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這章是昨天少更那一章的補更，不好意思啊，昨天是真的很累！···

  韋挺對於韋浩這麽做，非常不理解，為何要這樣對付世家呢。

  “族兄，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也做到了尚書右丞，弟就問你一句，世家的存在，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韋浩坐在那裏，看著韋挺問了起來。

  “這？”韋挺聽到韋浩這麽問，考慮了一下，這樣的問題，你讓自己怎麽回答？

  “有好也有壞，當然，以前是好，畢竟讀書人沒有多少，世家保持了我們文化的延續，好事，但是，世家的存在也是壞事，他們控製了書籍，奴役天下百姓，他們現在認為自己就是高人一等，那些普通百姓，就是螻蟻，不該冒出頭來，就該一直被他們壓榨著，這個族弟我非常不認同。

  我家，最現實的例子，我爹賺的錢，差不多有一半是貢獻給家族，家族呢，分給那些當官的子弟，我就想要問一句，憑什麽？如果沒有世家呢，我爹賺的錢是不是自己可以留著，靠自己本事賺的錢，為何要分給家族？

  沒錯，家族是給了我們家庇護，可是沒有世家了，還需要庇護嗎？還有，外麵的那些普通老百姓，他們財富隻要超過貫錢，就有世家的人開始惦記著人家的家產了，尤其是有商業的，他們肯定會掠奪人家的商業，這叫什麽世道？世家做事情，為何如此霸道。

  還有，就說民部的事情，那些屬於百姓的錢，不是世家的錢。如果這些被他們弄走的錢，用來發展教育，用來修繕道路，用來加強軍事，該多好，而這些錢，卻用來給那些官員分了，憑什麽？他們憑什麽拿著百姓納稅的錢來私分？

  你剛剛說我要挖世家的根，你去問問族長，我真的要挖根，世家現在估計早就在發愁，該怎麽辦！”韋浩坐那裏，看著韋挺說道。

  韋挺則是看著韋浩，還是有點不理解韋浩。

  “族兄，我沒有那麽大的抱負，就是希望一點，公平，相對公平，給那些百姓們一個出頭的機會，不會讓他們一點都冒不起來，我韋浩，運氣好，冒頭起來了，可是，有多少百姓有我這樣的運氣？而讀書，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我不希望剝奪他們這個機會。

  再說了，朝堂不是一言堂，不能世家說了算，要天下的百姓說了算，而寒門子弟出來的官員，我相信他們當中也會有很多敗類，但是，也有好官，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普通百姓能夠看到希望，他們會逼著自己的孩子讀書，這樣的話，這個天下就有進步，而不是一直靠著世家。

  世家現在想要做的，就是維持著現在的狀態，希望世家一直控製著天下。這個我不讚同！就說長安城外的道路，經曆了多少縣令，有誰去修過嗎？嗯？修那些路需要很多錢嗎？不需要吧？可是為何沒人做呢？不就想著，關我屁事，反正做幾年，上麵位置空了，我就上去了！”韋浩繼續說了起來。

  韋挺則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考慮著。

  “監察院的設立，就是希望督促百官幹活，教育，就是希望天下有更多的人才出來為朝堂所用，為天下百姓所用，就這麽簡單，至於你說的，挖世家的牆角，嗯，嚴格來說，算吧，但是我真的要挖的話，這點真是小兒科！”韋浩坐在那裏，冷笑了一下說道。

  “你就不怕，世家那邊知道了，會強烈反對這個事情？”韋挺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反對是一定的，但是這個是陛下的事情了，他有能力就去推動這個事情，沒能力就擱置，我有什麽辦法，我隻是負責出出主意，能不能辦成，我可不管！”韋浩笑著看著韋挺說道。

  韋挺聽到了，點了點頭。

  “族兄，世家這艘破船，早晚要沉，族兄還是多為自己考慮，為百姓考慮，也許能夠青史留名，至於世家的事情，族兄你就不要去考慮了，沒用的，早晚的事情！”韋浩看著韋挺勸了起來。

  韋挺聽到了，苦笑了起來，哪有他說的那般容易，除了韋浩，又有誰能夠把世家壓成這樣？

  “嗯，我考慮考慮，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你做事情，也需要考慮清楚，不要就是幫著陛下，有的時候，未必是好事！”韋挺提醒著韋浩說道。

  “我知道，我不是幫陛下，如果是幫陛下，我才不去寫那份奏章呢，我是為了天下百姓，就是希望百姓們，能夠多一些機會。”韋浩點了點頭，對著韋挺強調說道。

  “好，那行，明天你就要加冠了，為兄先恭喜你了，算是成年了，以後可需要上朝了，到時候為兄就不是孤單一個人了。”韋挺笑著對韋浩拱手說道。

  “你說什麽，上朝？”韋浩一聽，盯著韋挺就問了起來。

  “那當然，加冠後，你肯定是要上朝的，哪怕是你不擔任任何官職，也是需要去的，除非是陛下特批，當然，伯爵以下的，如果沒有具體的官職，可以不用上朝，但是伯爵以上的，那是一定要去的！”韋挺對著韋浩說道。

  “我靠！”韋浩馬上喊了一句。

  “不是，你，又怎麽了？”韋挺實在不理解韋浩為何如此驚訝，這不是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嗎？

  “我可不想上朝，不行，我要想想辦法才是，我天天習武就已經很累了，還要去上朝，我吃飽了撐的？”韋浩坐在那裏，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韋挺則是震驚的看著韋浩，他居然說上朝是吃飽了撐得，這，讓那些上朝的官員，如何想？

  “好了，我就先告辭了！”韋挺此刻站了起來，對於韋浩，自己還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還是算了吧，不想了！

  “行，我送送你！”韋浩也站了起來，送到了自己小院的門口，看著韋挺走了後，韋浩很鬱悶的摸著自己的腦袋，要上朝啊，這，有點坑啊！

  第二天很早很早，韋浩就被叫起來。

  “嗯，我睡過頭了嗎？就要習武了？”韋浩看著坐在那裏的韋富榮和王氏，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睡過頭了。

  “不是，快起來，你要去宗祠那邊敬香，給先祖做一個祈禱，願我兒平平安安的，快起來！今天家族這邊，有十多個加冠的，每天都有大量的子弟加冠！”韋富榮看著韋挺說道。

  “我還要習武呢！你之前怎麽沒說？”韋浩坐了起來，家丁就過來給韋浩穿衣服。

  “說了還不是要去，我剛剛和管家交代了，等你師傅來了，就和你師傅說一聲！”韋富榮對著韋浩說道。

  韋浩沒辦法，隻能聽從安排了。

  洗漱完後，早飯都沒有吃，就坐馬車前往宗祠那邊，韋富榮帶了貢品過來，到了宗祠大門外麵，馬車停下，韋浩和韋富榮兩個人提著貢品進去，到了裏麵，發現裏麵跪著兩個少年了，香火也點了。

  “浩兒，去點香，然後敬拜先祖，這些事情，該你自己完成了！”韋富榮站在那裏，對著韋浩說道。

  韋浩點了點頭，開始點香，然後提著裝著貢品的籃子，祭拜先祖，接著跪下，要跪一個時辰。

  而韋富榮則是先回去了。

  “你是郡公爺？”旁邊那個少年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嗯！”韋浩點了點頭。

  “見過阿祖！”那個少年對著韋浩拱手說道，韋浩很尷尬啊，自己和他年齡相仿，他居然喊自己阿祖。

  “我叫韋強，那個，你家有地種嗎？”那個少年看著韋浩繼續問了起來。

  “你要種地？”韋浩開口問了起來。

  “嗯，我家要種地，我家之前種的那戶人家，他們把地給賣了，新買的東家，要我們多交一成的租子，達到了五成了，我爹說劃不來，聽說你家有很多地，需要人種嗎？”韋強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需要啊，不過，你呢，讀書了嗎？”韋浩看著韋強問了起來。

  “沒，沒讀書，就認識幾個字，我爹教的，沒錢讀書！”韋強看著韋浩不好意思的說道。

  “家族不是有族學嗎？為何不讀書？”韋浩很不理解問了起來。

  “讀書就沒有辦法幹活了，而且還要花錢，雖然讀書不需要花錢，但是吃飯需要花錢啊，家裏哪有錢？”韋強不好意思的說著。

  “那就怪你爹沒本事，韋家子弟居然混成這樣！”另外一個少年此刻輕蔑的看著韋強說道。

  “嗯，你爹是做什麽的？”韋浩看著那個少年問了起來。

  “回爵爺，我爹是刑部辦事郎韋成海，我叫韋聰！”那個少年馬上對著韋浩拱手客氣的說道。

  “哦，你爹做官的！”韋浩點了點頭，接著看著韋強說道“回去後，和你爹說，讓你爹去我府上，我家下人問的時候，你就說，是我讓你們來找的，到時候讓我爹給你家地種，你家想要種多少都成！”

  “誒，謝謝爵爺，你放心我爹種地可好了，我也還行，等過幾年，我娶媳婦了，我也種爵爺家的地！”韋強非常高興的說著。

  “嗯，如果族學讓你去讀書，你去不去？”韋浩考慮了一下，開口問著。

  “不去了，我都這麽大了，還是考慮幫著我爹多種點地，把弟弟妹妹拉扯大！”韋強憨笑的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嗯，好！”韋浩點了點頭。

  “爵爺，我是在族學當中讀書的，今年春闈，還請爵爺能夠幫我看看我的投卷！”韋聰看著韋浩笑著說了起來。

  “嗯，我可看不懂那些，我也沒有讀什麽書！”韋浩笑了一下說道。

  韋聰一聽，再次笑著說道“沒關係，你就幫我看看，然後寫上你的評語就可以了！”韋聰繼續對著韋浩說道。

  韋浩點了點頭，沒說話，這個時候，外麵又進來了一對父子，也是今天辦加冠禮的，祭拜完了後，少年跪在了祠堂裏麵。

  “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韋聰看著那個少年問了起來。

  “叫韋雲，家裏開店鋪的！”那個少年開口說道。

  “哦！”韋聰聽到了，就不再搭理他了，而是看著韋浩說道“爵爺，你家那個聚賢樓飯菜可是真好吃，我經常去吃。現在推出了餃子，包子，還有白麵，那是真好吃！”

  韋聰看著韋浩繼續說了起來，韋浩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而旁邊那個韋雲，看了一下韋浩，欲言欲止，韋浩看到了，但是對方不說，自己也不會去問不是？

  “你是韋浩老阿祖？”韋雲鼓起勇氣，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嗯，我是！”韋浩點了點頭，心裏想著，輩分又升了一級。

  “那個，我想求你一件事！”少年看著韋浩，下著很大的決心說道。

  “嗯，你說！”韋浩點了點頭。

  “我我在私塾讀書，想要參加科舉，但是參加科舉需要推薦人，可是我爹去找了縣令，聽說縣令也是我們家老阿祖，可是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沒有找到，找家族其他的官爺，也找不到，所以，我想要找你，你能不能幫我寫一封推薦信，讓我參加考試，我需要先參選長安縣的考試，通過後，才能參加春闈，而長安縣的考試，月底就要進行了！”韋雲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哦，推薦信有什麽要求嗎？還是隨便寫一封就好了？”韋浩一聽，看著韋雲問了起來。

  “就是寫一封就好，我到時候交給縣令，然後就可以去參加考試了。”韋雲對著韋浩說道。

  “嗯，行，這裏有紙筆嗎？”韋浩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看著，在一個書桌上，看到了紙筆，就站了起來，去拿著紙筆和硯台過來，弄了點水倒在了硯台裏麵，就過來繼續跪下。

  “爵爺，我來給你磨墨！”韋雲此刻非常激動，馬上就跪著過來要給韋浩磨墨。

  “好，你來！”韋浩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折疊紙張，接著開口說道“我的字可是非常差的，陛下都罵過我很多次了，你不要介意啊！”韋浩笑著說道。

  “不介意，我爹和我說過，你之前也沒有怎麽讀書，就是打架了，但是你有大本事，我沒有，所以隻能靠讀書。”韋雲靦腆的對著韋浩說道。

  “嗯，那個時候天天打架！”韋浩笑著說著。

  等韋雲磨好墨了，韋浩就開始寫了起來，寫完了，還給韋雲做了一個信封，然後在上麵寫著“韋琮兄啟，平陽開國郡公韋浩敬！”

  寫完了後，弄好，交給了韋雲。

  “謝謝老阿祖！”韋雲說著就跪在那裏給韋浩磕頭。

  “誒誒，可不要磕頭啊，這裏是祠堂，你對著我磕頭可不好！”韋浩連忙說道。

  “沒事，你本來就輩分高。應該的，也受得起！”韋雲笑著對韋浩說道。

  “嗯，好好考，爭取參加春闈，通過了春闈，你也就能夠做官了！”韋浩對著韋雲說道。

  “謝謝老阿祖！”韋雲再次對著韋浩說道，慢慢的，宗祠這邊的人越來越多了，都是少年。

  “韋浩，你也過來了？”這個時候，韋圓照居然進來了，那些少年看到了韋圓照，馬上跪著給韋圓照行禮。

  “嗯，免了，差不多了吧？”韋圓照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看著韋浩問道。

  “差不多了，還有半刻鍾左右。”韋浩點了點頭說道。

  “等會去我府上用早膳，都給你準備好了。”韋圓照看著韋浩說道。

  “不用吧？我估計我爹在家裏等著我！”韋浩婉拒了一下說道。

  “沒事，我派人去通知了，告訴你爹，早上就在我府上用膳。”韋圓照笑著說道。

  韋浩一聽，他都這樣說了，也隻能點了點頭，時間到了以後，韋浩就站了起來，和那些人打了一下招呼後，韋浩就前往韋圓照府上。

  “來，浩兒，白粥，白麵，都是從你家弄到的，老夫平常可不舍得吃啊！這個是鹹菜，這個是老夫弄的新鮮的菠菜。”韋圓照看著韋浩笑著解釋說道。

  “嗯，族長你也吃！”韋浩點了點頭。

  “韋浩啊，你說的那個生意，什麽時候開始啊？不說其他人，就說老夫，現在都想要買白麵和白大米，吃了這個以後，之前的那些大米和白麵，壓根就吃不下去啊！”韋圓照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沒那麽快，估計要等開春，而且這個事情啊，還有點麻煩，我要處理一下。”韋浩對著韋圓照開口說道。

  “麻煩？怎麽了？”韋圓照一聽，馬上問了起來，他可不希望有什麽大麻煩。

  “越王和蜀王也想要參加，而太子殿下不希望他們參加，這個事情啊，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處理。”韋浩對著韋圓照說道。

  “他們也要參加？不是給皇家嗎？我看這個事情，你和陛下一說就行了。”韋圓照看著韋浩說道。

  “沒那麽簡單，這麽說，等於是得罪了他們了，這個事情，我還是需要找一個機會才是，否則，不好弄，這些親王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容我想想，實在不行我就把皇家的份額分成兩份，一份是皇家內帑，一份是皇家的那些王爺，這樣兩不得罪，但是，陛下未必肯，他肯定是希望皇家內帑控製的份額越多越好！”韋浩坐在那裏，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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