了，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東方兄在說什麽。”

  看到齊柒七不承認，東方斑篆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也沒有因此失態。

  東方斑篆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略有感慨的開口：“齊兄應該知道如今這個世道如何，所以齊兄如果不能和我坦誠相待的話，有的話我也不可能說。”

  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齊柒七一笑，將一塊令牌放在桌上：“這東西我想東方兄跟在聖人身邊，應該認識吧！”

  “旻天人皇令！”

  看到齊柒七拿出來的令牌，東方斑篆一愣，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當真是旻天人皇的人？”

  齊柒七微微一笑，知道這東方斑篆被自己哄住了了。

  自己根本不是什麽旻天人皇的人，甚至自己還是來搶旻天人皇留下來的寶物的，但旻天人皇令的意義太大了，加上它的特殊性，讓人不得不相信。

  “我若不是得到了旻天人皇的傳承，那我怎麽會有如今的一切？”

  齊柒七笑著反問，這一問倒是讓東方斑篆愣住了。

  是啊！我之前不就是懷疑齊兄也是一位聖人弟子嗎？

  如果是旻天人皇陛下的弟子，那就說的通了，旻天人皇陛下的文道造詣就是自己老師過去也甘拜下風的。

  不過如果齊兄是旻天人皇的弟子，那旻天人皇陛下豈不是真的？

  想到這裏東方斑篆先是向齊柒七躬身賠禮道歉，“齊兄，失禮了。”

  “無妨，我想你心中必然有所疑惑，你且說，隻要我知道的，必定幫你解答。”

  東方斑篆已經對自己起疑，雖然現在他搬出旻天人皇弟子的身份震住了對方，但對方未必會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自己，所以他還是需要先取信東方斑篆。

  先付出，才能有收獲。

  “齊兄，九位人皇陛下和九位鬼王陛下是不是真的隕落了？”

  齊柒七沒想到東方斑篆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就如此直接，不過這個問題倒也好答。

  “東方兄是從哪裏得來的錯誤消息，我師尊和其餘人皇，鬼王隻是因為一些事暫時無法返回，怎麽會隕落了。

  九大皇朝和九大王國都存在了兩千多年，人皇陛下和鬼王陛下也存在了兩千多年，怎麽會說沒了就沒了呢？”

  九大人皇九大鬼王身消道隕這個消息不管什麽時候，什麽人問多少遍，齊柒七都不會改變這個回答。

  假消息能夠瞞多久就瞞多久，皇朝是強者能人管理，但皇朝的根本卻是無數普通人，如果確定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已死，民心不穩，那就真的是順了那破滅聖教的意了。

  “沒有嗎？”

  東方斑篆心中糾結，他老師已經和他說過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為了神鬼世界已死，他一開始也不信，但後來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一直沒有現身，這讓他開始相信自己老師的話。

  可是如今齊柒七這麽一說，他又開始懷疑起來了。

  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是神鬼世界無數人的信仰，信仰除非親眼所見，不然絕對不會輕易崩塌。

  “東方兄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齊柒七繼續誘導東方斑篆提問，這樣他才好取信東方斑篆。

  東方斑篆點了點頭：“齊兄，你既然是旻天人皇的弟子，還持有旻天人皇令，那你來旻天皇朝是為了什麽？”

  東方斑篆也將旻天人皇令當成了一次性的人皇令，畢竟人皇令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隻在人皇手中，人皇身死的話，人皇令應該不可能保存下來。

  如果人皇令本體沒有了，那麽一次性人皇令也會消失，他假設齊柒七所說的是真的，那麽齊柒七手中拿著的就應該是一次性的旻天人皇令。

  齊柒七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他可沒法好好回答，準確來說是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無法好好回答。

  他自身的問題他不可能暴露，破滅聖教那邊也不宜這麽早交鋒，世界宮闕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他必須看看東方斑篆的意圖。

  “那就要看看聖人的意思了。”

  東方斑篆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到底該不該說出一些東西，衡量著得失。

  隨後東方斑篆歎了口氣，既然持有人皇令，那應該不是敵人。

  “齊兄，實不相瞞，我老師也是為了旻天皇朝而來。”

  齊柒七目光微凝，為旻天皇朝而來？

  奪取？破壞？還是易主？

  “能夠說的具體一點嗎？”

  齊柒七笑著問道。

  “齊兄，說一句不敬的話，我老師判斷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已死，如今九大皇朝和九大王國無主，而且這個世界混入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髒東西。

  鈞天皇朝的假靈石事情，不知道齊兄聽說了沒有，我老師說這就是一些惡人做的，為了毀滅九大皇朝和九大王國，破壞九大人皇和九大鬼王留下的一切。”

  齊柒七點了點頭，這件事他自然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他怎麽會落到如今的下場，如今看來，當時的危機應該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