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和平常一樣上課，說實話齊柒七對於這個是不怎麽上心的，但是每天修煉也有極限，身體不可能無限製的吸收，這個情況到內修境可以改善，但是外煉境界就是這樣。

  齊柒七平時上課的時候也在分出一部分心神打磨自己的修為，算是一心兩用，反正這些教的東西不難，畢竟這裏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少年。

  “咦？”

  齊柒七突然發現一個疑惑，書院全是男生，一個女子都沒有看到。

  “齊薌，為什麽書院沒有女子？”

  齊柒七向這裏認識的一個人問道，那個人也是齊家人，不過和自己不是一脈，屬於齊家四長老齊德財一脈的人。

  “大少爺，女子沒有武道天賦，那就算學習文道又如何？除非特別驚人，不然不就是嫁於他人。”

  齊薌不解的說道，不知道齊柒七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齊柒七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隨後不再多說。

  看來這個是重男輕女的，齊柒七不認同，但是他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看法，不過就在齊柒七回到自己位置時，抬起頭一看。

  “她怎麽來了？”

  齊柒七看著走進教室的中年人和少女，兩人他都認識，一個大儒，一個來自蒼雲郡有背景的女孩，這樣的人物怎麽會來這裏。

  “仙女！”

  “仙女！”

  “仙女！”

  ······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整個教室裏都瘋狂的叫喊起來了，齊柒七也是嘴角一抽，一個大儒，一個內修境。

  作死啊！

  “肅靜！”

  馮戈臉色一變，一聲力喝，讓所有人都是心神震蕩，臉色發白，就算是齊柒七也不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針對自己，齊柒七感覺自己承受的衝擊比這些喊了的人還要多，可惜他隻是一個外煉境，沒有證據。

  “剛才我聽你們討論女子學習文道又如何，你們是看不起女子了？”

  馮戈淡淡的問道，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閉嘴，開玩笑，九大人皇之中，幽天人皇和玄天人皇都是女子，雖然他們是浩天皇朝的子民，但是人皇那可是天下共尊的，而且他們哪敢和人皇相比。

  “你們以為女子比之男子如何？”

  馮戈冷哼了一聲，這個世界的文道可不是腐儒，發展這麽多年，雖然明麵上沒有聖人，但是卻依舊無比的鼎盛，文道不是儒道一家獨大，而是百家爭鳴。

  不過這個問題，這些人也不好回答，誰也摸不清這位新來的導師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想法。

  看到無人回答，馮戈臉色又是沉了幾分，掃過眾人，點了一個學士說道：“你來說說看。”

  齊柒七以為會叫到自己，但是發現不是自己，也是麵色一喜，被點到的那人麵色一苦，不過也隻好無奈站起來，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以為女子不必男子差，女子雖然先天條件不如男子，但是後天努力之後，超越男子的不知凡幾。”

  那人說完之後，馮戈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他坐下，隨後又點了一個人。

  “我以為女子不遜色於男子，女子可以和男子達到相同的高度，九大人皇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女子要達到男子的高度需要付出更多，這是先天優勢，當然女子也有其它方麵的先天優勢，隻能說兩者各有千秋。”

  對於此人的回答，馮戈也是沒有什麽表示，讓他坐下。

  不過有了前兩人的例子之後，其它被點到的人也沒有那麽緊張了，不過回答都是圍繞著女子不必男子差來說的，就差沒有直接說一句“我和他們的看法一樣了。”

  “齊柒七，都說你有大儒之姿，引動天地異象，你說說看你的看法。”

  不出意外還是點到了自己，對於這個問題，齊柒七沒有多少想法，他是堅定的男女平等，不過對方擺明了是來試探自己的，他就好好的當一回原來的齊柒七好了。

  “學生以為女子雖然可以和男子達到同樣的高度，但這畢竟是少數，女子先天條件不如男子，這是事實，而女子改變命運，大多數也是通過武道，據說所知，文道的大儒沒有一個是女子。

  武道方麵，一個女子想要取得成就也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所以女子比之男子，先天不如。”

  齊柒七說道，馮戈聽了之後，麵色一沉，吐出兩個字。

  “膚淺。”

  隨後馮戈就走了，齊柒七的答案讓他很失望，甚至不屑於再多說半句，至於這個教室裏的其它人，也都是些碌碌無為之輩，沒有讓他留下來的資格。

  跟著馮戈一並進來的少女看了齊柒七一眼，隨後也是跟著離開。

  齊柒七在兩人走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馮戈作為一個大儒，學識上絕對是足夠的，而且能夠很正常的看待很多事物，為有一點是他不喜的，那就是文道不如武道。

  在馮戈眼中，同樣是男女平等，而之前那些人一開口就是女子不比或者不遜色，一般人說話都是將弱勢的一方放在前麵，然後為之辯解，馮戈怎麽會看不出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這些人就將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完全暴露在馮戈麵前。

  齊柒七雖然相比起那些人，同樣是把女子放在前麵，但他用的是‘和’，而不是‘比’，所以兩者的高度是相同的。

  齊柒七將兩者放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卻用文道不能讓女子達到巔峰，而武道可以這個說法來說這件事情，間接的貶低了文道，這是馮戈不能容忍的，所以馮戈才開口說出‘膚淺’二字。

  然而齊柒七又說了很多的現實例子，讓自己的理論表麵合理，最後得出女子不如男子的結論，看上去是正確了，但實際上和南明城的現狀一樣，同時是沒有武道天賦，女子隻能待在家裏，未來找個人嫁了，而男子卻可能可以接受文道教育，這樣的偏見造成了基數上的差距。

  南明城從來沒有過女文人，但是也從來沒有女子進入過浩天書院讀書，都沒有人讀書，哪會有女文人誕生呢？這是根本上壞了。

  馮戈的‘膚淺’有齊柒七隻看到表麵現狀的意思，也有映射大多數人的看法太膚淺的意思，還有就是齊柒七以現狀來談論武道和文道這種方法太膚淺的意思。

  不管馮戈有多少個意思，但是對於齊柒七都是無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