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她怎麽知道龍涎
作者:萌千喜      更新:2020-12-18 13:13      字數:2356
  明若邪眨了下眼,看著夏玄契,“你的那些暗樁,包括跟你報告了幽冥泣的那些人嗎?”

  “是的。”

  “等我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說。”

  “回頭我會先跟他們說明白,以後在大貞他們有主子。”

  明若邪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幹脆地把埋在大貞的暗樁都說出來了,看來,還真的是視郭百曉如師亦父,所以愛屋及烏,對於她這個師妹也瞬間就接受了?

  接下來,三人索性再移步花園,亭子裏賞月細談。

  等明若邪說了郭百曉是在什麽情況下收了她為徒的,夏玄契沉默片刻,看向了司空疾。

  “縉王可否回避一下?”

  他本來以為這個要求對於司空疾來說有些過分,畢竟誰會願意自己的王妃夜晚跟另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月下細談?

  但是司空疾隻是拍了拍明若邪的頭便站了起來,“我去書房處理些事,談完了讓滿月過來說一聲。”

  說完就這麽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滿月來告訴司空疾,“王爺,王妃已經回房了。”

  “知道了。”

  時間要比他預計的長一點點,半個時辰呢。

  司空疾站了起來,讓陶七收拾一下書房,自己快步離開了。等到他離開,陶七過去收拾的時候才發現——

  噗,王爺,您看了半個時辰的書,結果書是反著看著嗎?

  裝得淡定無比,其實內心慌得不行。

  陶七想笑又不敢笑。

  司空疾回了寢院,明若邪正好沐浴完進來,坐在梳妝台前輕擦著一頭濕發。他走了過去,接過了她手裏的布巾幫她擦頭發。

  她這一頭黑發烏黑亮澤,光滑而柔軟,像是上好的綢緞。

  “師兄問了我師父怎麽死的,也告訴我師父為什麽會一個人跑到瀾國那裏去種植毒草,我們還有一個師叔。”

  “現在師兄喊得這麽自然了?”

  他也並沒有打算追問她到底與夏玄契談了什麽,憑他的聰明不是猜不出來。郭百曉躲到瀾國種植毒草,又死得莫名,其中肯定牽扯到了什麽秘辛。

  現在算是他們師門私事,能跟明若邪說,未必能讓他聽到。

  何況,他們一個是夏圖皇帝,一個是大貞皇子,多少都是與對方有些忌憚。

  “師兄人不錯的,當初不也是你說的嗎?師父給了我一個背景特別牛氣的靠山。”明若邪看著鏡子裏的司空疾,狡黠地笑了起來,“如今我在大貞又多了一批人可用了,司空疾,你以後小心點啊。”

  司空疾無奈輕歎了口氣,“知道,你就是沒有蓮王沒有夏圖皇帝當靠山,我也不敢惹你啊。”

  她本身,已經是讓他珍視無比的寶藏。不小心就會失去她,為了不失去,他自然得小心慎行,不能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明若邪笑得眼裏都有星星閃爍。

  兩人進了被窩,又是一陣纏-綿,隻是司空疾把控著度,不敢真到了刹不住的那一步,否則吃苦的當真是他。

  第二天一早,夏玄契已經來告辭離開。

  “朱眼壁虎也是某些人引來的,”夏玄契對明若邪正色說道,“幽冥泣和朱眼壁虎合在一起可能另有用處,洛芷這樣對縉王府虎視眈眈,所求未必隻是一個縉王妃身份,你得小心著她。”

  昨晚朱眼壁虎出現,子昭擔心極了,馬上便去聯係了暗樁查明此事,結果發現這可能又是洛芷的手筆,並不是衝著他們陛下來的,隻是巧合,正好夏玄契忌憚著朱眼壁虎。

  “師兄放心。”

  明若邪氣定神閑,心裏卻已經暗湧起戾氣。

  洛芷是嗎?

  當她好欺負呢?

  “我已經和留在大貞的那些人提過了,他們也會暗中保護你,有事你隻管用他們,也可以讓他們給我送信。”

  夏玄契忍了又忍,終有些沒能忍住,伸手要來拍拍她的頭。

  一旁,司空疾的手伸了過來,先一步落在明若邪頭上。

  他瞥著夏玄契,語氣淡如風,“陛下,動手動腳就不好了。”

  “那你可看好她了。”

  夏玄契對上他的目光,半空中,兩道目光撞在一起,隱約有火星迸射出來。

  “若是給了朕機會——”

  “陛下早些回夏圖吧,免得休息不好胡思亂想。”司空疾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朕也願縉王早些養好身子。”

  夏玄契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深意,可能也隻有司空疾能看得懂。

  等他轉身走向大門,子昭對明若邪行了一視,“郡主有機會可到夏圖來走走,咱們夏圖,風景比大貞美,人比大貞好,吃的也比大貞多,等郡主來了,屬下再替郡主好好介紹!”

  說完了這話,他也快步跟上了夏玄契。

  子昭今天對明若邪的態度,明顯就跟昨天不一樣了。

  “他之前是喊你縉王妃的吧?”司空疾抿緊了唇。

  所以,現在突然改口叫郡主是什麽意思?

  不承認她縉王妃的身份了嗎?

  明亭郡主尚可嫁夏圖,喊縉王妃就不適合了,是嗎?

  夏圖這對主仆,都讓人討厭無比!

  縉王有點兒心梗。

  明若邪挽住了他的臂彎,忍著笑,“別胡思亂想,也許他們就是覺得這麽喊比較親近,像自家人,喊縉王妃,就等於我是你家的人,跟他們關係就太遠了。”

  司空疾看著她,輕皺了皺眉,“你本來就是我家的人。”

  是他的。

  關夏玄契什麽事?

  簡直了。

  “王爺,王妃,宮裏來人了!”陶七匆匆來報,“是宮裏的馬車,尚不知道馬車裏是何人。”

  就在這時,圍牆外咻地一道短箭射-了進來,落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看這圖道就應該不是衝著傷人殺人而來的。

  箭上紮著一張紙。

  陶七臉色微變,過去把短箭拔了起來,拿下上麵的紙,打開看了一眼,趕緊給明若邪遞了過來。

  明若邪接過信一看。

  “洛芷領太後之命前來縉王府,目的是為太後討龍涎草。”

  落款,是一個圖形。

  而那個圖形,就連司空疾昨晚都在夏玄契的手上看到過,那是他戴著的一個指環上所雕刻的圖形。

  所以,送來這信的,就是夏玄契所說的暗樁。

  “夏玄契。”司空疾暗暗咬了咬牙。

  夏玄契這是在告訴他,他的暗樁接近埋進大貞皇宮裏去了,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夏圖這些人比他更快查明。

  人走了,還要繼續紮他的心。

  “洛芷怎麽會知道你有龍涎草?”明若邪卻看著他,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