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血祭
作者:寧夜空      更新:2020-02-29 12:16      字數:2330
  我的房子穿越諸天最新章節

  老舊的小型船舶,堆積成山。

  木質腐朽的氣息尤為濃重,因為水汽的原因,在木頭上,到處都是爛滑滑的黑青苔。

  飛蟲嗡嗡繞著木頭飛來飛去,不少都停在黑青苔上,人一走過,就掀起一大群。

  那轟的一聲,蟲群飛舞,能讓任何討厭蟲子的人頭皮發麻。

  爬上垃圾山,下麵就是一個凹口,傳說是落流小鎮過去的吃水地,曾經的出水井。

  不過現在,卻淪為了垃圾場的中心地帶。

  房小明站在垃圾山的頂上,低頭看向那個凹口,眉頭緊鎖。

  灰藍荊棘已經將那裏淹得嚴嚴實實,下麵什麽也看不見。

  房小明蹲下,對著凹口開啟了靈視。

  一點乳白色的光出現在房小明的麵前,晃晃悠悠,像是萬分委屈。

  房小明???!二哈?

  他的感應絕對沒錯!這百分之百是二哈的千光奔流殘餘之力。

  那這個灰藍荊棘……他猶豫了一瞬,直接伸手就摸了上去。

  布滿尖刺的荊棘,在房小明的手撫摸上來的瞬間,像是被馴化了一般,所有房小明手附近的尖刺,統統收斂。

  房小明不由心顫,臉色頓時就掛了下來。

  起身望向綠瑙大壩。

  本來他不想這麽急躁,也不想這麽霸道,但事情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不,這不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

  而是他心情很糟糕。

  如果二哈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可能真的會有所失控。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房小明自嘲的笑了笑,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麽護短的人。

  。。。

  夜間的綠瑙大壩,橫在綠瑙河上,陰影在星光下拉得老長,猶如一尊怪獸匍匐在河上。

  房小明順著灰藍荊棘的長勢,走向綠瑙大壩的後方。

  還沒有走到大壩的後方,房小明就聽到了綽綽聲響。

  像是有人挖掘地麵發出的聲音。

  深更半夜,這個時候挖東西?

  房小明麵無表情,放緩了腳步,壓低了自己的存在,悄悄的走了過去。

  星光下,一名裸露著上身的中年男子,正用鐵鍬挖坑。

  而他的腳邊,一具似乎被扒了皮,血肉模糊的動物屍體躺在那裏。

  不,並不能說是屍體,因為房小明能看到那動物的身體上,捆著一圈圈的鐵絲,時不時還動一下。

  那是活物!

  像是感覺到了房小明的存在,那個動物突然開始劇烈掙紮,幽藍的眼神徑直的看向房小明。

  二哈???

  房小明心神一震,稍有鬆懈。

  這明顯驚動了挖坑的那人。

  那人丟下鐵鍬,頭都不回,直接就向綠瑙河奔去。

  兩步三步,一躍而下。

  噗通一聲跳入水中。

  房小明冷著臉,走到被扒皮的動物邊上,隨手就一發千光奔流。

  乳白色的光在動物的體表流動,迅速的交織成淺淺的一層薄膜。

  隨著鐵絲被房小明割開,那動物嗚咽一聲,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看向他。

  藍色的眼睛滿滿都是委屈與憤怒,身上依舊白光爍爍。

  果然是二哈,房小明默然,伸手向摸下狗頭,安慰一下二哈,但伸手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千光奔流本就是二哈自己的力量,所以對二哈來說,房小明的這一下,最多隻能用來確認它的身份,而不能對它進行治療。

  因此……二哈仍然處於無皮狀態。

  這讓房小明眼神又暗了幾分,本已壓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冒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房小明對著二哈無聲的詢問,二哈對著房小明微微點頭,將自己的記憶,順從契約的軌跡,投射了過去。

  接過二哈的記憶,房小明沉下心神細細看去。

  越看,心中的怒火越盛。

  。。。

  五年前,二哈以魂穿的形式,降臨在這個世界,成為一隻普普通通的小土狗。

  也是五年前,小土狗被一名四歲的小女孩偷偷摸摸的喂養。

  小女孩的衣著用料十分將就,家庭環境應該很不錯才對,但小姑娘身上青青紫紫,明顯經常受人虐待。

  隻是光看臉,卻幹幹淨淨,什麽也看不出來。

  時間再向前推四年,小女孩剛剛出生的那天。

  廢舊船舶垃圾場的場主,以極低的價格,將垃圾場賣給了綠瑙大壩的經理。

  那個時候的經理還得意洋洋,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究竟得罪了誰。

  等到小女孩四歲時,綠瑙大壩已經一落千丈,往來的船舶越來越少。

  大壩的經理開始酗酒,開始打女人,甚至打女兒。

  時間一長,女人受不了了,逃走了。

  為了孫女,經理的父母豁出麵子,硬是將小姑娘接了過去。

  那一年小姑娘五歲,小土狗已經一歲成年。

  她們一起度過了快樂的三年。

  三年後,經理的父母雙雙去世,八歲的小姑娘又落到了經理的手中。

  數年的隔閡,加上綠瑙大壩越來越差的往來流量,讓經理對自己的女兒僅僅好了三天,就開始固態萌發。

  他開始固執的認為,就是自己女兒的誕生,帶給了他如此糟糕的運氣。

  每次酗酒後,他都想對著女兒動手。

  還好有條大狗護著女孩。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經理對大狗越發厭惡,看自己女兒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他甚至開始認為,隻要給自己帶來厄運的女兒消失了,綠瑙大壩就又能活過來了。

  而小姑娘也開始越來越獨立,甚至會與經理對峙。

  這觸及到了經理的又一個痛點,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可……因為那條大狗,他沒法對小姑娘動手……越來越憋屈。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名叫羥玉的少年,指著那條大狗說,能不能將大狗賣給他。

  經理說,隻要羥玉能將狗子弄走,就是吃了也分文不要,言語中滿滿惡意。

  可惜羥玉拒絕了,說他自己無法白拿東西,又問經理是不是想做什麽事情,卻被大狗阻攔?

  這簡直問到了經理的要害,連忙點頭。

  然後羥玉就與經理做了一個交易。

  隻要經理願意進行一次血祭,那麽羥玉就給經理一塊貪食之骨。

  哪怕那條大狗再神異,也逃脫不出貪食之骨的誘惑。

  輕舔貪食之骨,狗子就會毫無反抗能力。

  血祭……就可以正常進行了。