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開堂
作者:馮欠欠      更新:2020-11-08 09:11      字數: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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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直呼蕭景瑞的大名成了習慣,一時半會還有些改不過來。

  柴傾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快速將你即將要說出口的名字換成了尊稱。

  “好了,敘舊以後再敘,先開堂吧。

  一旁的蕭景瑞似乎聽到了什麽,緩緩轉過頭來,對著那正在說話的兩人說道。

  柴傾城隻是一個沒有什麽職務在身的閑散人員,自然不敢耽誤那些人的公務,立刻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對著白展飛使了個眼色,隨即朝著前廳走了過去。

  前廳這個時候早就擠滿了人,柴傾城有些艱難才在那人山人海中擠出了一個位置來,這還是因為在她前麵是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因為歘沒有人敢惹,所以才留了一個位置,柴傾城正好見縫插針地鑽了進去。

  “你們看!你們看!來了!來了!

  人群忽然騷動起來了。

  柴傾城轉過頭去,順著眾人轉向的方向看了過去,一身官服的白展飛和蕭景瑞緩緩自裏麵走了出來。

  “看不出來啊,穿著朝服的蕭景瑞還有點風度翩翩。

  柴傾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露出一個微笑來,似乎看著遠遠那人的背影十分滿意一眼。

  那兩人此刻是堂下所有老百姓眼中的焦點。

  柴傾城緩緩抬起頭去,看著那兩人緩緩走到了堂上,坐了下來。

  蕭景瑞作為欽差大人自然是坐在主位上,而那白展飛作為副欽差自然是坐在蕭景瑞的旁邊,除了兩人之外,一旁還坐著一位記錄先生,另外一旁則一次站著仵作等,再有就是兩旁的兩排衙役,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高大冰冷的板子,仿佛在無聲地昭示著懸鏡司的尊嚴。

  柴傾城一愣,在那堂上兩人的麵上看了過去,見那兩人似乎對於堂下的那些老百姓似乎沒有什麽概念,隻是轉過頭去,兩人相互說著些什麽,眉頭不時微微蹙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麽。

  柴傾城站在人群之中,什麽話沒有說,隻是靜靜朝著那邊看了過去,似乎是在等什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清脆的驚堂木的聲音忽然響起。

  原本在堂下亂哄哄的人群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柴傾城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吸引了過來,隻見她猛地抬起頭去,朝著堂上看了過去,那拿著驚堂木的人正是欽差大人蕭景瑞,隻見那人直直看著堂下,整個懸鏡司裏此刻安靜如斯,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帶疑犯!

  蕭景瑞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十足十成的震懾力。

  柴傾城朝著那一旁看了過去,兩個衙役押著那被繩緊緊捆住的鬼穀先生緩緩走了上來。

  那鬼穀先生自上堂以後,就乖乖地跪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

  “大膽狂徒,之前京中的那幾起殺人偽裝自殺案可是與你有關?

  蕭景瑞直接發問,對麵那人頓時便是一愣,緩緩抬起頭去,在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對方說的話。

  “哼……堂堂欽差大人就是這樣審案的麽?

  那鬼穀先生一陣嗤笑,有些不屑地在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緩緩開口道。

  對麵那人頓時便是一愣,緩緩低下頭去,兩個人的目光

  在不遠的地方相遇,似乎在劈裏啪啦地閃出火花來。

  “是嗎?劉鐵柱。

  蕭景瑞隻是緩緩一笑,隨即小心翼翼從懷裏摸出一封薄薄的信紙來,轉過頭去,朝著一旁的師爺遞了過去。

  “師爺,將這上麵的內容念於大家聽。

  那師爺頓時便點了點頭,抬起頭去,朝著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隨即快步走了出來,伸手將蕭景瑞遞過來的東西拿到了自己手中,緩緩展開,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念了出來。

  “鬼穀先生,原名劉鐵柱,此人原本乃江南地區一個小漁村的村民,後麵招搖撞騙,才得了鬼穀先生這樣一個稱號……

  那些對於堂下那人來說,本應該是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此刻卻被一張紙大白於天下。’

  那師爺每說一句,那跪在地上的鬼穀先生臉色便鐵青一分,到了後麵的時候,幾乎沒有辦法維持自己麵上的表情了。

  柴傾城聽完了那些話之後,也不由得自心中一陣唏噓,那人看起來是個相貌堂堂的大師,可是骨子裏還是個貪婪肮髒的小人。

  唉,也不知道那黃慧文若是能活到現在,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個這樣的人,心裏該作何感想。

  這樣想著,柴傾城抬起頭去,自那堂下的鬼穀先生麵上看了一眼,對著那鬼穀先生自言自語道:“真是自作自受。

  正在這時的時候,那鬼穀先生緩緩抬起頭去,在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對著蕭景瑞緩緩開口道:“欽差大人,小的沒有觸犯任何律法,那賀員外是自殺而死的,這個是眾所周知的啊。

  說著,那鬼穀先生索性低下頭去,跪了下去,對著麵前那蕭景瑞長長地拜了下去。

  “那麽……這劉鐵柱呢?

  蕭景瑞早就知道那人不會這麽容易招來,因此心中也不亂,隻是緩緩低下頭去,微微眯起眼睛,對著下麵那人說道。

  那人一愣,臉色似乎有些鐵青,劉鐵柱這個名字仿佛是釘在他心頭的恥辱。

  “啟稟大人,這劉鐵柱……劉鐵柱……

  那鬼穀先生的嘴唇翕動著,幾乎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了。

  隻見他微微低下頭去,似乎是在低頭思索著什麽,良久之後,才緩緩抬起來,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抬起頭來,朝著對麵的蕭景瑞麵上看了過去,對著蕭景瑞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劉鐵柱是小人的曾用名。

  圍觀群眾一片嘩然。

  那遠近聞名的鬼穀先生竟然不過是一個打漁的。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估計都,左右人會相信,可是此刻那鬼穀先生卻是自己承認了這一點。

  站在人群中的柴傾城也不由得微微歎息了一聲,目光緩緩轉到了那跪在堂下的鬼穀先生身上,對著那鬼穀先生微微歎了口氣。

  這樣的一個人,雖然並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是……也算是個能人,從那麽一個小小的漁村,一直走到今天,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麽艱難險阻,柴傾城是一丁點都不會信的。

  可是如今,那人在當庭廣眾之下承認了這一切,想必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對於殺人犯和騙人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那位鬼穀先生,不對,應該是劉鐵柱應該已經斟酌地很清楚了。

  柴傾城有些無奈地

  抬起頭去,在蕭景瑞的麵上看了一眼,有些微微地擔心起來,那賀員外的屍體早就腐爛了,若是那劉鐵柱一直咬死了不認,那他們豈不是會束手無策。

  蕭景瑞看起來似乎十分鎮靜,低下頭去,微微在那劉鐵柱麵上看了一眼,對著那人緩緩開口問道:“那麽……那賀員外可曾在你的鋪子裏投過銀子?

  那劉鐵柱一愣,原本他還以為蕭景瑞會對他用刑呢,不過沒有想到那人似乎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就連對著自己說話的聲調自始至終也沒有變過。

  “有。

  這個那劉鐵柱也沒有想過要隱瞞,而且這個也沒有辦法隱瞞,這東西的票據想必在懸鏡司裏都有存底,這是自己想要抵賴也沒有辦法做到的,因此還不如爽爽快快地承認了。

  蕭景瑞緩緩一笑,低下頭去,淡淡在那劉鐵柱麵上掃了一眼,對著劉鐵柱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賀員外在你的鋪子裏投了那麽多銀子的生意肯定是為了賺錢是嗎?

  劉鐵柱一愣,有些狐疑地抬起頭去,在坐在上麵的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對著蕭景瑞點了點頭,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來。

  “這是自然,我的鋪子啊……

  那劉鐵柱此刻似乎全然忘記了這裏可是在公堂之上,隻是微微轉過頭去,對著那圍觀的群眾緩緩開口道:“沒有人不喜歡銀子,大家去我的鋪子都是為了賺銀子,而我也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住口!休得妖言惑眾!

  坐在一旁的白展飛似乎有些忍不了了,低下頭去,狠狠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劉鐵柱,然後對著劉鐵柱開口嗬斥道。

  “怎麽?

  那劉鐵柱抬起頭去,眼神直直在上麵的白展飛麵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嗤笑起來。

  “怎麽?白大人著急什麽?令尊不是投了很多銀子嗎?怎麽?你們白家隻準許自己家賺銀子,不許別人來分一杯羹啊。

  提起這個,白展飛幾乎沒有辦法維持自己表麵的情緒了,雙手氣得發抖,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聳動著。

  不好!

  柴傾城頓時便是一愣,抬起頭去,有些擔憂地在那白展飛麵上看了一眼過去,心中不禁為那人捏了一把汗。

  “糟糕!那劉鐵柱是為了故意激怒白展飛,這樣下去可不妙!

  柴傾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還不忘抬起頭去,不斷地對著那坐在主位的蕭景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解圍。

  蕭景瑞似乎早就料到了此刻這副場景,因此隻是淡淡對著那看起來有些焦急的柴傾城點了點頭,示意她放下心來。

  然後緩緩轉過頭去,朝著那白展飛麵上看了過去,低聲說道:“白大人,小心一點,不要中計。

  這句話好像一記重拳一下重重砸在了白展飛麵門上,他猛地反應了過來,轉過頭去,用餘火未消的眼神朝著蕭景瑞麵上看了一眼,對著蕭景瑞緩緩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白展飛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低下頭去,眼神恢複了清明,朝著那劉鐵柱麵上看了過去。

  差一點就中了弄人的奸計。

  或許那人是為了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製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